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第二章 你是獅子大開口?
    昭陽殿內的文神許自流正翻閱着凡間流行的戲本子,不亦樂乎。

    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似乎不滿的怨氣已經沖天。

    “什麼聲?”

    他託着的下巴微擡,眼瞧着大殿門口站着個白色身影,手上還拽着只狗般的東西,緩緩而來。

    每一步都踩出要震天動地的氣勢,彷彿要把這天界昭陽殿踩穿。

    人影漸漸走近,高度近視的許自流纔看清來人。

    司良仙君?

    許自流慌亂收起戲本,抄起一旁的許願人文書假裝忙着公事。

    “哎喲,司良來了,稀客稀客。”

    噗通!司良手中那個狗樣的身影被甩到許自流案桌前,嚇得他一個激靈。

    “這,這是何意啊!”

    他連忙跑下去,心疼的摸摸被撞壞的桌子角,眼神向下一撇瞬間逃的老遠。

    只瞧見他扔的根本不是什麼狗,竟然是個模樣姣好但面容憔悴的姑娘!

    司良你不是人!這樣對人家姑娘!

    心裏雖這麼想,可還是笑吟吟說道“司良仙君消消氣消消氣,有話好好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許自流伸手要摻她一把,卻與女子那雙要宰人的眸子對個正着,便佯裝搓手還是站回原位。

    司良皺着眉頭,淡然說道:“自流,立個字據。”

    “字據?什麼字據啊?”

    突然,女子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又躥到他跟前,方纔重重摔上那跤好像根本沒影響。

    她正因自己穿進一個仙位低下的小神身上氣惱,加之那人竟然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便更爲血氣上涌。

    一時沒反應過來司良是誰,指着他說道,“你不要欺人太甚!立什麼字據,我還能抵賴不成?”

    司良微撇頭,沉着調子說道:“欺人太甚?不是你坐壞了我的太子閣?不是你坐扁那裏的仙官?”

    許自流搓搓身上紅配綠的衣襬,眼神在氣勢洶洶的二人身上來回轉圜。

    等等!坐壞了他的太子閣?

    大事不妙啊!

    司良乃是坐鎮凡間四國土木的主神,功德無數不說,更是因爲神力強大,爲人公平嚴肅受盡諸神敬仰。

    滿天界的人誰敢惹他?

    太子閣又是司良最大的仙觀,香火連綿不斷,她惹哪個閣不好,非要惹上太子閣!

    哎?他說坐壞,怎麼坐壞的?

    不管了,反正就是惹上了不好惹的主。

    瞧他今日這氣憤勁兒,若是調解不好,一怒之下拆了自己這昭陽殿也不是沒可能!

    想到這,許自流連忙陪起笑臉

    “哎哎哎,二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實在不行,你們去離長恨那?他那殿地方大,打起來吵起來都方便!”

    司良不做聲,轉身走到案桌前從一堆文書下抽出卷軸,不管上面寫了什麼一揮手便全數消失,變爲一卷空軸。

    扔到比自己矮上兩頭的文神手中,不容反駁的調子說道:“許自流,寫。”

    “好好,司良你坐下好好說,別動怒哈!”他渾身流滿了虛汗,連忙將卷軸放到桌上提筆蘸墨。

    只要能將這位大神請走,他說什麼做什麼就是了!

    司良背手站在女子身前,“雜神九木,毀壞司良仙觀,賠付八百八十八壽命以做補償。”

    “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司良,你怎麼不說八百八十八萬?”

    九木氣憤的瞧着面前一副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仙君就氣不打一出來。

    整段話有一句是與她商議過的?明擺着是撿着軟柿子就使勁捏,但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怎麼坐壞他的仙觀。

    難道在那次纏鬥中,身爲武神的自己身死道消,才穿越進了仙階最低的叫九木的雜神身上!

    司良吊着淺棕色瑞鳳眼,眸子裏全是這個毫無禮儀可言的小雜神。

    他臉龐龍鬚樣的鬢髮稍稍搖動,清淡問道“你還的起?”

    話畢,九木滿臉黑線,無話可說。

    畢竟!確實還不起!

    他口中的壽命其實是功德的轉換,因爲雜神多半沒人供奉,簡單來說就是沒有功德才用壽命代替的。

    今時不同往日。

    只是別說八百八十八萬年,就算他說的八百八十八年壽命我都還不起。

    畢竟這身子只是個雜神啊,天界最底端的神仙,沒準還不如司良池子裏養的錦鯉神階高呢!

    天界除雜神外,靠的均是凡間信仰,仙觀香火亦或是生爲人時累積的功德。

    只有雜神最特殊,這類神靠的是許願人甘願付出壽命,與神明畫押,來完成心願的經辦人。

    然而凡間一個人的壽命纔多長?

    撐死了一百年,肯付出的壽命最多五十年,這都算是大生意了!

    況且這些許願人的願望水平參差不齊,好點的幾個月也能完成,不好的要活活耗上幾年才能得到塞牙縫都不夠的壽命。

    要湊夠八百多年,要多少單生意可想而知。

    九木自知理虧,且鬥不過主神,狠狠的將指頭咬出血在字據上按了手印。

    現階段能做的只有趕緊還完他的債,儘快搞清楚自己身爲武神時到底經歷了什麼,將記憶重拾,死我也要死個明明白白!

    然後就是重整旗鼓,既然我能飛昇一次武神,那就能再飛昇第二次,這副身子已經算是前腳邁進神壇,再修行應該更好說。

    爲自己打了氣,九木將手指含在嘴裏,一股子血腥味瞬間衝滿口腔。

    “許自流,我本身有多少壽命?”

    他對着九木合上眼,思慮良久後嫌棄說道“真不知道你們這羣雜神整天無所事事有什麼意思,你身上一點許願人壽命都沒有!”

    九木汗顏,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這副模樣還不如讓她死了痛快。

    “不過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若是誠心悔改就還是好神!”

    許自流抓起桌子上正好攤開的文書,遞到她面前“這兒就有一單文書還沒派發的。”

    文書上的字密密麻麻,九木看了心裏就煩,簡單瞭解大概問題是什麼斬妖除魔的就把東西扔回了案桌上。

    “絳州挨着亂世鬼壇,人鬼糾纏,爲民除害,這事好辦!”

    “慢着。”

    說時,她扭身要走,又被司良冰冷的聲音喚住。

    “你仙階底下,若是孤身前去,若是辦事不成適得其反,敗壞神界聲譽,豈不是債上加債?”

    九木聽他嘮嘮叨叨頭都要大了,自己算是前世武神,怎麼可能敗壞神界聲譽?

    “你要說什麼趕緊說,姑奶奶我很忙。”

    又是脖子一緊,九木夠着身後強勁有力的手腕掙扎不過,被人揪着下到凡間。

    “仙君,你難不成是在逗我?”

    九木抱手看着簡陋木房子裏站着的稚童,腦袋被這操作震驚的嗡嗡亂響。

    你到底是找人幫我,還是要找人害我?這怎麼看也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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