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裴大夫已經證實以毒攻毒的這個法子有效,那城中的百姓,就有救了。”雲初月回道。

    聽完雲初月的話,陳威直覺有些不對勁,因此他問了出來。“曼姑娘,即便這五步蛇真的能解城中百姓的毒,大概也沒有幾個百姓敢嘗試。”

    要知道,中了井水裏的毒藥,她們還能拖拖時間。可如果被五步蛇咬上一口,那簡直就是必死無疑。

    雲初月微微一笑,回答着道:“陳老放心。我早就已經想好了替代之物。傳聞。在夜闌國裏有一個龍魂草,雖本身含有劇毒,可同時也能解百毒。用它來代替這五步蛇毒,正好合適。”

    “既然曼姑娘說,這種草在夜闌國。那恐怕很難取的。再說了,夜闌國距此來回起碼要五天時間。城中的百姓,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陳威的嘆了口氣,還在爲城裏的百姓擔心。

    陸聞之見狀,也點點頭道:“陳老言之有理,現在纔要取草恐怕是來不及了。”

    裴翎也因爲雲初月的話而皺緊了眉頭,不過他擔心的並非是城中百姓的生死,而是雲初月口中提起的龍魂草。

    雲初月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與宴燼來了一個對視,而後她揚聲道:“兩位不必擔心。幾天前燼王殿下就已經派了人前往夜闌國取龍魂草。我估算了一下時間,明晚也該到了。”

    雲初月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宴燼身上,似乎在等待着他開口。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沒有跟宴燼通過氣,但是雲初月並不擔心宴燼會拆她的臺。

    連雲初月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自信從何而來。

    大概,是因爲她和宴燼之間有一種奇怪的默契吧。

    而宴燼的回來,果然沒有令雲初月失望。他十分配合的道:“曼姑娘說得沒錯。本王的人的確已經取到龍魂草,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燼王殿下英明。”陳威感嘆着拱了拱手,對宴燼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宴燼心安理得的接受陳威的奉承,他從高位上站起身,走到雲初月跟前時,他停下腳步,側目看了她一眼。“跟本王來。”

    “是。”雲初月低眉順目的回了一句,轉身跟上了宴燼的腳步。

    宴燼的步伐不快,出了廳門沒多久,雲初月很快就追了上去,並他並肩而行。

    “本王怎麼不知道,有派手下去夜闌國取什麼龍魂草?”宴燼的聲音很低,卻足以讓雲初月聽見。

    “王爺不知道沒有關係,我只是想讓某些人知道這件事而已。”雲初月聳了聳肩膀,看着某不知名的一點。

    如果她所料的不錯,那下毒之人真的是裴翎。那麼他就該很清楚,這龍魂草是解百葉曇之毒的重要藥引。

    所以,他必定會想盡辦法毀掉這批“並不存在”的龍魂草。

    只要他一出手,一切就都好說了。

    “看來,你也在懷疑裴翎。”雲初月的話,讓宴燼明白了什麼。

    “這麼說,王爺也認爲他就是城裏的幕後黑手?”雲初月面上有幾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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