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八十九章 就算脫光了你也看不見傷在哪
    “張卿,本王無意於現下出兵,正如你所說,本王繼位不久又多生事端,風頭正差。”

    沒等他說完,張呈突然站起來躬身說道:“臣對王上絕無二心,王上賞的板子打的對,臣無怨言。”

    容王連忙走去,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本王並無責怪你的意思。”

    張呈緩緩擡頭,略帶沙啞說道:“殿下,請容臣伺候您穿鞋。”

    他早就已經忘了自己沒穿鞋,當他所在椅子上看見張呈喫力的蹲下身時,視線落到他已經被血跡溼出斑斑痕跡的後背。

    他吞了下口水。覺得喉嚨沙啞幹疼。

    “張卿,回去吧,本王要休息了。”容王心疼張呈,但他拿處處打壓張呈的楠將軍沒法子。

    撐着下巴在榻上坐了許久,外頭的陽光終於探出頭。

    他便又急着去見來賀川。

    容王突然覺得既然賀川不是上天賜給他爲愛妻,那是賜給他爲臣,助他一臂之力收復九州的。

    楠將軍勢力漸大,兵強馬壯。

    日後難免。。。

    他擡頭看了眼牆角處還未隱去的星辰,臉上寫滿不甘,知道自己是爲了私心而這麼想的,便更是不甘。

    此時的九木還沒有醒,容王不顧勸阻的輕手輕腳進屋裏。

    他坐在牀側,看着女子迷人嘴角與那張通透有靈性的臉。說不心儀,那是假的。惻隱之心不動,更是假。

    若爲君臣也好,良妻也罷,只要能跟他呆在北容日日相見,都好。

    這時候容王輕輕伸手碰了下她的面頰,指腹之下竟能感受到面上的細絲絨毛颳着,搔上他的心。

    賀川,是美人。

    可以說是他活了這麼久,難得一見的美人。

    那日相見,她渾身出了汗,長髮貼在面側粗聲罵他蠢。

    那日又爲了自己的心上人對他動了刀,更是傷了張呈的脖子。

    膽大妄爲。

    這麼一個醒着時血氣方剛,睡着時溫婉恬靜的姑娘,任誰也是要多看兩眼,亦或是妄想夠上她的手,能入她的眸子便更好了。

    容王沒見過賀川口中的徐仁卿,他只是聽張呈說有人來找她,想必張程也沒見着人,便擺着私心尋了個理由將人敷衍走了。

    他將手放在脣邊,俯身湊近,視線在她臉上止不住的撈着。

    這樣的一對脣,吻起來是什麼滋味?他喉嚨上下滑,湊的越發近。

    “仁卿。”九木的夢中囈語嚇得他突然坐直。

    容王回過身子,喃喃道:“徐仁卿。”

    “到底是何方神聖,竟勾得她在夢裏還喚你的名字。”

    唉。他嘆口氣,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不然他才成了囚在籠裏的鳥。

    次日用午飯的時候楠將軍突然領着那位潯來的醫師來到容王的書房。

    上下打量下來,這醫師俊氣面相竟讓容王也看愣了一會兒。

    直到楠將軍眉眼帶笑的試探問道:“王上,這可是本將軍費力尋來的。”

    容王拍下他的肩膀連連點頭,肯定的說:“將軍費力操勞快喝茶歇歇腿腳。”說完衝着站着的醫師說道:“賀川現下還在休息,待人醒了再去看也不遲。”

    醫師慵懶垂着的狐狸眼突然睜開,好似見了獵物般透着微妙的光。

    他捋一把碧色衣袖,偏頭問道:“可是貪睡?每日睡不醒,喫完了睡,睡完了喫?”

    “呃。可以這麼說。”容王坐下瞧他一眼,賀川腿傷嚴重,躺在牀上自然是睡完了喫喫完了睡,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楠將軍從哪尋來這麼一位出色的醫師,沒見着病患就將這人情況說的準極。”

    “恩。這個,臣也是偶然遇見的。”

    楠將軍面露尷尬,抿完口茶突然站起身說道:“臣想到府中還有事,就不陪着王上同醫師爲賀川姑娘探病了。”

    “好。”

    楠將軍遛的快,也正合容王心意。日日見他妹妹已經夠受,再日日多見他簡直是身在地獄。

    “王上,賀川這個賀字,可是仙鶴的鶴?”醫師坐在椅子上,捏着茶托似有似無的吹口氣。

    “不是,可喜可賀的賀字。本王當時也誤以爲是仙鶴的鶴。”

    “啊,好巧。逸君山城流傳故事中的美人正叫鶴川,只是同音不同字。”

    容王突然舒開眉眼問道:“醫師你也知道這段佳話?”

    “佳話?”醫師內裏的白袖子皺起一道彎,正對應着嘴上的淺笑,“在下可不覺得是什麼佳話。”

    “怎麼?醫師有別的想法?”

    “沒什麼,雖然不當它是佳話,當初更不怎麼認同逸君山的做法,只是現下見了王上,還真有些感慨。如若自己哪日被逼到他那番境地,許是要做出比他更甚的事來。”

    容王以爲他這是在誇自己,便附和道:“逸君山勇氣可嘉,是該聘入朝堂做官的。”

    醫師輕笑了聲,擡眼間可勾得人心魄,“容王這麼想,很危險。”

    他們二人又坐了許久,聽着宮女說賀川醒了才並肩的來到院子裏。容王有些疑惑,難道現在的醫師盡心到這種地步,迫不及待的來見病人?

    屋裏的人聽見響動,躲在簾子內說道:“王上說了隔着簾子看,醫師請便。”

    醫師看看容王,只見他搖搖頭,無奈笑道:“本王答應過她,實在沒辦法,就請醫師隔着簾縫看一眼吧。”

    醫師知趣點頭,像模像樣的湊到簾子縫處眯眼瞧上一眼。

    他不受控制的勾起嘴角,笑着說道:“賀川姑娘渾身捂的嚴嚴實實,又隔着這道簾子,看來不是讓我看病,是讓我來看熱鬧的。”

    九木聞聲身子一抖。

    這是!

    徐仁卿的聲音?!

    我做夢呢?

    九木不顧疼痛的坐直身子,側眼瞧見身邊的宮女正好奇的盯着就又躺回原位,但話風突變,略帶磕巴的說道:“醫師,本,本該有醫師的眼力見兒,若是黑着眼睛瞧,就算我脫光了你也看不見傷在哪。”

    外頭的醫師站着,以容王視角是擋住了整條縫隙,欣長身影配上那樣的臉,讓容王心裏升起些許擔憂。

    醫師衝着容王搖頭,舉止投足間的氣勢倒不像是來給人看病的。

    他正正腔調,面上雖然一如尋常毫無波瀾,但心裏已經翻騰幾番。

    “姑娘說的有理,本醫師知錯,不想招惹了姑娘生氣。只是病痛難忍,怕是不止外傷還有心病,讓本醫師瞧上兩眼,就瞧上兩眼,便可斷病因。”

    九木擺手趕走宮女,躺在牀上不滿的哼道:“醫師請回吧,三個字,不給看。”

    容王聽着他們二人對話奇怪,自己好生請來的醫師她要趕走,跟着哄道:“賀川,你若是讓醫師看兩眼,那匹黑馬我便命人好生對待,改日看你去騎。”

    她滿聲細調的回道:“看看人家王上,話偏偏說道點子上。容王你說的,可算話?”

    九木最後這三字語氣曖昧俏皮,竟然逗得容王紅了臉。

    “算話算話,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絕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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