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麼要爲自己辯護的，那個活體殭屍我確實沒看見它，我也確實……有些高傲了，沒把從新從德兩位小師傅說得話當回事兒。”
“的確，那個活體殭屍確實有可能再喫人，有可能再給大家的生命財產造成安全，我當時距離他也只有一步之遙而已，的確是我的錯。”
林牧鴿沉默了一下說到，幾乎沒有什麼解釋。
“呵呵。”
“不是，鴿鴿他也沒有什麼責任必須要找到活體殭屍啊！”
“鴿鴿就是直播的啊，憑啥讓他一個人去承擔這個責任？”
“別洗了別洗了”
“我早就知道林牧鴿會有這麼一天”
“認錯態度可以，但確實是錯了”
“？？？哪錯了？？鴿鴿一直是科普主播，不是什麼怪物獵人啊！能不能搞清楚點！”
林牧鴿說完後，彈幕上瞬間就分爲了三派。
有力挺他的，有嘲諷的，還有一言不發保持中立的。
節奏已經不需要水軍去帶了，它們只需要把水給攪渾，然後會有無知羣衆替他們衝鋒陷陣的。
“有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我知道大家可能會說在這個世界只需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有能力但可以選擇自己的責任。”
“但是……就像是咱們曾經一句古話說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我們每個人都有權利去選擇自己的人生，去過普通人的生活，但正是因爲有一羣有能力，而且會去主動承擔責任的人選擇了以天下爲己任，纔有我們現在所謂的選擇權。”
林牧鴿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一直都說我就是個普通人，但我……擁有知識，像是彈幕上說的，我的確可以就單純的科普而已，但是我想爲大家做貢獻，我想去承擔更多的責任，如果我不去，那誰來？”
“承擔更多的責任，給我帶來了更多的粉絲，同時也帶來了像是今天這樣的反噬。”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同樣的，反噬也越大。”
他看向了攝像頭。
在說完這麼一番話後，彈幕並沒有剛纔那麼多了，但卻比剛纔更激烈了幾分。
“老大老大，他說他要以天下爲己任！”
“他精神那麼高尚還要賣血賺錢，咱們可以直接黑了！”
“我現在就發彈幕引導一下！”
“我確實敬佩林牧鴿，但是我更喜歡錢”
“呵呵，他要真像是他說得那樣，那肯定會原諒我們的！”
趙凡卓看着水軍羣裏大家一條接一條的發言，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
是啊……
這麼多天的接觸他看得出來林牧鴿完全不愛錢。
哪怕是住在以前那種老式小區，他也能每天的開心，鄰里和諧。
所以林牧鴿去成爲up主科普詭異，真的就是像他說的那樣，就是想去奉獻，就是想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如果沒有林牧鴿，我也認識不到這麼多詭異，我也不能和千手成爲朋友啊……
趙凡卓悄然間攥緊了拳頭。
“老大，上不上？”
“乘勝追擊啊！”
“不管了我先上了”
“這難得的兩個黑點能聯繫在一起！”
“機不可失！”
“這次必將林牧鴿拿下！”
水軍羣裏看他一直沒有說話，大家都自行操縱起彈幕和評論起來。
而趙凡卓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不喜歡錢？笑話，你感謝禮物不就是想讓我們送得更多嗎？”
“這個人怎麼又當又立的？”
“你要是真像自己剛纔說得那麼高尚，就別用血賺錢啊！”
“一瓶血三塊錢，你就提供個配方，這段時間錢都數到手抽筋了吧？”
“笑死我了，還真以爲自己是聖人啊？”
在專業水軍的衝擊下，彈幕再次被帶得跑偏。
那些酸林牧鴿的人本來就不相信林牧鴿能那麼高尚，看到又找到了新的黑點立刻蜂擁而至。
直播間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數不清的彈幕將林牧鴿直接頂到了風口浪尖處。
甚至一些根本不明事理不瞭解事情的純路人都加入了戰場。
“關於……賣血的錢……這件事……”
林牧鴿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浮現出了一抹苦澀。
這些錢，包括藏狐主任和恐怖大師的，他們仨都自願捐了出來準備建造詭異的休息驛站。
但現在畢竟纔剛剛開動還沒建完……
“好吧，這件事我目前不想去解釋，如果大家有耐心或者相信我的話，我會在一個月內給大家一個詳細的答覆。”
林牧鴿喉結滾動。
但聽他這麼說，彈幕上根本沒有人相信他的。
全都是各種嘲諷。
一羣早就看林牧鴿不順眼的人和酸他的黑粉像是過年了一樣狂歡了起來。
“前輩……”
於欣檸看着下面的林牧鴿，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牆倒被衆人推的無力感。
“拉我，快。”
趙凡卓的手機裏彈出了他老闆的消息。
“老闆要給林牧鴿致命一擊了嗎……”
他想裝作沒看見，但在催促下還是把老闆的號精準拉到了林牧鴿的直播間裏。
現在只要他點一下，這一切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會站在臺前給林牧鴿最後的致命一擊。
“媽的，他爲什麼要黑林牧鴿啊！”
趙凡卓咬牙切齒問道。
“草，大不了我這票幹完自首！”
“錢我也不要了，我曝光這一切！”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團熱血的烈焰。
是啊，就像是林牧鴿說的三元交互決定論。
環境可以讓他改變。
外面世俗的環境可以讓他爲了賺錢不擇手段。
而林牧鴿家裏這樣溫馨和諧的環境也可以讓他變得有勇氣去拋棄錢。
“哪怕是爲了你！”
趙凡卓一把握住了一旁的小千手。
這隻小千手服務了他這麼久，說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想當年……我也想用黑客技術報效祖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