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月“切”了一聲,別說區區一個沈寧清了,對宴燼她更無禮的事情都做過,現在還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寧清,不得胡鬧。”宴燼並未理會沈寧清要他懲罰雲初月的話,反而呵斥了一句。

    沈寧清瞪大眼睛望着宴燼,好一陣子她才用不可思議的語氣道:“燼哥哥,她對我無禮,你還說我胡鬧?”

    雲初月看到這裏,心裏算是明白了。

    敢情,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喜歡上宴燼,沈寧清也真夠有勇氣的。

    畢竟這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容易動心的人。

    想到這裏,雲初月還真有點兒同情沈寧清了。不過同情歸同情,她對沈寧清的態度並未改變。“我現在要爲王爺施針,請郡主離開。”

    “這裏是燼王府,能讓本郡主離開的只有燼哥哥。”沈寧清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離開,她絕對不能給雲初月一丁點兒接觸宴燼的機會。

    雲初月向宴燼挑了挑眉,那眼神像是在說,這情況你怎麼看?

    宴燼接收到雲初月的眼神,回頭對沈寧清道:“寧清,你先回去。”

    沈寧清見宴燼一直偏幫雲初月,心頭一惱,將矛頭對準她,就是一陣怒罵。“雲初月你這個賤人,你究竟用什麼狐媚手段迷惑了燼哥哥?”

    沈寧清的話,讓雲初月對她的那一點兒同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呵笑一聲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好了。”

    說完這話,雲初月轉身面朝宴燼。而後,她在宴燼迷茫的眼神中,托起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嘴脣。

    說起來,這已經不是雲初月第一次和宴燼親吻了。

    不過上一次,僅僅是人工呼吸。而這一次,纔是真正的接吻。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得雲初月可以清晰的從宴燼的眼中看到驚訝與錯愕。

    可能就是因爲這一份驚訝,宴燼纔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她。

    跟宴燼相比,沈寧清的反應來得更大。

    雖然她喜歡了宴燼很多年,可到底還是個沒有出閣的姑娘,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她指着雲初月和宴燼,結巴着道:“你,你們……”

    對沈寧清的反應,雲初月十分滿意。她朝沈寧清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在說,我就是這麼迷惑宴燼的。

    沈寧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到最後,她再也待不住了,拔腿衝了出去。

    沈寧清一離開,雲初月就要結束這個吻。可是,當她無意之間對上那雙近在咫尺的危險眼眸時,她的心臟驀地一跳,甚至忘了接下來的動作。

    而就是這短暫的失神,讓宴燼搶佔了先機。他一把捉住雲初月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帶入了懷裏。

    而後,他在雲初月同樣震驚的目光中,加深了這個吻。

    被宴燼吻住的那一刻,雲初月的腦子有一瞬間停止了思考。

    宴燼這是在報復她剛纔的出其不意嗎?

    嘴脣上的輕微疼痛,讓雲初月根本無瑕再想其他。

    此時,她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被宴燼佔了上風。

    於是,一場不同尋常的較量開始。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眼見着就要徹底失控。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驚動了正在親吻中的人。“王爺,郡主剛纔哭着離開了。”

    周總管的話,讓宴燼的眸子裏恢復了一絲清明。而後,他猛地拉開雲初月,主動結束了這個吻。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來。”宴燼抹了把臉,聲音聽上去有些許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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