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裏的秦聞邀,就發現夏宣和子檸,像是聽到了什麼高興的事,笑眯了眼。
莊若施微張了下脣,卻無聲音發出,但那金蜻蜓的羽翼,竟是自發振動。
須臾,莊若施閉上了嘴,金蜻蜓的羽翼也都停止了振動,隨而飛走了。
對於如此奇怪的現象,秦聞邀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閉上了眼的三人,就假寐了起來。
外邊的夏宣和子檸,則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莊若施卻一直只閉着眼,毫無睡意。
只因牀的一旁,是秦聞邀待的轎子,縱使秦聞邀並不認得她。
畢竟,當初他因爲吸收異火,全程閉眸,喪失五識。
另與她一起顛鸞.倒鳳,都是他失去了理智,與她毒發所致。
可與他搶奪黑色盒子後,她就發覺了他的實力,強大到捏死她,猶如捏死一隻螞蟻。
如此,莊若施如何能夠安心的在秦聞邀的旁邊,安然入睡?
想到這,莊若施看向了與秦聞邀有五分相像的夏宣和子檸。
秦聞邀像是沒發現這一點,至於爲何多管閒事的救了他倆和她,她想不到。
反正不管怎麼樣,快些將他治好,以及設法將他趕走,纔是她如今最想做的事。
不然,到時候被他知曉了她,是那夜跟他在一起的女子,定要搶走夏宣和子檸。
夏宣和子檸,是她留在這異世的唯一念想,絕不能失去,就算他也有份!
假寐的秦聞邀,感知到莊若施,渾身的氣息,變得乖戾,則挑了挑眉。
袖下的手,微微一動。激憤的莊若施就眼前一黑,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從來沒有睡得如此舒坦過的莊若施,發現丹田裏的鬥氣,在自行運轉。
這一發現,驚得莊若施連忙睜開了眼,就見夏宣,子檸和秦聞邀,並排躺在眼前。
暴怒的一揚拳,莊若施打向了秦聞邀的面門,哪知卻被他一手抓住了拳頭。
“施施,偷襲可不是個好習慣。”
秦聞邀一勾脣,莊若施另一手打向他的臉。
“施你個大頭鬼,給老孃放手!”
秦聞邀無辜地眨眼,又抓住了盛怒的莊若施的另一隻手。
“施施,你怎知世人愛喚本王爲鬼王呢?”秦聞邀笑吟吟地說完,莊若施奮力地掙扎。
“孃親,你們在做什麼?”那在他倆之間的夏宣和子檸,終於醒了。
兩個小人睡眼惺鬆地看着秦聞邀抓着莊若施的雙手,很是疑惑。
隨後,兩個小人才發現周圍的場景變換了,同時他們四人睡在了一張極大的牀上。
更爲神奇的是,這牀是泛着七彩光澤的彩曜石,足有九立方之大。
並且,他倆能夠感覺得到,沒有運功,躺在上邊,竟就自發修煉了。
“沒事,施施就是想要大清早活動一下筋骨。”秦聞邀一彎脣,寬慰兩個小人。
但他卻沒忘記兩個小人之前爲讓他救莊若施,跟他攀關係喊他爹爹,後邊又改口叫叔叔的事。
“滾,你給老孃立刻,馬上滾出莊遠候府!”
莊若施卻是氣怒地動用神蓮之印,震開了秦聞邀。
“施施,本王昨晩可沒出轎子,只是見你們太累了,便給你們移了個位置。”
“而本王就只佔了個小角,幾乎整張牀都讓給你們了。
如此,只爲讓你們連睡覺都能修煉,往後不用常被人欺上門來。”
這話一出,夏宣和子檸即刻覺得秦聞邀,對他們真的是好得沒話說。
不僅出手救了他倆,幫着教訓了魏靜怡和霍正浩,還爲了救孃親,不惜誘發傷勢。
如今,更是爲了他們好,將自個的牀,讓一大半給他倆和孃親。
“孃親,邀叔叔都是爲了我們好,還很正人君子,您就原諒他吧。”
莊若施見兩個小人被秦聞邀給忽悠了,氣得恨不得用眼神就能殺了秦聞邀。
秦聞邀瞧見莊若施,想要將他盯出個窟窿來,卻是轉眸,斜睨着兩個小人。
“本王記得,你倆先前對本王的稱呼,可不是這樣的。”
兩個小人一愣,毗了毗牙,看了看莊若施後,就忐忑的細聲喚道:“爹
莊若施震驚地看着兩個小人,兩個小人縮了縮腦袋,秦聞邀則露出炫目的笑容。
他發現逗莊若施,真的是一件賞心悅目,又能讓他樂在其中的事。
“好了,施施,其實讓你們到本王的牀上來,除了想助你們修煉更快。
還因本王突然感覺到傷口有些疼,爲防復發,便將你們放到本王的身旁。”
夏宣和子檸一聽,愧疚之感涌上心頭。
若不是他們求邀叔叔救孃親,他的傷勢應該不會復發。
莊若施看到兩個小人內疚的小臉,只得收斂了怒火。
“那你下次大可叫醒我,讓我幫你壓制一下,而不是如此做!”
秦聞邀一頷首,他們就聽到了一陣陣的敲鑼打鼓的聲音,這讓兩個小人登時樂了。
“孃親,快,我們去看好戲。”說着,兩個小人就興奮地滑下了牀,奔了出去。
“說說,你的全名叫什麼?”莊若施咬牙切齒地笑問,秦聞邀一沉吟:“秦聞邀......”
“秦聞邀,我就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你治好傷,就給老孃,麻溜地滾。”
話畢,莊若施就躍出了轎子,去追激動萬分的兩個小人去了。
“呵呵,有趣。”秦聞邀的丹鳳眼,閃過一抹興味,便消失在原地。
片刻,丞相府的屋頂,就多了兩大兩小的人影。
兩個小人還拿出了瓜子和花生,津津有味的嗑着。
只見下邊的寇靜冷汗淋淋地跪拜霍正浩,霍正浩將她扶起。
“寇夫人,靜怡呢?”
寇靜不知該如何作答,後邊的一個丫鬟就忽的一僵。
隨後,目光空洞的她,就跪了下去:“太子,大小姐如今危在旦夕。”
所有的人聽到這話,全都驚訝地看着彼此,而後不少的人竊竊私語。
“嘶,太子妃在太子下聘當日命懸一線,豈不是在說,太子克妻?”
“對,說起來,當初侯府二小姐也都死了五年,據說她五年前還真差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