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東西!”
“爲什麼蜂巢裏會有一條蛇??”
“臥槽!”
“鴿鴿不會被……”
“嘶!”
這條蛇的速度極快,直播間裏的大家也都根本沒反應過來,只看到了一道黑色的殘影。
“喲?自投羅網。”
林牧鴿愣了一下驚喜地說到。
“別動!那是雙頭蛇!”
布達驚恐地大喊到。
但不用它的提醒,大家都看到了,這條黑蛇的尾巴並不是尾巴,同樣也是一個蛇頭。
布達話音剛落,尾巴上的蛇頭也唰的一下咬住了林牧鴿。
尖銳的牙齒刺入皮肉的聲音清晰可聞。
猩紅的血夾雜着墨綠色的蛇毒滴滴落下。。
下面接觸到蛇毒的獨眼蜂都渾身震顫了一下然後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誒別急着走,我還沒科普你呢!”
這隻雙頭蛇剛擡開嘴想溜,就被林牧鴿又硬生生地按了回去。
“啊?”
這個把蛇的毒牙又按回自己傷口裏的操作讓布達倒吸了一口冷氣。
“兄弟們,這種蛇的學名叫母子蛇,兩眼之間有一塊小凸起的是蛇頭,另一端是蛇尾。”
林牧鴿從獨眼蜂組成的樓梯上跳下。
手臂上被他死死按住的母子蛇瘋狂掙扎,他的傷口處也是鮮血橫流毒液飛濺。
一旁的布達在和母子蛇莫名對視的幾秒鐘間,竟然清晰地看出了母子蛇眼中的驚恐和悔恨。
明明是這條蛇咬住的林牧鴿。
但現在卻是林牧鴿滿臉的輕鬆銷魂,母子蛇彷彿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此時此刻,它似乎才反應過來林牧鴿剛纔說的自投羅網好像不是在說他自己……
而是在說母子蛇……
“母子蛇是一種有劇毒的蛇,但是它的毒的實力卻非常弱。”
“這個怎麼說呢,就是給世界上所有不健康的東西排一個榜單,屍毒排第一檔,然後空三檔是辣條,然後再空十萬八千檔就是母子蛇了的毒了。”
“正常來說詭異生物的身體都是多少帶點兒毒的,總喫的話你體內就會積累各種詭異生物的毒,但是不致命也沒啥危險,比如現在我的身體裏就繼續了好多無名小毒。”
“母子蛇的毒進入我的身體,還沒等破壞我的健康,就會被這些無名小毒活生生幹掉。”
林牧鴿生動形象地說着。
他談笑風生之間,咬住他手臂的母子蛇已經昏厥了過去。
“而且母子蛇的毒牙類似於蚊子的針,它不但會注入毒素,還會本能地吸收毒素。”
“我吃了那麼多詭異生物,體內積累的那些毒在消滅了母子蛇的毒的同時,也被母子蛇吸收到了體內。”
“所以這種蛇非常有捨己爲人的精神,每隔一兩個月就被它咬一次可以清熱解毒,非常健康。”
在布達呆滯的目光下,林牧鴿把昏厥到吐舌頭的母子蛇從胳膊上拿下來,然後當成頭繩和真言套索一起打了個結綁住了頭髮。
“《清熱解毒》”
“蛇毒進入鴿鴿體內才發現自己踏入了地獄【狗頭】”
“無名小毒:兄弟們這個人新來的快欺負它”
“《哼,想逃?》”
“鴿鴿的拿來主義已經愈發熟練了”
直播間裏的大家看着林牧鴿頭上昏厥的母子蛇,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心疼誰了。
“這個傷口大家別看很猙獰,但不疼的,回家用大噴菇的蘑菇汁洗一洗第二天就結痂了。”
林牧鴿給大家展示了一下他紅綠相間的傷口。
四個漆黑的洞口,看着就疼。
但林牧鴿卻滿臉輕鬆,甚至莫名的陶醉……
“這個母子蛇應該是去蜂巢裏偷蜂蜜的,它沒完成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林牧鴿重新踩在了獨眼蜂身上,接了兩大瓶蜂蜜。
“布達老哥,這瓶你喝完傷差不多就可以好了。”
他直接把一瓶塞到了布達的懷裏。
“謝……謝謝……”
大腦宕機三觀刷新的布達麻木地說到。
“老哥,你現在可以回地精那裏了,要是捨不得我的話可以回魔鬼蛛那裏等着。”
“前面陰氣太重了,會加快你體內毒素的擴散。”
林牧鴿閉上眼感受了一下。
“那我先回去了……”
布達本想提醒一下林牧鴿前面有傳說中的土龍。
但看着林牧鴿那陽光燦爛的樣子,終究還是抱着蜂蜜無言地離開了。
他想不明白。
現在的人類都這麼牛逼了嗎?
“但是布達老哥,咱們相識一場也是緣分,在你走之前,就讓我爲你演奏一首吧。”
“啊?”
布達愣了一下,剛纔林牧鴿說了“演奏”這個詞吧……
但他左看看右看看都沒看到什麼樂器啊……
“大家看,這些因爲母蜂的選擇苦難症而一動不動的獨眼蜂,非常適合做樂器啊。”
林牧鴿用一旁的獨眼蜂組成了一個吉他。
“唰!”
他掃了一下弦,獨眼蜂翅膀嗡嗡震動的聲響竟然還真有點兒那種吉他的感覺……
“不會吧……”
布達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我真的不理解”的痛苦。
爲什麼它哪怕拼勁了權力也無論如何都跟不上這個人類的思路呢?
“布達老哥,此情此景,讓我想到了一首非常合適的歌曲。”
林牧鴿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石壁。
“一首我們人類的經典粵語歌曲《海闊天空》送給你。”
他唰的一下又掃了一下弦。
“海……海闊天空?”
布達的臉上直接痛苦加倍。
這裏哪有海?哪有天空?哪有什麼海闊天空啊?
我無法理解啊!
我現在好痛苦啊!
布達閉上眼咬着牙使勁兒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我的粵語不太標準,大家可以在彈幕上跟我一起唱。”
林牧鴿腰間別着獨眼蜂的蜂蜜踩在獨眼蜂上用獨眼蜂做成的吉他放聲高歌着。
“原諒我這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嗷嗷~哦↑哦↓哦↑~”
高潮部分,彈幕上全是綠色的“我們原諒你放縱不羈愛自由但也求鴿鴿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