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問到：“所以你們真的是偷跑出的？”
“什麼叫偷跑？我們是出來歷練的！”
向嫣然嘟着嘴，氣憤憤的在她身上撓着癢癢，洛小柚氣勢瞬間敗退，連連求饒，對方也沒有太過，停了下來。
可是，因爲剛纔的動作，她的臉上泛起一小片緋紅，心跳也加速許多，輕微的呼吸聲在房間響起。
“聖女都是不穿鞋的嗎？”
她換了另一個話題，因爲注意到她們的描述當裏，每次聖女登場都要描述到她們的腳，且每一次都在說有多麼多麼好看，就像她們看到了一樣。
而且這兩貨也好像不止一次看着她的腳出神了，還以爲是在幻想那個人以後是自己的情景呢，因爲她們其中一個本來就是下一任聖女，不過又感覺有點不對勁。
難道這個世界也有腿控？
雖然她們感情開放，可那都是有點原因的，怎麼想腿控都應該是先出現在男性這邊纔對。
“我就覺得我們會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咔咔，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師尊。”
“師尊說，聖女這樣會更有格調。”
“況且還留在門派裏幾千年沒有出嫁的，便可能永遠守在宗門，又時常教那麼多徒弟，有一些小癖好這很正常，聖女是不可以戀愛，但可以喜歡其她女性，或者喜歡一些其她東西，這些都是我師尊曾跟我說的，她說這是她曾經的師尊對她所說。”
“哦哦哦，意思就是那麼某代的師尊，也就是某代聖女，曾喜歡其她女子的腳對吧？”
“對的對的，我師尊是特別喜歡白色的衣服，所以，如果你有空去我們玄女宮的話，就只能看到我穿着白色衣服的樣子了，是不是感覺很可惜？不僅如此，身爲下一代聖女，要練習的東西還有許多，不僅僅是習慣不穿鞋這麼簡單。”
洛小柚：“……”
汗顏。
“這麼說，感覺聖女還挺辛苦的。”
“不辛苦不辛苦，爲了宗門，這些都是必須的，況且等當上了長老就能隨心所欲了，若是當上了掌門，更是可以爲所欲爲！”
……
也對，聽她們說，玄女宗能入門的都是女子，但絕大多數弟子在後面都是嫁給其她門派的弟子去了，雖然她們門派不是最強的，但關係肯定是最多的。
現在某些門派裏的長老甚至掌門，他們的妻子都是在玄女宮找的。
修仙之路過於漫長，不是所有人都能堅持下去，找個伴侶，是很多人會做的事。
修仙先修心，雖然不是所有伴侶都能走到最後，可走着走着，許多人都會渴望路途中的另一半。
聽她們說，這個世界還有個奇特的地方：
人可以無情，但絕對不能親和大道；人也可以親和大道，但絕對不能無情，這兩者只能佔其一，絕不可全佔。
曾經有兩者全佔之人，都是天才的不能再天才的人物，他們一天一小段，兩天一大段，最後沒一個月，就化道了！
化爲磅礴的靈氣逸散在空氣中，還是不可逆的那種。
冬日裏百花齊放，萬物復甦，可空中卻雪花飛舞，那景象，道不可言！
後來仙人們認識到，這種人雖然是天生的修道者，可卻更像是道在人類當中的化身，把他們統稱爲——道化之人。
大門派的功法和資源，足夠道化之人沒有半點挫折的化道。
有經歷過這種人物的門派，曾統計過一位道化之人在門派裏所消耗的全部資源，那時他們還不太瞭解這種事，後來，各地仙人們出的多了，交流後纔有了這樣的發現。
於是，有多少份道化之人資源，就成了痕量一個門派大小的標準，也是側面證明他們的門派可以養活多少仙人。
再後來，疼愛弟子的師傅們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先封印他們的天賦，再教會對方情感，等對方不再那麼無情了，對人有了留戀，再解封他們的天賦，這樣他們才能存活。
目前還沒有其他對他們有效的方法，一是因爲這樣的人實在太少太少，二是封印一個道化之人的天賦並教會他們情感不是那麼簡單，三是因爲，不是所以的人都能及時發現道化之人的身份，還以爲只是天賦過人，等發現端倪，一切早已不可逆轉……
這個世界……
呼！
洛小柚趟在大牀上，看着頭頂的帳篷微微喘息，歇了一會，她開口說到：
“既然你們沒有了其他目的，那我們就走吧，先找處客棧睡個覺，你們還有多的錢吧？”
“有的有的。”
兩人齊聲回答，洛小柚看了她們一眼，沒有多說什麼，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毫無眷戀的朝窗外躍去。
外面的世界，站在窗外看的時候，還覺得美好，等到真的出來後，寒風吹拂，孤獨籠罩，那種想要欣賞的心情少了幾分，多的，是心中的茫然。
曾經也不止一次經歷過這樣的情景，站在馬路口，夜色昏暗，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裏，也不知道要到哪去。
明天還是不會有任何改變，在她最渴望的時候，一切都沒有絲毫改變，後來，她學會了堅強……
可洛小柚不喜歡這樣的堅強。
她突然有點羨慕化道之人，能如此精彩，是如此的一往無前，也沒有任何苦惱……
夜色如此濃厚，彷彿要將一切心靈脆弱之人都悄然吞噬。
人的黑暗和夜的黑暗產生了共情，想要滋生一頭頭更加可怕的野獸。
人在黑夜中銳變，有的人最後臉上帶上了笑容，內心卻化爲了野獸，有的人永遠被困在了黑暗中，只有極少部分的人，戰勝了一切黑暗，不是等到了黎明，而是——在黑暗中綻放屬於自己的光明。
人是如此脆弱渺小，心是如此沉重無力。
後出來一步的祝輕柔和向嫣然，看着前方衣着單薄的少女，頭髮在空中飛舞，孤獨的背影彷彿隨時都能被這黑暗吞噬，突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痛……
“走吧，我們現在去哪？”
對方回過頭，臉上是天真可愛的笑容，與這夜色格格不入，卻又美的讓人一陣恍惚。
“嗯。”
兩人快步跟上，一左一右，牽着對方的手。
洛小柚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絲毫沒有在意，萌萌的小臉擡起，朝向嫣然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