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六十章 喝酒,壯膽
    他將書合好,轉身立於桌側,略略湊近,小聲道“好久不見。”

    徐仁卿身上淡雅香氣攪在潮氣騰騰的室內,若有若無的飄至九木跟前,她手上速度便加快,心中已經狂躁萬分了,道“徐老爺,喫飯。”

    他拉住要走的人,看眼桌上的佳釀道“一個人喝酒不舒坦。”旋即走到牢門處,但腳步未踏出半分,喊道“麻煩再拿只酒杯。”

    九木汗顏,這哪是來被劫來的,這簡直是來享福的。

    小嘍囉聽話的拿來酒杯,視線在他們二人身上轉圜,立馬一副很懂的表情點點頭,飛速離開。

    徐仁卿坐於她身側,一淌清流帶出陣陣酒香,略微溢出瓷白杯沿。他捏起酒杯,笑吟吟說道“請。”

    “不好意思徐老爺,我還有事在身,不宜飲酒。”

    “怎麼?我又不會逃的。”

    他想逃也是逃不了的,九木已經將這地方草草探明,進出口只那草房一處,必定是嚴加看守,若是想從別的地方出去,除非他是會打洞的老鼠。

    徐仁卿自己撞上她的酒杯輕妙道“喝些,壯膽。”

    這‘壯膽’二字意味深長,九木攥下膝頭衣料,皺眉將酒一飲而盡,道“徐老爺快喫,喫完好睡覺。”

    門外又拎着好酒的小嘍囉聽見她這句話,連忙退回去,竟也似懂非懂的明白姑娘不劫錢是要劫什麼,連忙遣走周遭的人,只在外頭嚴加防範就好。

    徐仁卿撐着下巴,熱酒攏着喉嚨,燒着心,輕聲道:“酒要慢些喝,你喝那麼急,沒幾杯就醉了。”

    他不禁想,若是醉了,會不會稍稍軟些性子?便動手爲她斟滿,將酒杯稍向人推近些。

    九木看着桌上兩壇酒,實在覺得這些簡直微不足道,再來個幾壇也無所謂。便漫不經心的看他雖那樣勸人慢喝,自己倒是一杯一杯飲的暢快。

    她點着桌面數着,已經六杯了,空腹喝,是要難受的。立馬搶下他又探到脣邊的酒杯道“雖是好酒,也不該貪杯,喫飯要緊。”

    說時將筷子放到他跟前不再看他,抱手盯着對面木桌上的瓷瓶。

    幾杯下肚,徐仁卿已經面染紅跡,他對自己還不瞭解?實在是酒量不勝體量。以至於現下腦袋都是昏昏沉沉,內裏由上倒下的火熱。

    他伸手捏上筷子夾菜,卻始終不往嘴裏送,又重複道“好久不見。”

    九木敷衍哼“啊。”

    他噗嗤一聲笑了,板直的身子也跟着晃下,燃燒的火把滾燙的光照着他的身影也是驅不走寒涼的。想來那日說自己做了噩夢,夢裏她走時總是瀟灑,如今看來竟然沒放在心上,也是照樣走的瀟灑,頭也不回。

    摸不清這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她這番僵硬模樣。十分落寞的又捏起酒壺斟滿,淺聲問道“你說不要錢,想要我,做數嗎?”

    徐仁卿是使勁兒安耐的讓這句話調戲的意味沒那麼濃厚,實在是怕她又跑掉,所以說的更突兀了。

    九木蹭下鼻頭,心虛道:“他們動了歪心思,我怕你沒命而已。”

    怕我沒命?他揹着九木喝下酒,呢喃道“喝酒,壯膽。”

    九木見人醉熏熏了還在喝,便略帶埋怨道“徐老爺,你這樣是要。。。”

    她看着徐仁卿湊近的微醺面目,連忙打住不再說話。

    “要怎樣?”

    他竭力向着她那邊探去,身子一歪,懸些摔到地上。若不是九木眼疾手快,他便成了笑話。

    自己把自己灌醉,不是笑話是什麼?

    她挎着人沉甸甸的胳膊,實際上是拖了大半個人的重量,滿滿往塌移動。

    無奈道“你勸人,也不勸自己。”

    徐仁卿身上的酒氣撲到她身上,扶住牀榻時垂眸瞧了眼她身上的衣衫,順勢倒下扯住她的手,仰面拉到跟前,略帶沙啞道“你好狠的心。”

    說完,伸進懷裏將她的信拽出扔到身邊道“只一封信就想將我打發了。”

    九木慌忙起身,想去撿起那封信,卻被徐仁卿搶先撿過,手抖着抽出。

    信已經被揉搓的發暗了,他一字一句讀道“感近日留宿之情,此別路遠,來日再報。”

    “徐老爺醉了,歇息吧。”九木沒喝酒卻也像醉了,腿腳發軟,嘴脣發抖。

    她不是沒想到徐仁卿會有這種反應,而是不願意去想,非常介意那日二人尷尬異常的景象。

    伏在榻上的徐仁卿皺緊眉頭道“是我說錯了什麼話?還是我做錯了什麼事?讓你心生厭煩?”

    他這話想說給她聽,可那兒偏偏空無一人,他心中那番說辭完全解釋不來自己如此作爲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裏已經分不清晝夜,九木在堂下椅子上如坐鍼氈,十分不安。

    她怎麼可能厭煩他呢?

    那日之事分明是自己的錯,怕徐仁卿誤以爲自己接受了他,索性一走了之。

    可自己分明又是放不下他來,聽說他露面,要同李大人去選天誠觀新址時候就心慌的不行,每日膽戰心驚。

    她扶住心口,又轉爲摸在額頭上,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少的這些東西該是起着重要作用的,或許是用來解釋爲何她此番扭捏作態,想見又不想見他的。

    這都叫什麼事啊!

    突然一個小嘍囉跑過來道:“徐老爺一直在咳嗽,我們想着你是姑娘心細,是不是該去抓些藥來?”

    九木揚手道“不用,他沒事。”

    直到第二天夜裏,小嘍囉實在見老爺快要把心咳出來般,又見他找九木,她也不去。他生怕公子回來會怪罪,便自作主張,在九木的飯裏放了些昏睡藥,綁了手腳送進老爺牢內。

    九木醒時昏昏沉沉,驚然發現自己竟被綁着坐在徐仁卿的牀下,急忙想抽身。

    又沒辦法,只得叫他幫自己解開。

    “徐老爺,我知道你醒着,行行好,幫幫忙。”

    牀上人翻向她,趴在牀上又是一字一句道“此別路遠,來日再報。”

    這事在這麼下去,實在沒完沒了。九木伸伸疲乏的胳膊,道“不是,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聽。”

    可九木怎麼將誤將他當成仙君來調戲這事說出口?自己那日的話若是在正常人看來該是瘋子說瞎話啊!

    她咬牙道:“仁卿長得很像我新識的一個男子,我是心屬他的。”

    徐仁卿原本撩撥她碎髮的手茫然收回,撐身問道“可是那日你喚的仙君?”

    “恩,所以我沒法子跟你住在藥鋪了,可以給我鬆綁了?”

    “我還有話要問。”

    “你給我鬆綁並不耽誤問話啊!”

    他半張着眼,埋怨道“鬆了綁,沒了束縛,你又要逃了。”

    “我!”好吧,她確實會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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