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語緩緩睜開雙眼,卻見一把劍刺入她的胸前。
持劍的人身着白衣,擡頭看去,那人的臉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
蘇念語感覺自己好疼,好疼。
蘇念語摔倒在地,她的血也越流越多,她想把這血止住,可她的手完全沒有力氣。
臨死前她看到的是隻有明晃晃的太陽。
照的她眼睛疼。
都說,太陽代表着新生,若真如此,她寧願不要這新生。
蘇念語的鮮血沾惹在他的衣服上,他也不甚在意。
只是有些刺眼而已。
男子將劍丟在地上,轉過身將手背在身後,他的話一直索繞在蘇念語耳邊:“王妃私通敵國,理因處死。”
這句話遲遲不願離去。
畫面一轉,她是在昏暗的房間裏醒來。
走出房門,卻聽到聲音,尋聲而去,只見湖邊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
“王爺,如今王妃已經死了,什麼時候王爺才兌現我的誠諾。”
“不急。”
蘇念語想盡力看清他們的臉,可是他們的臉卻是白茫茫的一片。
蘇念語從夢中驚醒,感覺到眼角有些溼潤擡手摸去,竟摸到了眼淚。
蘇念語突然看向窗外,卻見一人跟她長的一模一樣,她嚇了一跳,再向外看出根本就沒有人。
也就沒有多想。
此夜無心睡眠。
看到旁邊的瑤箏,她已經好久沒有彈了,走了過去,隨手扒弄一下,便發出了聲音。
心生喜悅,開始隨性彈箏。
白逸辰隱約聽到瑤箏的聲音,只聽前面溫婉後面竟有幾分豪放。
一曲終了,把一些人送入夢想也把一些人吵醒。
也不知是誰大吼一聲:“大晚上的不睡覺,彈什麼狗屁玩意。”
這聲音正從附近傳來。
蘇念語聽到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頭,這王府竟還有如此鄙陋之人。
蘇念語很想回一句:關你什麼事。
但她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她已經來這王府三天了,每夜都末曾睡好。
蘇念語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她已經離家好久了,也不知什麼時候纔可以回去。
蘇念語推開房門,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宮女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她突然有些擔心她,會不會着涼,走進去,拿出一件薄衾替她蓋在身上。
來到後院,玩了片刻,感到無趣。
轉身離去,突然有人拿刀抵住蘇念語的脖子。
蘇念語還是很惜命的,連忙求饒:“好漢饒命。”
蘇念語的雙腿都在發抖。
“怎麼出府。”那人的語氣十分虛弱,似乎受了什麼重傷。
見他語氣怎麼虛弱,蘇念語鬆了一口氣。
他如果虛弱的話,她還是有機率逃命的。
想也沒想,就把他送到府門口。
不得不說,半夜以後的王府一點也不嚴,誰都可以進入。
也不知要那羣人何用。
走了許久,蘇念語發覺自己迷路了。
她有些尷尬,關鍵是現在怎麼晚了,根本沒有人。
找不到路,蘇念語也就沒找了,隨地而坐。
雙手抱膝,竟感到睏意。
黑暗之中,沫璃看着蘇念語,想再次附身“覓食”,自從上次附了幾次後,自已實力大增。
只能說那蘇景衍是真的喜歡這個蘇念語,纔會讓她的實力突飛猛進,只是沫璃沒想到怎麼快就用光了。
這次,她試了好幾次,完全近不了她的身。
她如今是虛體,根本碰不到任何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現在居然進不了她的身了。
沫璃心生絕望。
“璃兒。”沫璃聽到聲音,向一旁望去,在她面前的正是玄默,“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沫璃伸手去碰玄默,只不過她的手穿過去了而已:“師兄,你幫幫我可好。”
她的語氣幾乎變的瘋狂。
玄默不爲所動:“你跟我去見墨塵可好,他現在很想你。”
沫璃連忙退後了幾步。“不要,等過段時日等可以了。”
“莫非你想用她的身體繼續覓食。”
沫璃變得巔狂起來。“師兄,你幫幫我可好,我要去覓食,不然我就灰飛煙滅了。”
玄默施了一個訣,沫璃立馬溫順下來,將她帶走。
蘇念語坐在地上打了一個又一個哈欠,如今的眼睛已經充滿了淚花。
她輕輕閉上了眼睛,淚水就流了下來。
蘇念語在這裏坐到看着太陽從天上緩緩升起,令她感到疑惑的是,這裏依然沒人經過。
蘇念語不想坐以待斃了,到處亂走,若遇岔路口,一路向左。
走了許久,突然看到一人身着月白色的衣服,蘇念語欣喜上前,正準備問路,看到是誰後立馬閉上了嘴。
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白逸辰感覺到後面有人,向後望去,看清後,眉頭微皺,語氣不善:“你怎麼在這裏。”
蘇念語一不小心撇了到白逸辰在畫什麼,畫上面只有一張臉。
蘇念語毫不猶豫的說道:“迷路了。”
“你在王府幾天了,還會迷路?”言語間,全都是一些不懈。
“大概就四五天吧!”
白逸辰嘆了一口氣:“罷了,我帶你回吧。”
一路上,兩人無話。
一個侍從在白逸辰耳邊說了一句話後,白逸辰理都沒理她,直接跑了。
獨留蘇念語一人在原地。
當蘇念語回去後,她就聽說:“王爺,前幾月抓的刺客跑了。”
蘇念語有些不好意思,怎麼感覺這刺客逃飽跟她脫不了一點的關係呢。
似乎大部分的責任全怪她。
蘇念語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告訴他們。
想了想,還是準備告訴他們,不然看白逸辰懲罰那麼多人,蘇念語怪不忍心的。
蘇念語鼓足勇氣,來到白逸辰平日待的書房。
敲了半天,也沒有人應答,蘇念語正準備離去。
卻聽裏面傳來了聲音:“進。”
蘇念語推開門,白逸辰看到是蘇念語後十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