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三十五章 阿九竟照着我的命踢
    九木在睡夢裏追功德,追着追着就發覺有人拖着自己後腿,以至於到嘴的功德飛了。

    她憤然睜開眼,發覺是徐仁卿撩開下面的被子在換藥。

    九木撐起身子,看他低頭很是仔細,慌忙說道“仁卿,你一肚子壞水,又在搞什麼名堂?”

    她是怕照着徐仁卿現在的心裏,怕不是要給她往腿裏塞些有特別功效的草藥,報了那日恩情。

    徐仁卿藉着微弱燭火,手中動作稍停,無辜說道:“阿九,我怎麼一肚子壞水了?”

    他眼神掃着九木的腿,勾起嘴角的表情更是讓九木心裏發麻。

    她感覺此時自己的腿還是沒知覺的,便另一隻腿用力將自己藏進被子裏。

    突然,徐仁卿如同撲食的獵豹,一把撐住九木的手腕緩緩俯身。

    九木察覺氣息微熱,臉紅心跳急忙喊道“徐仁卿你做什麼!”

    他貼近的面龐,淺棕色眸子裏一團漣漪,親暱說道“這才叫一肚子壞水。”

    眼見着對方要落嘴,九木竟然感覺腿慢慢恢復知覺,便猛的推開肩膀,借另一個腳的力紮紮實實將徐仁卿踹到地上。

    他捂住心口,輕咳兩聲,一口血便滴到衣衫上。

    九木慌忙跳下牀,不是吧,我沒用那麼大力啊!怎麼給踹成這樣了!

    徐仁卿眼角擠處淚,額頭瞬間騰滿絲絲細汗,勉強閤眼稍稍停頓緩緩神。

    這麼一見她就更慌了,連忙問道“徐仁卿,你,你沒事吧。。。”

    他坐在地上面部微微抽搐,一下倚在身邊人的膝頭,無力道:“我不過是嚇唬嚇唬。。。阿九竟照着我的命踢。”

    就算他知道這是瞎話,但事已至此不這麼說難不成自己要坐實了強吻未遂的罪名?便更賣力的支吾哽咽,更賣力的示弱可憐。

    九木怎敵這一套,此時她也不管別的,只把徐仁卿扶上自己的牀,虛心說道“你學的太像了。”

    完了完了,看來不是裝的病是真的體弱,被踹上一腳都口吐鮮血。

    如今新傷舊傷一併發作,才救回來的,人還有命嗎!

    九木突然靈機一動,說道“那小道被驢車攆頭你都能救過來,你被我踹一腳應該沒大礙吧仁卿?”

    徐仁卿咬着牙,還是不由得捂住胸口被氣的笑出了聲。

    “阿九,看來,單做保鏢已經不夠了。我這身子若是被你踹廢,你就要對我負責。”

    “哎,是你調戲在先,爲什麼要我負責?”

    “仁卿什麼也沒做啊。。。”關鍵就在於什麼也沒做還礙了這一腳,他心裏便更是窩火,覺得這實在不划算。

    若是什麼都做了,那便是十腳,二十腳或是天界七十二道罰義他受的也心甘情願。

    九木無法辯駁,畢竟,自己那一腳真的很用力。

    若是踩在什麼石頭地上,估計踩成兩半也未可知。

    便連忙說道“好好好,負責負責。”

    九木跑到樓下,想起那次瞧見徐仁卿爲自己包紮手心時抽屜裏的帕子,想着拿些給他擦擦汗。

    尋着記憶拉開藥櫃下藏着的抽屜,做好了防禦的架勢,怕是拉錯了地方,竄出來什麼別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打開後,確認只是普通的帕子。她隨意抽出上面的,方要走開,又折回身細細看來,這整整一屜竟然都是帕子!

    她又伸手抓了幾個,料子名貴,柔軟異常,顏色還五花八門。

    便一邊看着一邊自言自語着“徐仁卿,你是個帕子收集狂嗎?”

    每一個上面都繡着不同花樣兒,類似鴛鴦啊,成對的蝴蝶啊,柳葉啊,都偏偏是成雙成對寓意曖昧的。

    她撿了兩個還掛着香味兒的跑上樓,說道“春天了,仁卿的桃花可真不少。”

    徐仁卿瞧見她拿着帕子,便也知道這話是故意的,乖巧回道:“她們一廂情願,仁卿可從未應過。”

    九木知道徐仁卿這面相算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了,這些話屬實不算編排。

    便捏着帕子說道“那我還是換個傢什用吧,別再碰巧拿了心上人的,用壞了便是罪名一個。”

    他連忙揚手道:“拿都拿了”說完便伸手接過帕子,自己淡淡拭去血跡。

    嘟囔道“我的心上人不愛紅妝不愛女紅,阿九就算將全天下的帕子都拿來,也碰不到這門子巧。”

    九木沒聽見,將人安置好便下了樓。徐仁卿沒問她是想做什麼,只怪心口實在是疼,扶着牀榻歇下。

    斜陽籠着藥鋪的半壁江山,將棕漆色木頭照着發燙,若是你偶然在此路過,必然會瞧見個女子與稚童的身影在裏面忙來忙去。

    不用驚訝,他們不是在預備什麼大事,無非是一個只會喫不會做,一個是有心做幫倒忙。

    勉強熬好了粥,九木端上去時發現人到現在還在睡着。

    她把碗輕手放到桌子上,預備喚人時突然噎住,站在離着牀不遠處看的愣神。

    徐仁卿側頭合着眼,擁擠着的睫毛翹成一道彎,顎線清晰明潤,終端便是曾經暗暗發紅的耳垂。

    許是被子過厚,熟睡察覺燥熱,不止是推下被子露着上半身,內衫還被拽的鬆散,通白肌膚與些許黑髮忽隱忽現。

    九木捂嘴吸口涼氣,擦發覺手心裏溼乎乎的滿是汗。

    忽然窗外一陣風掃過九木衣襬,牀上人便不安的輕輕皺眉。

    似乎是袒着懷,察覺有些涼意,朝着九木那邊翻了下身,卻依舊抿嘴,氣息安穩的睡着。

    九木慢吞吞的關上窗,屋子裏恍然沒了外頭夕陽半照的光,沉悶發暗。她感覺這個原本還算寬敞的房間突然小了一半,房裏擺着的內飾盡數虛化,只剩自己與那張牀。

    她回過神來,想着既然睡的香,那就什麼時候醒了再熱熱喫吧。

    九木又端起碗,預備下樓去。

    步子還沒跨出便被幾句驚現的夢裏囈語嚇得血液倒流,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牀上男子的手伏在他胸前的白單上,玉般白潤略帶紅曦的手指微微攥緊,喚道“阿九”

    “醒了?”九木試探的輕聲問道,因爲牀上人還未有其它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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