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做炮灰女配的那些年 >第268章 築基一殺
    楚瑜頗爲心有餘悸。

    太可怕了。

    不過,好像有哪裏不對?

    她忽然反應過來。

    楚瑜已經不是初入修真界的新人了,像這種問題,先生們不知教了多少遍,她早就牢牢記住,怎麼可能忘記?

    像是有一道驚雷劃過楚瑜的腦海,她明白了全部。

    是趙奕星或者齊傲天動手,用法術迷惑了她!

    讓她沉浸在觀看兩人的交戰中,沉浸在不管是兩人兩敗俱傷,自己得利還是拖延時間,對她來說都是好事的喜悅中!

    楚瑜的臉黑沉黑沉的。

    爲什麼趙奕星要直接和齊傲天拼戰鬥力?

    他不應該用齊勝天威脅對方嗎?

    堂堂築基真人,面對自己一個小修士,居然用這種迷惑的手段!

    她還真是榮幸啊。

    關鍵是無論趙奕星還是齊傲天,都是用劍的,哪學的這種花哨的把戲?

    又不是法修!

    等等,糟了!

    楚瑜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趙奕星在給齊傲天加籌碼,他想逆轉因果契約!

    因果契約是平等契約,它並非一成不變,如果齊傲天爲了保護除夕,付出了遠超預算的代價,那麼因果契約就會判定楚瑜這邊籌碼不夠。

    要麼自己也跟齊傲天一樣加籌碼,要麼違背平等原則,契約直接破裂。

    然而當她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晚了。

    “韓飛成,動手!”

    “是!”

    隨着一道無比冰冷的聲音響起,楚瑜就見原本只是控制住齊勝天,其實並沒有真的動手的韓飛成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就像是對待楚瑜一樣,沒有直接掐斷,而是冷酷得隔絕了他的呼吸。

    死亡倒計時似乎無聲中響起,那是生命在漸漸消失。

    齊勝天的修爲比楚瑜更低,他能憋氣的時間更短。

    “齊傲天,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趙奕星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

    這個齊傲天實力真的太強了。

    哪怕是還要護着背後的人,居然也能夠和他拼的兩不想讓,哪怕是被他偷襲得手,也沒怎麼受傷,這一場戰鬥,他不僅是在幫助齊傲天擺脫因果契約,也是在試探齊傲天的底。

    如果齊傲天稍有弱點被他抓住,他就會假戲真做。

    不,這本來就不是做戲。

    他要殺除夕的心是真的,齊傲天要保護她的行爲也是真的,同樣他弟弟會因這所謂契約之力而死也是真的。

    只要齊傲天心中,齊勝天的分量夠重,他的生命作爲籌碼加到他這邊,才能撼動因果契約。

    至於做得過了頭,齊傲天被他給幹掉了?

    那隻會更好,更不可能有人中途冒出來壞他的事了。

    “要除夕,還是要你弟弟。”

    趙奕星根本不需要齊傲天出聲,他只給齊傲天選擇的機會,“我數到三,接下來我會去殺死除夕,韓飛成,五聲過後,你就擰斷齊勝天的脖子。”

    “沒有你的阻止,我殺掉除夕只需要兩聲,而你可以用這兩聲去你弟弟身邊救下他,可如果你擋在除夕面前,你弟弟就會死。”

    趙奕星的神色帶着果斷,同年同月同日生終究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影響,他無法忍受自己佈置這一場,結果一個楚家人都沒殺掉,還被楚瑜給吸光血死去。

    這對他來說,是不可接受的結局。

    “我已經不想再耽擱下去了,殺死你弟弟,惹急了你又如何,你不會放過我,想來也不會放過間接害死你弟弟的楚瑜了吧,還剩一個楚璠,也去死吧。”

    他殘忍而篤定的笑了,

    “她活不下來的,我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她。”

    楚瑜心中一驚,“你知道那把靈劍怎麼回事?”

    “靈劍?”趙奕星不吝嗇回答,“是魔劍吧。”

    “三。”

    不等楚瑜繼續追問,趙奕星已經開始倒數。

    楚瑜便知道自己拖延不下去了。

    因果契約一旦形成,如果有異動的話,無論是她還是齊傲天都會有一種感覺,一種冥冥之中被束縛的感覺即將破裂、消失。

    “二。”

    不能讓他數到三,楚瑜心有所感,已經注意到了齊傲天臉上的喜色。

    他也察覺到了!

    因果契約建立的時候,齊傲天心中應當有所觸動,只不過那時他不會往這邊想,不會有懷疑,但在楚瑜將因果契約的事說了一遍後,齊傲天肯定會時時刻刻注意自身的狀態。

    他一定能夠敏銳地把握那個點。

    因果契約鬆動的剎那,他就可以稍稍擺脫控制去救他弟弟,而被綁住的除夕對於趙奕星的攻擊,沒有還手之力,肯定會直接死去,契約自動解除。

    他徹底自由。

    甚至齊傲天也不會再欠楚瑜,因爲他已經保護了除夕那麼多次。

    在趙奕星張口,即將說出三的前一秒,楚瑜吞下長條,直接催動了一張符篆。

    換位符!

    幸好此時她和除夕離得不遠。

    意識有一瞬間的混沌,再睜眼的剎那,楚瑜剛好聽到了那一個三字,她沒有絲毫猶豫,手中憑空多了一把匕首,如刀削豆腐一樣刺進了身前這人的肚子裏。

    然後,寶器在韓飛成的身體裏直接炸開。

    他狂怒,他痛苦的哀嚎,他試圖掐斷楚瑜的脖子,他還沒死,還剩下最後的反撲之力。

    然而,他卻發現,楚瑜原本應該柔軟帶着人體溫熱的脖子變得僵硬如石,冷硬如冰,她瑩潤玉白的皮膚飛快的變成了一種像石質又像鐵質的銀灰色。

    奇特的是,從腳和頭兩邊分別開始,以一種肉眼幾乎捕捉不到的速度蔓延着,最後只剩下握着匕首的右手。

    仍然鮮活着。

    很乾淨,很正常。

    就在銀灰色蔓延到手腕,即將覆蓋楚瑜整隻手的時候,一把劍不知從何處襲來,乾淨利落的將楚瑜的右手斬斷。

    那隻小巧但因爲畫符工作,算不上多漂亮的手和那把劍一起落到了地上,再也無法染上銀灰色了,也無法被保護起來。

    哪怕楚瑜幾次被捅已經快要麻木,但斷手之痛還是再一次刷新了她的疼痛闕值,她張開嘴,卻尖叫不出聲,只本能的發出了一些呻吟。

    然而連楚瑜自己也分辨不出她喊的是什麼。

    她想喊什麼。

    但若是有心人,卻能發現,痛苦扭曲的只是楚瑜的臉,她的眼睛沒有,她的動作沒有。

    她的左手就像是對這一切有所預料一般,再次往嘴裏懟了一顆丹藥。

    這是韓飛成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

    無邊的痛苦徹底淹沒他的靈智。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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