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吐了口響亮的唾沫。
秦檜轉過頭來，瞪着細長的眼睛質問道：“汝何意？”
曹默冷笑道：“你都遺臭萬年了，還在乎我這點唾沫？”
他是真沒想到歷史上大奸大惡的秦檜會以惡魔的身份重現世間，還和他成了同類。
雖說同爲惡魔，誰也別嫌棄誰吧。
但他心裏總覺得有點膈應。
秦檜又坐回到他身邊，臉上帶着邪魅的笑意，道：“Friend，有沒有興趣合作？”
曹默果斷搖頭拒絕：“沒興趣。”
隨後向下縱身一躍，墜落到半空時背後生出一對蝙蝠羽翼，朝目標方向飛去。
秦檜不忿道：“後生不識擡舉！”
從西裝口袋裏掏出手機來。
他來到人間已經有一段時間，融合了這具軀體的記憶，對如今的世界瞭解的還算透徹。
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爲何會來到人間，似乎是被某種神祕的力量召喚過來。
而且他也並不是真正的秦檜，而是人們想象中的秦檜。
歷史上的秦檜不過就是個奸臣，而他，是吸收了無數人的厭惡與唾罵才誕生的真正的惡魔。
本來一直被英靈岳飛鎮壓着，受盡煎熬。
半個月前，他從岳飛墓前的秦檜石像中顯形而出，附在了這具軀體上。
從此之後，擺脫了岳飛的鎮壓。
在人間潛伏了半個月，曹默的行爲給了他靈感，讓他醞釀出一個美妙的計劃。
他要讓世人永遠活在對他的恐懼之中，網絡就是傳播恐懼的最佳媒介。
“真是一個美好時代。”
他打開手機中的直播軟件，選定第一個對象，擁有百萬粉絲的網紅‘安尼小妹’。
手指不斷點擊屏幕。
直播間彈幕顯示賬號暱稱爲‘秦檜’的觀衆連續刷了上百發超級火箭，網友頓時議論起來。
“什麼人竟然起這種名字，毫無下限！”
“這炒作過分了，安尼老老實實賣騷就好了，搞這種有的沒的！”
“呸！”
看着一條條帶着怒氣的彈幕，主播安尼也慌了。
她是個擦邊球主播，偶爾賣賣萌，秀秀才藝，譁衆取寵的事幹過不少，卻絕對不會做這種沒腦子的炒作。
慌張地解釋道：“不是炒作，我不認識這個人，真的！”
同時直播間的下方也出現了‘秦檜’的連麥提示。
她拒絕了兩次，那人卻一直申請，還不斷刷禮物。
她有些不知所措，彈幕又都表示想看看這‘秦檜’長啥樣，她就只好接受了連麥。
直播畫面一分爲二，短暫的延遲後，一張詭異又邪魅的面孔出現在鏡頭內。
彈幕頓時罵起來：
“長這個批樣跟上單鱷魚荒漠屠夫似的！”
“跟他的名字倒挺搭的！”
“晦氣，呸！”
...
安尼帶着哭腔哀求道：“秦先生，我把你的禮物錢都退給你，你別給我刷火箭了好不好，我經營到現在不容易...”
秦檜皮笑肉不笑道：“安尼小姐，叫我一聲秦檜大人，然後卑躬屈膝成爲我的奴婢，否則，你會皮肉潰爛而死。”
此話一出彈幕又沸騰了。
有人認爲是炒作，也有人罵秦檜是神經病。
安尼心裏有數，她這聲秦檜大人要是真叫了就不是粉絲集體取關的問題了，很可能因價值觀不正被封號。
“秦先生，換個要求可以嗎，要不我給你跳個舞？”她拋了個媚眼請求道。
秦檜冷冷一笑，開始倒數：
“三，”
“二，”
安尼心裏生出很不好的預感，當秦檜數到‘一’時，她的心跳驟然停止，身上的皮肉如同被灑了化屍水，迅速腐爛。
這一幕直接把所有網友都嚇傻了。
彈幕陷入死寂。
秦檜心滿意足地退出連麥。
繼續挑選下一個目標，也是知名的網紅，阿告。
重複之前的套路。
網紅阿告的直播間裏涌入不少安尼的粉絲，紛紛提醒阿告。
阿告是個老油條了，直接嬉皮笑臉地喊道：“秦檜大人，奴才給您行禮了。”
說着還真的跪下來給秦檜磕頭。
秦檜頷首：“好，我對你很滿意，以後你就是我的第一奴。”
話音剛落，阿告的臉上就出現大片刺青，圖案詭異。
一雙死魚眼也變得漆黑。
徹底淪爲秦檜的奴。
下一個獵物，土山靠。
一個脾氣很爆裂的網紅。
當秦檜讓他卑躬屈膝稱奴時，他直接拍桌而起，大罵道：“我嫩爹！”
他知道不服從的後果會很慘，但就是不爽。
....
此時，另一名網紅‘花朵小姐’的直播間內，彈幕紛紛提示：
“蓮花妹，快下播，有個變態惡魔連麥殺人！”
她以爲彈幕在整活，微笑道：“是嗎，她還能順着網線爬過來殺我呀？”
說着還表演了一個招牌動作，把舌頭捲成粉嫩的花。
又連續飄過幾條彈幕：蓮花妹，你上網搜搜就知道了，現在各大主播都把直播關了，就剩你了。
蓮花妹頓時慌了。
點開手機剛要搜索，直播間就想起了連麥提醒。
嚇得她一激靈。
瞥了一眼，申請連麥的是她的榜一，給她一口氣刷了兩百萬的大哥‘四海聖主’。
昨天就私信約好連麥來着。
“難道他就是變態惡魔？”
她越想越害怕，好在彈幕提醒道：“不是他，那個人叫‘秦檜’。”
她鬆了口氣，轉念一想很可能是競爭的主播眼紅她傍上了大哥故意派水軍來嚇唬她。
現在這社會內卷太嚴重了，連直播界都沒能倖免，傍上個大哥可不容易。
還是個頂級大哥。
一口氣刷兩百萬，富二代王聰也得自愧不如。
在這之前她收過最大的打賞才一千塊，這種大哥可得牢牢地抓住，哪怕對方是個油膩又猥瑣的大叔。
整理心情，露出微笑接受了連麥。
畫面分開，帥氣的面孔出現在鏡頭內。
蓮花妹直接看呆了。
“這大哥...也太帥了...”
彈幕一行行飄過，發出跟她內心一樣的感慨。
“你好，蓮花妹妹，”白羽笑容溫和，“明天有空嗎，請你喫肯德基。”
蓮花妹回過神來，小雞啄米般點頭：“好好，有空。”
就在這時，彈幕又下起了火箭雨。
“秦檜打賞超級火箭X100。”
“秦檜請求連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