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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夢妖出現

    她細細整理了一番思緒,覺得所有的問題在此時此刻都迎刃而解了。

    她胸有成竹地看了一眼初晨漸漸升起的窗外——這座花顏樓終於要逃脫夢妖的魔爪。

    一切凌亂而又鬆散的故事,終於在她的腦海裏被串成了線。

    就在這裏,門被敲響了。

    門外傳來或輕或重的步伐,聽上去不只一人。

    沈瑤身形一頓,還沒來得及阻止,白黎已經先她一步,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着的,赫然是花顏樓的幾位姑娘們。

    爲首的綠蘿姑娘表情慌亂,往屋內瞟了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虛弱的男子,頓時面目驚慌地連連搖頭,不可置信地後退了幾步:“果然又是夢妖!這..這如何是我,我們幾個聽到動靜就跑來了,沒想到這才一日時間,夢妖竟然又出手了。”

    “幾位道友們。”柳顏姑娘逆着光站在澄紅的微光底下,臉上依然是素日裏沉得住氣的穩重模樣,可是顫抖的語氣依舊泄露了她心底的絲絲驚慌,“這不是碧沅屋內的客人麼,怎麼跑去了你們這兒…你,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被夢妖汲取了精氣,索性救得及時,撿回了一條命。”

    白黎說話時還帶着一絲絲的害羞和憐憫,皺着眉將男人擡上角落裏的軟墊,又喂他喫下一顆凝血丸:“我們還得知,現在夢妖就在花顏樓內,請諸位不要驚慌,現在我們就去收了夢妖。”

    他上下掃視了一眼門口,見只有柳顏與綠蘿兩位姑娘來了,巡視地目光落在兩人的身後:“怎麼就只有你們兩個來了?”

    “你說碧沅?”柳顏姑娘託着腮回憶了下,“事發突然我也沒來及叫她,我們倆來的時候瞄了一眼她的屋子,她倒是睡得香甜,因此就先過來了。”

    睡得香甜?沈瑤默不作聲地揚了揚眉,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現下的碧沅姑娘恐怕不是在睡,而是根本醒不來吧!

    顧晚燈聞言大喜過望,她素來是個嫉惡如仇的急性子,現在早就等不及了,若不是沈瑤一直攔着,恐怕她早就衝出去將那夢妖一刀剁成肉泥了!

    “那你們勞煩帶個路吧,把碧沅姑娘給….叫起來,既然夢妖出現了的話,我們自然要着召集大家。”顧晚燈本想說大家殺進去直接給那夢妖好看,可一想到若是這話被夢妖聽了去逃走了就不妙了,於是話在她嘴邊轉了一圈,又吞回了肚子。

    綠蘿抿着脣作了個揖,貓一眼的雙眼眯了眯,修長的眼尾帶出一絲魅人的風情,看起來楚楚可憐,我見猶憐:“那就多謝各位少俠了,就讓綠蘿來給你們帶路吧。”

    “不過,若是碧沅姐姐對人家下手的話,那各位道友可要保護人家啊!”

    她福了福身子,笑眯眯地向衆人比了個請的手勢,緩步向裏房移動。

    白黎與顧晚燈首當其衝,緊緊地跟在綠蘿的身後,沈瑤與周時月則抱着長劍緩緩跟着。

    花顏樓的裝修略有些破舊,陳舊的木板經不住幾人的來回奔跑,等他們匆匆來到裏房的時候,碧沅已經從房內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

    她還是如昨日一般的穿着,青衫舞袖,只是妝容不復昨日的華美精緻,眼眸裏如星點般跳躍閃動的光輝也熄滅了。

    她看到了沈瑤一行人過來,一雙眼睛瞬間瞪得巨大,踉踉蹌蹌地轉身,慌不擇路地打算逃跑。

    顧晚燈厲聲喝道:“你哪裏逃?都給我攔住她,別讓她跑了!沈瑤師姐!趕緊將這妖孽斬殺!”

    她到底是仙流門的大師姐,雖只會救人,不會什麼術法,但氣勢嚇人的很,一張臉面露陰沉之色時也顯得更加令人生畏,剛跑了幾步的碧沅就被她的氣勢嚇軟了腿,癱坐在地上,顫抖雙腿回望着氣勢洶洶的幾人。

    她想張口說些什麼,但是使了半天勁卻堪堪只發出了個幾道氣音。

    沈瑤握緊手中的浮月劍,口中默默唸決,一縷縷金絲般地靈力緩緩地縈繞在浮月劍身,與此同時,她的周身白光乍現,一股蓬勃的劍意圍繞在周圍,足底輕輕一點,剎那間就飛到了碧沅身邊,眼見着鋒利的浮月就要貼上了她嬌嫩的脖子。

    碧沅無力地閉上眼睛。

    顧晚燈一衆人只見到沈瑤持劍白光一閃,隨後就是一道痛苦的嚎叫聲:“啊——”

    這聲音的主人並不是癱坐在地上的碧沅,赫然是藏在白黎身後的,拿水袖遮着臉的,綠蘿姑娘。

    沈瑤出手快捷迅猛,白黎只覺得一道帶着竹香的冷風掃過身側,綠蘿的身子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打飛了出去。

    這是沈瑤暗藏靈力的一擊,毫無防備的綠蘿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掀飛了足有三米遠,纖細嬌柔的身軀被狠狠地撞在古舊的木板上,整層木板都跟着顫了顫。

    他瞠目結舌,想不通沈瑤師姐爲何會突然反水。

    突然一道陰惻惻的女聲傳來,讓他渾身一震,出了一頭冷汗。

    “呵呵,你是如何發現的?”綠蘿從地上慢慢爬起,緩緩吐出一口鮮血,她輕咳了一聲,旁若無人地擦了擦嘴角,“不過我精心佈局了這麼久,豈能被你一個小小的修士給干擾了?”

    她緩緩地從袖袍裏伸出一雙光潔的手,只是與白日見到的不同,那雙手不再細膩白嫩,反而乾癟瘦弱,宛如老樹皮一般的表面上佈滿了青筋,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沈瑤,似乎是在解釋一般:“呵呵,我自從附身在這軀體上之後,對精氣的渴求是一日大於一日了,這才幾個時辰沒覓食,就維持不了原本的形態了。”

    情勢急轉而下,柳顏姑娘此時就算再怎麼呆愣也反應過來了事情的不對勁,她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不可思議地指着那位“綠蘿”姑娘:“你…你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似乎是接受不了身邊關係匪淺的姑娘是妖邪這一事實,她臉色大變,素來沉靜的面龐也失去了冷靜,臉上的五官應震驚而扭曲,她向後退了好幾大步,說出的話斷斷續續,支離破碎:“你…一直以爲都與平常無異,何時叫那夢妖給附的身?”

    “幾月前的事兒了。”那位“綠蘿”姑娘帶着淺淺笑意緩緩逼近,妖嬈嫵媚的聲音裏帶了點似有若無的鄙夷,她像是欣賞着對方因恐懼而猙獰的面龐一般,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幾月前花顏樓裏死的第一位客人就是我動的手,呵呵,你們大概都不記得了吧,那日是花魁大賽,青黛奪魁的那一日你們擺酒慶祝,我挑了個來喝酒的男人下了手。”

    她砸了咂嘴,似乎是在回憶那日的感覺,嫌惡的皺皺眉:“可是臭男人的味道實在是太難吃了,那日裏我噁心了好久呢,此後我便一直挑女子下手了。”

    “你…那日你說你身體不適,原來竟是如此!.”柳顏姑娘震驚地退後了好幾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那…那青黛和言媽媽,豈不是!也是你下的手…?”

    “不是,言媽媽想必還活着,並且就在這花顏樓裏。”沈瑤輕撫着浮月,靜靜地看着兩人的對話,語氣裏帶着一絲篤定。

    這是她昨日纔想到的,夢妖想將這座花顏樓當做自己的根據地,就要猥瑣發育,要偷偷地長久地從人類身上汲取精氣,而大張旗鼓地殺人對她來說百害無一利,更何況不見的人是樓裏的頭牌和老鴇,這對她來說,更沒有好處。

    因此,沈瑤篤定地說道:“我猜你一定是出於別的原因,纔對她們下手的。”

    她說話時眼神堅定,眼眸中帶着璀璨若星辰的光芒,這倒是讓“綠蘿”都看得愣了愣。

    隨即大笑了起來,她笑得前仰後合,完全沒有被揭穿的心虛。

    她凝視着在場的幾個修士,似乎真沒將他們放在眼裏,悠然自得地解釋道:“你說的不錯,呵呵,我原本也不打算像他們下手的,只可惜那青黛實在是太過敏感,我喫人的當日便被她發現了端倪,我也是迫於無奈,纔像她下手的。”

    “誰知道那個賤女人,死就死了罷,還非要留下訊號。”夢妖似乎有些憤怒,姣好的五官變得猙獰起來。

    “昨日我聽碧沅說,青黛死前還將自己的夢分享給她,我便知道碧沅也知情了,因此,這個女人便是也留不得了。”

    夢妖語氣淡淡,似乎碧沅的生與死在她看來如同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輕鬆。

    沈瑤終於垮下了臉,原本鎮定的表情在此刻破碎,她挑起長劍,眉目清冷:“所以你便將碧沅姑娘帶入了青黛的房間,打算吸乾她的精氣,以便夜場夢多,對麼?”

    這是沈瑤第一次除妖,也是第一次與妖邪對話。

    她本以爲作爲一個21世紀的,見慣了各種小說電視劇的自己,面對這種場景可以淡然處置,但是聽到這些草菅人命的話語,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難道這就是人與妖之間的…差別?

    沈瑤怔了怔,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周時月。

    他似乎表情不太好,沈瑤能從他緊抿的薄脣中讀到一絲低落。

    但沈瑤沒空思量他此時爲何突然心情低落,她遠遠一瞥,就望見“綠蘿”姑娘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與煩躁,她似乎是厭煩了陪這自己修士閒聊,低低地掃視了幾眼幾人的修爲,眼神陰翳:“想不到幾位看着弱不禁風,卻個個都是金丹以上的修爲,這可真是讓我喫驚,要是能喫到四位的精氣,我的修爲必然能再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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