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力氣十分大,蘇念語掙脫不得。
“還請姑娘放手。”
“陛下,你終於來看臣妾了。”
這一開口,蘇念語懵了,這人眼神是不是不好,她明明是女子。
關鍵是還是個不同的性別,也可以認錯。
女子撲進蘇念語懷裏,蘇念語有些尷尬,雙手也不知放在什麼地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那個……你認錯人了。”
“陛下,臣妾好想你,你知道嗎?我們的期兒又長高了。”
蘇念語一臉懵,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女子就拉着她的手走了。
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人。
來到宮室,周圍的草長的鬱鬱蔥蔥,絲毫沒有人打理。
宮匾斜斜的掛着,似掉非掉。
進入寒陽殿,冷氣撲面而來。
女子把她拉到牀前,抱起牀上的布娃娃:“陛下,你看,期兒是不是又長高了。”
蘇念語覺得這人可能已經傻了。
可是看她模樣也不像是傻了,身上乾淨潔整,一點也不髒亂。
“我不是你的陛下。”
女子並沒有理她,自顧自己的說話,“期兒,你看,你的父皇來看你了。”
見女子沒有理她,蘇念語剛走出門口,就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
“陛下,陛下,你別走。”
女子將布娃娃放下,追了出來,還未走幾步,就摔倒在地。
蘇念語向後看了一眼,見女子的手伸向前方,她並沒有爬起來。
蘇念語於心不忍,想了想,又走了回去,把女子扶起身:“你沒事吧。”
“陛下,臣妾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蘇念語無語,只能笑笑,並不說話。
她覺得可能這個女子幻想着什麼,無論蘇念語問什麼,得到的結果都是前言不搭後語。
“那個……我先走了。”
女子死死地拉住蘇念語的手。
她的手太冰了。
蘇念語好不容易讓她把手鬆開,女子卻又重新拉了上來。
蘇念語無語,也不知道喊她什麼:“你先鬆手可以嗎?”
女子笑的十分開心,並沒有說話。
蘇念語有些生氣了,直接將她推開。
女子並未摔倒,只是踉蹌了一下,而後再次站穩。
她這次並沒有再追上去,而是愣愣地看着蘇念語的背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身回了屋。
再次抱起牀上的布娃娃,嘴裏喃喃自語:“我的好期兒,你別哭了。”
看着她的“期兒”,女子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又搖了搖懷中的布娃娃,又哭又笑。
衆人發現蘇念語不見了,已是半個時辰後。
再結合一下今天的盂蘭節,她們感受到了些許寒意。
並沒有看到蘇念語的身影,白逸辰皺了一下眉頭。
走上前,向白帝道:“陛下,可否派一些人去找王妃。”
白帝點了點頭。
蘇念語隱祕看到的角落有人在一些小火苗,走上前,見到來者那人立馬站了起來。
跪在地上:“還請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你認錯人了,我並不是宮裏的娘娘。”婢女聞言,也不該起身,看她這樣子,多辦是那位王爺的王妃。
蘇念語猜想,多辦是宮內不允許燒紙,不然這個婢女也不用怎麼害怕。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蘇念語將她扶了起來,“你……”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聲音。“去,告訴王爺,王妃在這。”
蘇念語向後望去,一羣人身着飛魚服,腰間佩着一把劍。
很顯然他們也看到了地上燒的紙,首,前面的人吩咐道:“把那個婢女抓過來。”
蘇念語感受到了那個人渾身都在發抖。“慢着。”
過來的兩人停下了腳步,一臉恭敬:“王妃,什麼事。”
見他們怎麼問,蘇念語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
“你們可以把她放了嗎?”
那兩個人並沒有說話。
爲首一人道:“還請王妃見諒,宮規不能廢。”
“那你們準備把她怎麼樣。”
“火刑。”
光是聽聽,就讓蘇念語感到害怕,蘇念語突然覺得是自己害了她。
蘇念語想了片刻,將火用腳踩滅,還好只是一個小火苗,一踩就滅了。
“我怎麼不知道她燒紙了,連火苗都沒有,你們就當大人有大量,放了她可好。”
“不行。”
“就當我求你們了。”
“臣不敢接受。”
蘇念語突然覺得這些帶刀的侍衛都好討厭。
還有點不盡人情。
隨白逸辰來的,還有白帝以及白阮諾和白阮音。
“就依宸王妃所言。”
白帝的話剛開口,那羣侍衛立馬向他行禮,白帝都發話了,那兩個侍衛只好退了回來。
白逸辰率先上前,拉住蘇念語的手。
剛拉住蘇念語的手那一刻,她的手絲毫沒有溫度。
白帝那叫一個妒忌,可是他仍皇帝怎麼可能會表現出來。
他得大度,這樣想想白帝也就心平氣和了。
白阮諾從始至終都拉着一張臉,把滿臉的不高興全寫在臉上。
白逸辰握住她的手,似乎想幫她暖手,走上前。
走到白帝面前,才放了手。“陛下,既然王妃已經找到,臣弟先帶王妃回出了。”
“天色已晚,不如你們先在皇宮住一晚,明日再走也不遲。”
白阮音聞言,走上前,十分開心的挽住了蘇念語的手挽。“太好了,五皇兄你今天可以讓王嫂跟我睡嗎?”
蘇念語還沒開口,就聽白阮諾喝斥道:“清柔。”
白阮音聞言,只好訕訕地站了回來,滿臉的不開心。
“清柔,你得問王妃,兄長我可替你做不了主。”
白阮音可憐巴巴的看着蘇念語,蘇念語見衆人都盯着她,十分尷尬,無論最終結果如何她都不喜歡。
但爲了不和白逸辰待在一起,她只好點了點頭。
白阮音歡呼雀躍:“太好了。”說完,就挽着蘇念語的手臂走了,邊走邊說,“我先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