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十三章 我出名了!
    四空趁亂鑽進破敗的天誠觀中查看時,小腳踩着天誠將軍的半身神像十分喫驚。

    他只晚來了些許時辰,從無數斷壁殘垣中尤可見得原本的建築該是多了奢華龐大。

    現在,這是,被她,被九木這麼個雜神砸的?!

    這可遠比踩毀百十樹木罪過深重,豈不是又要賠上許多壽命?

    至少上千,不不不,上萬也是要有的!

    他淡化成小獸形態,凡人看不見也摸不着,這樣才能靈敏捕捉九木消失後的去向。

    本以爲人至少會逃到鄰國,沒想到她並沒逃遠,呆在望京深林中乖乖等着被傳上天界受訓。

    四空站在她盤腿而坐的樹下,也等着被傳至天界捱罵,嘴裏無數問題多到沒辦法選擇先問哪一個。

    便索性不問,心中漸漸對她燃起一絲敬佩。

    天誠觀被砸之事在天界傳的比凡間快,很快便一道金光落於二人上空。

    九木出乎意料的發現,天上那道粉色身影,是被派來監視她的司良仙君坐騎,白榮。

    白榮母親乃是一種粉色長腿鳥,它所生的蛋機緣巧合骨碌進神獸白澤窩裏。

    白澤嫌硌屁股,又覺得好歹是個生靈,這蛋就兜兜轉轉跑到了司良手中,降世後也就跟着白澤叫白榮。

    她也第一次見這名冠四方的神鳥,竟然真如傳言所說,是隻通體粉毛的鶴型鳥。

    九木不解之處在於,它不該叫白榮,該叫粉榮纔是。

    她託着下巴,拽下一根粉色羽毛映在雲中陽光裏。

    淡然說道:“你家仙君還怕我沿路上被天誠將軍報復吃了不成?”

    若是誰說把天誠將軍仙觀砸了,那必然是都得離得這人有多遠躲多遠纔對。

    白榮苦笑:“仙君並非擔心汝被天誠將軍剝皮抽筋,乃擔憂看汝之人多,汝被人羣踩死。”

    “汝可謂天界打砸第一人,壞吾家仙君太子閣,又給將軍仙觀砸的稀巴爛,吾存世近千年,唯獨不見汝如此囂張之人。”

    “謝謝誇獎。”九木略帶忐忑迴應,聽他這麼說反而滅掉了幾分氣焰。又不由得想他天天這麼汝啊吾啊的,累不累?

    他不累,我聽的都累!

    不過要擱自己覺得,這天誠觀砸的不太理想,原本爲泄憤怒潦草拆幾道牆,拆個神像了事。

    奈何夜裏只覺自己胃處陡然一股子火氣,內裏怒焰燃燒至五臟六腑乃至手腳,衝動之下才收不住手。

    以至於完事後自己瞧見天誠觀破敗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

    可就是他先忽視人間作惡妖物在先,就是不配享受供奉怎麼了?

    九木勾着軟毛貼在臉上,察覺腰處小手往上拽了又拽,吊着眼睛看向身後。

    四空正緊緊抓着自己的衣衫,垂眸委屈的要命,明明一直囂張的不行,見了白榮就老老實實了。

    難道什麼東西在老前輩面前都要裝裝弱小?

    忽然,白榮向上直穿過層層疊疊交織的雲,凌駕於雲朵之上的天界諸宮便呼的一聲展現在面前。

    果然司良說的是對的。

    我在天界出名了。

    下面密密麻麻堆滿了人頭,諸神仙官都出來瞧上個熱鬧。

    白榮帶着九木直奔司良的長平殿,外頭此時已經圍滿了提前佔位置的小仙,看見天空一道粉跡閃過,紛紛站起身來尖叫。

    由於太過擁擠,三人只得降落在殿後司良的私人領地,這兒他設了界,別人進不來也看不見。

    待九木與四空站好,白榮一陣粉煙化成高大清秀的書生模樣,背手於前帶路。

    “喂,你眼冒金光可是嚇昏頭了?”九木在四空面前擺擺手,斬斷他黏在前面粉色身影的視線。

    “那可是白榮啊喂!白榮前輩乃是妖獸界陌上如玉的清清公子,出了名的人美心善。”

    她仔細打量白榮,確實清秀,不過也一般,還不如徐仁卿一介凡人俊朗,難道四空好這口?

    他一推門,司良正扶着額頭坐在案前,面色鐵青。

    “司良仙君午好。”九木一個大禮扣在司良跟前,嚇壞了四空看呆了白榮。

    “午好?”他皮笑肉不笑,算是從牙縫裏吐出這二字,可見心情實在不美。

    九木微微擡頭,還是跪在地上,笑吟吟說道:“仙君,我這次可是有原因的。”

    “原因?”司良猛地站起身,衣衫上金銀兩色花兒反着上空垂下的光,波光粼粼。

    嗔怒道:“你是不是還以爲憑藉這個能躲過一劫?”起初早就猜中她壓不住渾身強大氣力才命她帶着四空獸,如今看來太多此一舉。

    九木伏在地上猛的搖搖頭,連聲道:“不敢不敢。”

    司良青筋幾近暴起,又強制壓下。“走!”

    哐當!

    長平殿大門一開,諸小仙正準備一睹這雜神的生前風采卻只見司良嚴肅站在那,連忙讓出路來。

    側頭看見司良拖着個什麼東西,以爲是要去扔垃圾,恭謙行禮低頭小聲交談着。

    “司良仙君出來了,那雜神跑哪去了?”“會不會逃走了?”“絕對不會,我可沒瞧見任何人從那出來!”

    九木吊着眼睛拽拽勒緊的衣領,合着這些人根本不知道砸了仙觀的雜神長什麼樣唄?“你們看不見司良拽着的是活人嗎!”

    司良拖着人向着昭陽殿走去。

    昭陽殿內塔頂通天,此時與往常風光大不相同。

    沿着路都有文仙奮筆疾書,就連氣勢洶洶的來人都沒心情看上一眼。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甚至要將殿階踩碎。

    許自流早知這動靜就是司良帶着人來了,連忙扶着身子站起相迎。

    還如那日,司良拽着跟狗似的身影闊步而來,就連地上散着文書卷軸他也不管不顧,徑直拖着她甩到案桌前。

    許自流躬身,勉強擺出個笑臉:“司良,這次這事我是真的沒法子,要不你聽我上次的建議,去離長恨那把這雜神打一頓出出氣?”

    啪嗒,他畫風一轉,揚着紅綠衣袖摔了個卷軸在九木跟前。

    憤然說道:“你!入內燕重現你爲什麼不及時通報!現在我這兒都忙成一鍋粥,你是不是也要給我立個字據!”

    九木抓起卷軸,又見滿騰騰的字跡交雜在一起看着眼暈,靠在案桌腿上卷好。

    他說的是入內燕?是不是記錯了?

    他說入內燕重現我怎麼不及時通報?!

    這跟入內燕又有什麼關係,這妖物百年前就已經被兩位主神鎮壓在亂世鬼壇,早已元神俱滅了啊!

    許自流看着九木滿臉無奈,又是話鋒一轉,笑臉盈盈的對着司良說道“此事一發,大家都不好過。”

    “您好歹是主神,自然無人敢來叨擾您的。可自流只是文神,估計又要捱罵了,仙君給我個面子,去離長恨那唄?”

    司良方要張口,只聽身後兩陣豪爽笑聲傳來,他便覺得許自流此話有失偏頗,哪是大家都不好過,明明有人快活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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