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厲王的替嫁王妃沈朝陽蕭君澤 >第418章 蕭君澤選擇裝傻
    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帝王,肯爲一個女人花心思的時候,就證明他是愛的。

    朝陽手中拿着調好的婆薩花葯泥,另一隻手摸了摸蕭君澤的額頭。

    滾燙的厲害。

    微微蹙眉,朝陽有些擔心,連日高燒,會不會把人燒壞了?

    “陛下?”朝陽輕聲喚了一句。

    可蕭君澤沒有任何反應。

    朝陽有些擔心了。

    “蕭君澤?”朝陽喚了他的名字。

    蕭君澤疲憊的睜開眼睛,慵懶的再次閉上,聲音沙啞。“娘子……”

    朝陽的心口猛地收緊,下意識站了起來。

    “娘子,腦袋好疼……”

    那個聲音,那個傻傻的語調,與當初在毒谷的傻子如出一轍。

    當初的蕭君澤也是因爲重傷高燒不退,又因爲傷了腦袋纔會癡傻,難道連日高燒讓他又傻了?

    “蕭君澤……”朝陽緊張的喊了蕭君澤的名字,指了指自己。“我是誰?”

    “娘子……”蕭君澤聲音虛弱。

    春蘭驚愕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們家陛下比舞臺子上的舞女還會演……

    朝陽又指了指春蘭。“她呢?”

    “不認識,我只有一個娘子。”蕭君澤死死的抱着朝陽的手腕。

    經過了深思熟慮,蕭君澤猜想,如今已經和胤承會和,唯一能贏過胤承粘着朝陽讓她不能亂跑的方式,就是繼續裝傻。

    朝陽太陽穴突突的疼痛,完了……又傻了。“春蘭,陛下現在的情況,不許告訴任何人,你先下去,在外面守着。”

    朝陽看出春蘭的震驚,只以爲春蘭被蕭君澤的癡傻嚇壞了。

    春蘭簡直順拐走出門的,若不是陛下前一秒還生龍活虎,她都要以爲陛下真的發燒燒傻了。

    厲害,太厲害了。

    不愧是帝王。

    能屈能伸……

    乖乖的守在門外,春蘭有些懷疑人生了。

    許久,春蘭偷偷笑了一下。

    這麼看來,陛下是真的愛慘了她們家郡主吧。

    不然怎麼可能裝傻這種事情都想得出來。

    回頭將房門關好,春蘭鬆了口氣。

    她們家郡主以前太苦了,但願陛下這份愛便是永恆。

    ……

    房間,朝陽有些緊張的看着再次癡傻的蕭君澤。

    也許是在毒谷對小傻子的虧欠,朝陽總是將小傻子和蕭君澤分開視作兩個不同的人。

    或許真的是愧疚心在作祟吧,她利用過小傻子,也替他做了生和死的選擇,讓他差點死在蠱蝶破繭之時。

    “娘子……”蕭君澤緊緊的抱着朝陽的胳膊,聲音透着委屈。“我做了一個夢,你不要我了。”

    朝陽身體有些僵硬,不知道如何回答和麪對。“你先鬆開我……”

    “不要,一鬆開娘子就跑了。”蕭君澤說什麼都不肯鬆開。

    “聽話,我先給你敷藥。”朝陽下意識壓低聲音,柔和的去哄騙。

    有些頭疼,朝陽還要去和木懷成商議一下,蕭君澤現在的情況,就算去了西域也必須在他清醒之前避免與外界接觸。

    以免被其他各國的人發現。

    “娘子不跑?”蕭君澤視線灼灼。

    朝陽只好點了點頭。“不跑。”

    蕭君澤眼底閃着光,這才鬆開了朝陽的胳膊。

    朝陽拿現在的蕭君澤沒有辦法,掀開他傷口上的紗布,倒吸一口涼氣。“你是不是不聽話亂動了!”

    朝陽有些生氣,那傷口分明就是又扯開了。

    蕭君澤若是乖乖聽話好好躺着修養,根本不至於這樣!

    感受到朝陽的怒意,蕭君澤立馬將腦袋縮在了被子裏。

    他是故意……將傷口再次扯開的,他只是……想要留住朝陽。

    和胤承比,他沒有自信。

    沒有自信能讓朝陽留在身邊,除了用這種方式。

    “蕭君澤!”朝陽一把扯開蕭君澤的被褥,怒意的警告。“敷好藥以後,你必須乖乖在這躺着,不能下牀,聽見沒有?”

    蕭君澤嚇得一懵,若是在他不裝傻的時候,朝陽可不敢這麼……真情流露的兇他。

    可偏偏,他更喜歡這樣的朝陽。

    雖然生氣,會衝自己發火,但卻沒有了平日裏的戒備和疏離。

    眼眸閃過一絲驚慌,他也不想用這種方式來騙朝陽,如若有一天被朝陽發現了……

    自己怕是在她心中再也沒有可信度了吧……

    至少,現在的朝陽是信任小傻子的。

    “說話!”朝陽很兇很兇。

    蕭君澤是真的嚇得心口一咯噔,這不是演的。

    懵楞楞的點了點頭,蕭君澤恨聽話的開口。“知道了……”

    朝陽這才鬆了口氣,將藥敷在蕭君澤的傷口上,重新包紮好。“乖乖睡覺。”

    “娘子,不走。”蕭君澤緊張的拽着朝陽的手。

    朝陽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你先睡,等你睡着我再走。”

    蕭君澤點了點頭,居然真的困了……

    朝陽守在他身邊,總能讓他睡得比平時要安穩。

    ……

    驛站。

    “南疆的使臣團已經到了。”守衛站在木懷成身後,小聲稟報。

    木懷成點了點頭,警惕的看着四周。“所有禁軍嚴加防守,不許任何人傷害陛下和郡主。”

    “是!”

    南疆的車馬進入驛站,從馬車上下來的,是一身黑衣的扶搖。

    平日裏扶搖總是一襲紅衣,如同妖孽,今日卻一身黑衣肅靜,如往日判若兩人。

    木懷成嘆了口氣,感慨皇家無情,總能將人折磨到面目全非。

    曾經的扶搖被毒谷和老者保護得太好,漫不經心中總是透着一股放縱的隨心所欲,可現在……卻更像個帝王。

    冷血,無情。

    “吆,緣分啊,這不是哥哥?朝兒可有同行?”扶搖的視線落在木懷成身上,瞬間打破了全部凝滯,一臉熟絡。

    木懷成一個踉蹌差點把手中的劍扔在地上,他收回方纔的全部想法。

    扶搖,還是那個不着調的扶搖。

    也不管自己隨行之人的阻攔,扶搖步伐輕盈的跑到木懷成身邊。“哥,朝兒呢?”

    “懷成見過南疆陛下。”木懷成嘴角有些抽搐,禮數還是要有的。

    “哥,別這麼見外,咱們一家人!”扶搖笑意地扶着木懷成。

    木懷成太陽穴也跟着跳動了,誰和他一家人……

    “陛下客氣了……朝陽已經睡了,明日必然讓朝兒前來拜訪陛下。”木懷成下意識與扶搖拉開距離。

    畢竟,扶搖如今是南疆的皇帝。

    何況,扶搖這個人,可沒有看上去的這般……沒有心機。

    “哥,我聽說蕭君澤受傷了?”扶搖挑了挑眉,語調不輕不重。

    驛站的耳目衆多,如今各國和郡縣的使臣團基本已經到了,扶搖顯然是將蕭君澤置之風口浪尖。

    “陛下從哪聽說?我們陛下只是受了輕傷。”木懷成瞬間警惕的蹙眉,這一路他們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絕對不會有細作。

    扶搖知道蕭君澤受傷,一方面是故意讓各國‘攻擊’奉天,另一方面是在提醒木懷成,奉天皇宮有南疆的眼線,也有其他各國的眼線。

    看來,順利回到奉天后,陛下需要好好肅清宮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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