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是詭異??”
“我不打擾,我先走了哈”
“詭異: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我都縮到被窩裏擋住一隻眼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這詭異也太慫了吧”
“真丟詭異旳臉【狗頭】”
直播間裏的大家萬萬沒想到這個無比恐怖詭異又氣勢十足的詭異見到林牧鴿後竟然會扭頭就跑……
本來半夜看到挺害怕的,但是現在……怎麼有點兒怕不起來了呢……
“誒老弟!別走啊!”
林牧鴿愣了一下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快步朝它追去。
“幹啥啊!”
“我是人啊!”
“不是,你怕我幹啥啊!”
“誒小心點兒,別摔倒!”
他一邊追着一邊苦笑道。
前面的詭異可能是因爲太過緊張,甚至連腿腳都不靈便起來,幾次險些被自己身後拽着的無數腦袋絆倒。
“誒你腦袋掉了!”
因爲那無數顆腦袋是被系在繩子上的,所以在奔跑的過程中免不了掉幾顆。
林牧鴿也都貼心地幫忙撿起。
乍一看彷彿是一個捧着好幾顆腦袋的人在黑暗中迫害一個沒有腦袋的詭異……
“行了,前面沒路了。”
在林牧鴿的壓迫之下,前面的詭異自尋死路般跑到了山崖的下面,靠在冰冷的巖壁上瑟瑟發抖。
它的身前,林牧鴿像是玩球的小丑一樣捧着三顆腦袋扔到空中把玩着。
身旁一朵朵石心蕊綻放出了淡紫色的光芒,更映襯出了林牧鴿如同魔王般的恐怖身影。
巖壁旁的詭異甚至開始垂死掙扎着錘牆,甚至跪坐在草地上拿起自己好不容易收集的腦袋無力地朝着林牧鴿扔去。
突出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
看得直播間裏的大家都有些於心不忍。
“要不鴿鴿你放過它吧”
“我看它也不是故意出現在你面前的”
“它罪不至此啊”
“《林牧鴿迫害詭異實錄》”
“《人與鬼》”
“所以它爲什麼這麼怕鴿鴿啊?”
“你要是詭異,你也得怕鴿鴿【狗頭】”
彈幕上甚至出現了爲詭異求情的情況……
拋開事實不談,雖然這個詭異根本沒有腦袋,但大家似乎看到了它那楚楚可憐的小表情。
“……我的長相沒有那麼可怕吧?”
林牧鴿蹲下身看着眼前的詭異問道。
“沒事兒,別怕,我單純就是個好人。”
他把手裏的腦袋都放了下來。
“兄弟們,這個詭異生物叫做山鬼,和小僵人魚鮫人都同爲殭屍科,也就是生前是人,死後肉體復活。”
“山鬼也是擁有智力的,和人魚差不多,只能在自己死去的山上生活,是比較特殊的一種,人死後變成山鬼的概率比變成活體殭屍的概率還要小。”
“然後……這些哪個是你最初的腦袋?”
林牧鴿看向山鬼身旁堆滿了的人類頭顱。
這些腦袋差不多都已經徹底腐爛,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
“這個是吧。”
在接觸到腦子的一瞬間,山鬼脖子上的肉和皮就像是看到了蜜一樣的蟲子般爬了上去。
白骨般的腦袋上也肉眼可見地長出了肉。
幾個呼吸間就變成了一個小男孩的腦袋。
有了腦袋之後,他對林牧鴿的恐懼在眼睛和臉色的傳遞下看起來果然更加生動形象起來。
這一幕完全就變成了邪惡的林牧鴿在月黑風高的夜晚把一個純潔的小男孩堵在了絕境之中。
隨便截個圖就可以編出幾十個假新聞那種。
“山鬼是一種可以本能吸收陰氣的詭異,所以它身上的陰氣會非常重,換算成空調的話就屬於那種大功率的中央空調。”
“也是因爲身上的陰氣太重,所以如果你不小心看到山鬼的眼睛,同時內心也十分恐懼的話身體就會進入假死狀態。”
“就是接我來的小胡,他不就是因爲看到了山鬼所以被埋了三個月嗎。”
“但是我不怕,所以和我對視沒事兒。”
林牧鴿全程一直盯着山鬼純淨的眼睛說到。
把人家詭異都看麻了……
“小朋友,你死多久了?”
“具體怎麼死的?”
“牲日是什麼時候?”
林牧鴿直接死亡三連,笑眯眯地問到。
但山鬼顯然已經被他嚇傻了,他爲了可以不回答林牧鴿的話,甚至顫顫微微的擡起手硬生生的把自己腦袋給摘了下來,然後像是皮球一樣直接踢開。
“鴿鴿真的太可怕了……”
“鴿鴿在詭異中到底是什麼咖位啊……”
“山鬼後面的腦袋都是人類的嗎?”
“《死亡三問》”
“傳下去,鴿鴿把一個小孩腦袋給嚇掉了”
“四點多了鴿鴿的直播間還有這麼多人,大家都和我一樣剛醒就進直播的嗎?”
“?不好意思我們都沒睡”
一排排彈幕閃過的同時,林牧鴿又從書包裏摸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玩偶。
“整個秦嶺這麼大咱們都能遇到,多有緣分啊,這個就送給你了。”
他把玩偶放在了山鬼的懷裏,然後沒有再爲難這個羞澀的小詭異。
“對的,它後面繫着的腦袋都是人類的。”
“只不過都是它自己的。”
“山鬼和小僵一樣,身體受傷是可以恢復的,比如腦袋掉了他隔一年就能重新長出來一顆。”
“所以雖然它沒說,但根據它身後的腦袋也可以判斷出它的年齡,保守估計三十多歲吧。”
林牧鴿簡單判斷了一下方向後繼續朝上走去。
“有點兒起霧了兄弟們。”
臨近日初出的時候,一路上的詭異植物們也都重新變成了普通植物的模樣。
一層淡淡的山霧緩緩出現。
薄霧之中林牧鴿直播間的畫面也是白濛濛一片,幾乎看不到什麼東西了。
“大家現在是不看不見了?”
“我看直播間裏好多人都是一直從半夜看到現在的,反正現在起霧了這些熬夜的同學不如睡一覺吧。”谷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