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着一身黑袍,在那衣袍之下,傷口猙獰。
好一個俊美無雙的男人,雲初月在心裏讚了一句。
“小姐……”見雲初月被人拿劍抵着脖子,半夏一下子慌了。
雲初月擡擡手,示意半夏稍安勿躁。
而後她纔對上男子的視線,挑了挑眉,回道:“求我啊!”
半夏聽到這裏,差點兒兩眼一黑。
她家小姐到底有沒有一點兒被人威脅的自覺啊?
男子的驚訝不少於半夏,他劍眉微蹙,握劍的手又緊了幾分。
可是,雲初月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仍是一副從容自若的模樣。
她勾了勾嘴角,在心中默數,三,二,一……
當她數到一的時候,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劍驀地一鬆,接着男子便一頭紮在了車上,昏迷過去。
見男子倒下,半夏撫着胸口,長長的舒了口氣。“小姐你什麼時候下的藥,奴婢怎麼沒有瞧見?”
“下什麼藥,你別冤枉我。他分明就是失血過多休克了。”雲初月瞥了男子一眼,爲自己辯解了一句。
“那我們要怎麼處理他?”半夏雖然這樣問着,可是她心裏卻已經有了計較。敢威脅她家小姐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想到這裏,她同情的看了眼那名正處於昏迷中的俊美男子。
雲初月盯着男子沉思了片刻,才吐出一個字。“救。”
半夏剛想感嘆,她家小姐終於善心大發了。
可是不等她感嘆完,雲初月又開了口。“他除了刀傷之外還有心臟病。我想知道,在沒有現代儀器和抗生素的年代,如何能治好這種病。”
不去看半夏鄙視的眼神,雲初月扶着男子躺下,從懷裏取出一個精緻小巧的瓷瓶,她打開塞子,從裏面倒出一枚黑色的藥丸,喂到男子嘴裏,而後又擡高他的下顎,逼着他嚥下去。
而後,她纔將目光下移,來到男子的身上。
她幾乎沒有過多猶豫,便直接撕開了男子身上的衣服。
半夏還沒有這樣看過一個男人的身體,當場就尖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雲初月嫌棄的看了半夏一眼,纔再次將注意力放到面前的身體上。
男子的身體呈淡淡的象牙白,肌理分明,骨骼尤其完美,如果不是那胸膛上的幾道刀傷,硬生生的破壞了美感。這一定是雲初月見過的最完美的軀體。
要是能把這身體做成標本就好了,雲初月一邊暗戳戳的想,一邊在男子胸口摸了一把。
嗯,手感很不錯。
“半夏準備針線,我要給他縫合傷口。”雲初月沒有擡頭,用不大的聲音對半夏吩咐道。
“是,小姐。”聽到雲初月的吩咐,半夏也顧不得害羞了,趕緊將雲初月需要的東西找出來,送到她面前。
因爲條件不允許,雲初月沒有給男子上麻藥,她簡單給針線消了一下毒,就開始爲男子縫合傷口。
傷口縫合到一半的時候,男子因爲疼痛緩緩醒轉過來,汗水浸溼了他的眼睛,雲初月的臉在他眼前有些模糊不清。
“你在做什麼?”胸口傳來的痛楚讓男子倒吸一口涼氣,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絲顫抖。
“當然是在救你,難不成你還以爲我在非禮你嗎?”雲初月說這話的時候,那是一個坦蕩,就彷彿剛纔摸男人胸口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