“沒迷路啊。”
“因爲根本就沒有路啊,路就在腳下。”
前面的林牧鴿扶着一顆樹看着前面茫茫的大雪興奮的說到。
“亮哥,是不是有那種感覺了?”
“就是咱們去珍珠海那次,茫茫的大海,這次是茫茫的大雪。”
“而且亮哥,你有沒有一種已經被盯上了的感覺?”
他俯下身團了個雪球,掂量了兩下後朝着前方扔去。
但這隻雪球在飛行的過程中就消散成了無數碎沫。
“看,其實周圍有好多詭異正陪着咱們呢。”
“……哈……”
藏狐主任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了後面的恐怖大師。
“大師,你不冷嗎?”
他揉了揉鼻子問到。
“吃了那顆眼球之後我就感覺好熱。”
恐怖大師撓了撓頭,眼裏的綠光讓他看起來和人類漸行漸遠……
而且因爲自己能發光的原因,所以他似乎沒有那麼怕了……
“《本來就沒有路》”
“《敢問路在何方》”
“主任再次想起那天夜晚在珍珠海被恐懼支配的感覺”
“鴿鴿在找什麼?”
“找詭異生物唄”
直播間的人數已經穩定在了三百萬上下。
儘管這次的環境依舊惡劣,堪比珍珠海,但是雪下得很安靜,月色也很清朗,如果沒有恐怖大師這樣陰森的打光,甚至還挺美的。
“沒有雪殤花。”
林牧鴿扒開雪看了看。
雪殤花一般都是成片出現,這一路上都沒有的話,再往上走估計也碰不到了。
他看了看前面,現在他們應該是快到山頂了,上面基本沒有什麼樹了,積雪也是最厚的。
“誒兄弟們,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好東西,嚯,這東西……非常的好玩啊。”
“大師,過來幫我照着點兒唄。”
“來了來了!”
恐怖大師向前兩步,目光看向了林牧鴿身前的雪地。
“是不是那個能讓人像是螢火蟲一樣屁股發光的?”
他興沖沖的問到。
“不是,是一個更有趣的。”
“那可太好了。”
藏狐主任狂鬆了一口氣。
等到時候回去,他和恐怖大師一個屁股發光一個雙眼放光可咋見人……
“沒事兒,咱們還不一定能回去呢。”
林牧鴿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到。
“大家看,這一拳兒的雪,是不是和周圍不太一樣?”
他在地上畫了個圈。
“確實啊……”
藏狐主任眯着眼點了點頭。
被林牧鴿圈起來的雪仔細看好像是什麼東西特地堆起來的。
他把手指插進去感受了一下,雪的質地並沒有什麼不同。
“大家看,一會兒亮哥把手指拿出來之後就不是一節是半隻了。”
“啥?”
藏狐主任刷的一下把手抽了出來。
“如果下面的詭異生物是小僵什麼的話,可惜下面不是。”
藏狐主任剛把手抽出來,林牧鴿就又把自己的手放了進去,然後很嚴肅的提醒到。
“當然我知道里面是什麼,所以可以。”
“很好,它還在睡覺。”
他用手指感受了一下後扒開了下面的雪。
“差不多了兄弟們,這種詭異生物同樣是住在地下的。”
“在和檸檸第一次去森然墓場採蘑菇的時候,我教了大家怎麼去敲小僵的門,這次這種詭異生物同樣是住在地下,也同樣很害羞需要敲門。”
林牧鴿站起身。
“大師,要試一試嗎?”
“我……”
恐怖大師先是本能的後退了半步,但隨後眼中又閃過了一絲猶豫。
“我試試。”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到。
哪怕下面是小僵,這麼冷的天估計也被凍得根本動不了吧?
“等等,用這個!”
林牧鴿從包裏掏出了那棵人蔘果樹上的一隻骷髏腦袋,又把木棍遞給了恐怖大師。
“你光敲地面的話,戴着手套下面的小傢伙不一定能聽到,但是你敲這個上面,聲音通過地面傳導會顯得聲音大一點兒。”
“嚯!科學!”
聽了林牧鴿的解釋,一旁的藏狐主任豎起了大拇指。
“就是按那首歌的節奏唄,wewillrockyou。”
“對,我唱,你敲。”
林牧鴿清了清嗓子,在藏狐主任震驚的目光下他還真就拍着手唱了起來。
慘綠色的光芒下,蒼茫的大雪中,無人的山上,林牧鴿唱的極爲放肆。
“來!大家一起!”
他看着周圍說到。
“我就……”
“沒事兒亮哥,沒和你說話。”
“……嘶……”
林牧鴿這話一說完,藏狐主任瞬間打了個寒顫。
恍惚間甚至真的聽到了周圍傳來了陣陣狼哭鬼嚎般的和聲……
“周圍得多少鬼魂啊!”
家裏,於欣檸抱着小拾一,小拾一抱着小拾二,三個人一起看着電視上的林牧鴿。
和林牧鴿一起住了這麼久,於欣檸也算是十分了解他了。
林牧鴿在人面前有點兒輕微社恐,但是周圍的詭異越多,他就越興奮。
“凡卓!要出來和我們一起看嗎?”
於欣檸衝着最裏面的一個屋子喊道。
“不用了……”
趙凡卓略顯顫抖的聲音傳來。
“行,那你別客氣,也別和千手客氣,還想按哪裏和它們說就好。”
“……嗯……”
屋裏的趙凡卓縮在被窩裏死死的咬着被角。
牆上的抽象畫一直在衝他發出着更加抽象的微笑。
三隻千手則在牀上不斷給他捶背按摩着。
手法彷彿是在處理一整塊新鮮的人肉……
“爲什麼在恐怖大師這個綠光下像是那種第一視角捉拿嫌疑人【狗頭】”
“開門!查水錶!”
“大師好像在敲木魚”
“地下的詭異!你已經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