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七十四章 是用你的骨灰做的?!
    九木擡頭直視他高挑身影,她又不是不明白,只得嘆息道:“對你們來說是不多,只是八百多年已經要了我的老命,再多了我也是賠不起。”

    浪客行低頭瞧了瞧她坐着的石頭,向後邁了幾步,笑道“我可聽說絳州現下將你那日舞蹈奉爲神舞,甚至還有人供奉起什麼春日祭的無名舞神來,你這話實在有失偏頗。”

    舞神?

    九木手一抖險些滑到地上,撐住身子後才發覺不止是自己在動,她屁股底下的石頭也在動。

    此時浪客行又倒着退上幾步,方纔就瞧見石頭上犄角旮旯裏洋洋灑灑的寫着“望生石”三字,知道又該有人同她結樑子了。

    “我於此地修養生息幾十年,從沒見過你這麼不長眼的小仙!”

    九木連忙蹦起來,眼瞧着方纔的石頭變成個杵着柺棍兒的老頭。她忘了,這仙界貿然的一草一木都有可能是個活的。

    “不好意思老人家。”

    啪!他用柺棍敲到她頭上,厲聲道:“老人家老人家!我與許自流同歲,怎麼平日裏不見你們這些小仙不管他叫老人家。”

    九木嘟囔,許自流再老至少他的皮囊是少年,再說了,誰敢叫他老人家,他豈不是要在文書上寫下千字旁人看不懂的古文去罵人?

    她突然想起天界仙石該是隻有望生石了,突然額頭冒汗。

    望生石就是石頭,數千年前四國混沌,原本是無數小國的,而它便是其中一國中太子少傅授文庭院裏的鋪路石。

    少傅通達長壽,又盡心竭力教導兩位太子成才,壽終正寢時年過百歲。而望生石日日忍辱負重受人踩踏,時常聽少傅傳而悟道,慢慢有了靈性。

    十幾米小路,千百顆石,只有他破天荒的成了天界仙石。

    聽說他博古通今,九木一直想拜會他,沒想到今天竟沒長眼的坐到他頭上。。。

    九木突然抱手深深鞠了一躬,就差跪下請罪了,慌亂說道:“公子靈氣盎然,是我有眼如盲,冒犯公子。”

    老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一句公子清甜入耳,真是舒心至極。他背手道:“罷了,大夢初醒,不跟你計較。”

    九木方要詢問望生石爲什麼會躺在長平殿後的花園修養,身後突然傳來長鳴的聲音,看來是他們談好事了。

    她與浪客行恭敬躬身想走,她還沒跨出步就被老頭子用柺杖勾住胳膊。

    他眯着眼看了一段時間,道:“小仙身上有了不得的東西。”

    “啊?”

    老頭揚起臉,捋着鬍子傲嬌道:“今日不行,你是專門來拜會司良的,改日專門來看老頭子我,再告訴你。”

    九木巴不得如此呢,便連聲答應跑去長平殿。她跑成一道白風,邁腳進門時撞上個人,連忙向後退幾步。

    闖入她垂着的眼睛裏的,是一襲浪紋的藍色華服衣襬,繼而是男人渾厚深沉的聲音。“別急。”

    九木擡頭看上一眼。

    只見男子年紀瞧起來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長髮嚴密謹慎的束起被銀色發冠箍着,一對蒼藍色眸子隱在如瀑的睫毛之下。

    他扶住自己被撞的心口,那身漸變爲白浪般的衣衫被按出幾道淺褶,淡然重複道“別急。”

    九木愣神,這人莫不是亦孜鳴?

    她連忙又退上幾步,給他讓開路站於一側,對他的氣勢頗爲忌憚。

    亦孜鳴背手,朝外頭上兩步又停住低頭俯視她,“你是九木。”

    她直視那道目光,挺着身板道:“是。”

    “幸會。”說罷,他甩下衣袖淡然的領着仙官,頭也沒回道離開。

    九木對這句“幸會”有些摸不着頭腦。水神神齡相對於其主神來說不算太高,基本與司良相近,可看起來實在有種嚴苛師傅的模樣。

    來遲的雞皮疙瘩引得人發毛,她連忙逃進長平殿,遠遠看去,司良坐在主位上正與浪客行交談,只是撇九木兩眼,繼續跟着他緩緩說着什麼。

    九木總覺得他臉色並沒有很好,略蒼白之下比平時更添威嚴之氣,好像從前已經是盡力表現的平易近人了。看着方纔亦孜鳴的模樣,這二人應該不像爭執過。

    司良餘光內瞧見平日毫無禮貌而言的雜神,竟拘着手腳站在遠處。

    他膝頭的兩指微擡,打斷了浪客行滔滔不絕的講述,對着九木不耐煩的說道:“別杵在那礙眼。”

    小仙官長鳴見九木還愣着,低頭走到她跟前咬牙道:“快入座,仙君今日心情不好,說話小心着點。”

    浪客行瞧着司良允准,自己也不好矯情什麼,沒等她坐穩便急着開口道:“總之,這事已經了了,但少了一方勢力,是否從名錄上找個提不上臺面的補補他的位置?”

    司良嘴角下垂,一對厲眉向下似乎對這事頗爲煩躁,旋即回道:“這事本君早同天誠說過,名錄上的都靠不住。”

    “不,妖鬼都靠不住。”

    浪客行攥着拳頭,面色凝重的說道:“可總不能任由箇中勢力漸大,難以掌控。”

    主位上的身影向後傾身,捋下大氅,放緩語氣說道:“本君所說不靠妖鬼可沒說不靠其他的。”說罷他故意撇眼撐着下巴偷聽的九木,一字一句道:“挑個可信的。”

    浪客行視線跟着落到九木身上,有些猶豫的垂頭,看看自己腳尖。

    他這是想扶持自己的人嗎?但九木本爲雜神,要對待絳州繁複勢力關係,實在有些顧慮她的莽撞性子。司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裝不懂也沒意思。

    浪客行躬身行禮說道:“仙君思量的遠,在下回去定與將軍細細商議,再做定奪。”

    司良何嘗不知所有事都是浪客行一肩扛下來的,便禮貌的站起身點下頭道:“要快。”

    浪客行闊步離開後九木才撓撓頭,由對話中稍稍瞭解是絳州的事,他們正神之間的問題自己也不好插手。

    司良率先開口問道:“你怎麼跟着他來了。”

    九木坐直身子,“半路碰上的。”

    “說吧,什麼事。”他一直板着的面孔終於鬆懈了,緩緩走下階來看看窗外遠處的園子。

    “沒什麼,我就想問問你這把劍是誰的。”

    “我的。”

    “你的?!”那豈不是他用骨灰做的?說時九木一手將劍探到他跟前,爲難道:“此劍過於貴重,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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