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第四章 藥鋪老闆徐仁卿
    若不是司良引薦,再加上自己的原主人杳無音訊許多年,他怎麼可能跟着她?

    自己此行就是來找主的,要不然方纔就把這個傲慢無禮的丫頭喫的骨頭都不剩!

    互相嫌棄的二人一步入城內,都察覺此城絕非尋常,果然如同流言所說,沿路上人鬼糾纏。

    到時已是傍晚,沿路客棧酒館紛紛點起通紅的燈籠,每盞燈籠上寫着黑字,歪歪扭扭的在風中亂擺。

    眼瞧着身上還溼着,必定不能馬上去找什麼賣妖獸肢體的藥鋪子。

    九木提議要住客棧。

    “你有錢?”四空擺手問道。

    小身影自作主張的順着大街走着,九木總怕一眨眼免費的坐騎就跟丟了,在人羣裏推搡跟着很是費力。

    “我沒有,難道你沒有嗎?”

    四空半吊着眼睛,面前這個女子怎麼看怎麼缺心眼,司良到底是哪根筋沒搭對要討她的債。

    明明丟進天牢裏七十二道天罰罰下去解解氣也就得了!

    咕嚕咕嚕-----

    九木聽見奇怪的聲響,明白是四空今日頗費了體力,總歸是該餓了。

    一個老婆婆的麪攤子突兀的擺在繁華大街上,“算了,先去討碗麪喫吧。”

    沒錢我還可以幫婆婆刷刷碗掃掃地啊!

    正這麼打算,九木就在路旁的麪攤坐下。

    婆婆利落的上兩碗清湯麪,只見四空兩口就喫沒了,便又叫了兩碗。

    黑夜將至,街道兩旁的燈籠接連亮起,陰風吹過掃起地上三兩鮮嫩的碎葉。

    肉眼可見的‘真人’漸少了,只有幾個趕馬車的匆匆跑進黑暗裏。

    九木將纏好白布的劍放在桌上,以防哪個不長眼的來近身。

    她撇眼煮麪的婆婆,淡聲道:“老闆,這黑夜裏做生意,你不怕?”

    婆婆佝僂着腰,不吭聲,只是一碗一碗的下面盛面,就算這五六個零散桌子只有她們二人一桌客人,她也還是重複這幾個動作。

    她將布扯下,腳尖衝向一邊的婆婆,“婆婆,你的鞋掉了。”

    只見她的動作戛然而止,僵硬的低下頭去,陰笑道:“我又沒有腳,爲什麼要穿鞋?”

    抓劍起身,預備跳上桌子的九木突然被一隻手按住肩頭,回眸一看竟是個面容姣好的小哥兒。

    “老闆,錢放在這了。”他先是掏出幾枚黑不溜秋的東西扔到桌子上,又拉住九木的胳膊低聲道“快走。”

    九木扛着四空,臨走時他夠着看了眼桌子上的面,竟都變成盤在一起的紅色長蟲,一陣乾嘔。

    怪不得九木一口都沒喫!四空張嘴咬到她的手,咬了好大一個牙印泄恨。

    “嘶。”

    “怎麼了?”

    那男子拽着九木聽她這聲便回眸詢問,剎那間時間像是停止般,九木活了小百年,可只今天才見了這麼好看的臉。

    溫潤如玉般的白皙臉龐,配上一雙略顯邪氣的狐狸眼,映出路旁的紅燈籠竟然看起來毫無違和感,俊美異常。

    被他乾淨有力的手攥着,她只覺得一陣溫熱由指尖傳入心頭,這是人類的溫度。

    三人跑到衚衕裏的二層小樓,九木擡眼看見上面黑壓壓的四個字“絳州藥鋪”。

    男子微喘粗氣急忙將門插好。

    插上門也沒有用,外頭那些妖魔若是想進來,可是這些木頭門窗能擋得住的?

    “我們絳州這兒有規矩,不乾淨的東西在晚上一律不能進這完全上了門栓的屋子。”

    男子像猜透九木心思,說這些話都是淡淡的,絲毫沒有畏懼。

    “若是進來了呢?”

    他扶那扇楠木的雕花門,衝着她側頭一笑,“魂飛魄散。”

    他一字一字說出那話不知爲何引得九木一個激靈,“四空,你看他可有奇怪的地方?”九木用心念說道。

    “有,我看他整個人都不對勁。”原來四空還在賭氣,撅個小嘴耍小孩子脾氣。

    “夫人帶着孩子來絳州可是來看望夫君的?”男子端兩杯茶盞各倒上熱茶放到桌上,示意他們坐下歇息。

    “啊,這不是我兒子,這是,嗯,這是我四姑姑家的老幺,名字叫四空。”

    我就說帶個孩子會被誤以爲是母子吧!我堂堂武神,英名蓋世,能生的出這麼一個頑劣潑皮?

    小小的孩子氣惱的從凳子上跳下來踢九木的腳踝,用心念喊道:“喂,你好歹給我起個假名啊!”

    鬼知道這男子是做什麼的,真名一出就是破綻,她到底是不是神啊!

    男子眯起眼笑吟吟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原瞧着姑娘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徐仁卿失禮了。”

    徐仁卿,好像一個文弱書生的名字。

    他舉起茶盞慢慢飲上一口,用手背輕擦嘴角,“那姑娘來這是做什麼?”

    “啊,我是來這某生存的。”

    “帶着你姑姑的孩子?”

    “對對對,我姑姑死了,我爹孃也死了,我們家就他這一根獨苗了。”

    先別管別的,話本子裏悲慘主角不都是動不動死全家,編就是了!

    說完,九木環視這屋子,堂裏雖然小,但正對着門的一整面牆都是放藥材的小櫃。

    四把上好的檀木椅子整整齊齊的對擺着,靠南邊的牆上還掛條麻色方布,寫着四個大字“懸壺濟世”。

    徐仁卿撐着下巴,眼神墜出波瀾“孤苦一人,不該來這兒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們既然沒有親眷也沒有什麼目標,不如我將樓上左邊的屋子租給你們住下?”他伸手指指樓上。

    “租給我們?”

    “你不怕我們跟那個老婆子是一條道上的?”四空聲音滿是稚氣,可說出來的話全然不像他這個年齡的未免讓九木心生尷尬。

    徐仁卿將茶盞持在鼻前嗅茶香,擡眼對上九木的視線,溫聲道:“姑娘的手心明明是溫熱舒服的,怎麼可能是妖物呢?”

    “好。”

    四空眼瞧着九木像着了道般,對這男子無一不從的,怕是過些日子猴子都給他生了。

    “敢問姑娘芳名?”

    “九木。”

    “九木?真是好奇怪的名字。恕仁卿好奇,這名字是誰爲姑娘起的?”

    九木垂眸沉思良久,“嗯,兄長。”

    司良那個狗神仙配做我的兄長?不得不說,他當然配,反而是自己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九木心裏痛苦的哀嚎,心心念念還是放不下自己的武神之位,長長的探口氣。

    徐仁卿見她若有所思,又撐着下巴,呢喃道:“想來我是比你大了些,姑娘叫我仁卿或是哥哥都是可以的。”

    “喲,你這關係攀的倒快!”

    四空將手插進袖子裏,憤憤不平的說道,又見徐仁卿並不理他,更是對這人沒有好感。

    九木與四空二人雖然互相看不上眼,但各自直覺敲響警鐘般,紛紛覺得徐仁卿不對勁。

    晚上她與四空擠在一個屋子裏,這屋子雖不大但還算寬敞,只是屋子裏只有一張牀。

    “我睡地上,你扔條被子給我。”四空的小手指點點地,頗有些不情願的,可能有什麼法子呢。

    “你變不回四空獸了?”

    “能變,但是你瞧那人對這妖物甚爲習慣瞭解,我變成妖獸自然也會被他感應到,還不如不變。”

    “也對。”

    九木方要躺下就聽見有人敲門,一道人影被幽暗的燭火印在門上。

    “誰?”

    “仁卿,我忘了這屋子裏只有一張牀,若是姑娘覺得擠,可以讓孩子跟我睡,我那屋子裏還有張矮榻。”

    四空扒上九木的衣角子點點頭,“讓我去會會他,正好看看他到底是人是妖。”

    若是妖他大可一口將他吞下肚,若是人,便更好對付了。

    “好,那就勞煩公子了。”

    九木一開門,徐仁卿手心裏託着蠟燭被兜過來的風吹的搖曳,幽暗的光照在他臉上,只剩裏衫的薄衣早就讓健美的身材一覽無餘。

    “方纔說的,姑娘怕是忘記了,喚我仁卿或是哥哥都行。”

    他留下這句便領着四空走了,此時的四空身型弱小,與他形成強烈反差,他們倒是像對父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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