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哼了一下，示意097，“去套一下江北那邊系統的話，他們是不是找到了別的位面好友。”
097一驚，
“宿主，這……你爲什麼會這麼說？”
楚瑜無語，“這還不簡單，你想想我和江北這段時間的交易，雖然我是把原礦還有那座山臨時的放到那邊，設置的交易價格很低，但你別忘了，系統那邊可不是按照交易價格收的十分之一手續費，而是真實價值，我跟江北說倒一回手，但在系統層面可不是這個，明白了嗎？”
“宿主你的意思是，江北那邊交易量足夠，系統升級了？然後他們重新搜索到了別的位面？”
097終於反應過來了。
“確實該升級了，你也不想想，江北的系統可不是損壞的，人家是按照正常升級的，升級了可不是就多出搜索其他位面的功能了。而且我猜，他們找到的可能是一個同樣能用靈力的位面，而非科技側的。”
這下，097知道是爲什麼了。
因爲江北沒那麼依賴他們了。
從前江北所在位面拿得出手的商品其實不多，科技水平不如星際，修真又是末法時代，可謂是兩邊都不靠。
如楚瑜這樣的實用者，更不可能花大價錢去買如精巧食物、如古董收藏品、如電子產品、日用電器，沒必要。
唯一能讓楚瑜看重的，除了晶核就是靈植。
但有用的、不帶毒、沒有太多負面buff的靈植，江北也不是傻子，他們會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之前，能夠大批量收購晶核的除了楚瑜就是商城，偏偏商城價格壓得很低，江北只能和她合作。
但現在，江北開始談條件了。
他沒那麼好說話了。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找到了第二個收購商。
“江北怎麼能這樣？”097非常氣憤，“我們前期幫了他們那麼多，他們找到了第二個合作伙伴，底氣足了，翅膀硬了，就想着甩開我們了？”
楚瑜失笑，“話別說得難聽，我之前給他們的價格確實很優惠，但他給的也不差啊，人家可是正常的位面交易系統，能聯絡到的位面比我們多，沒有我們幫忙，最多前期會艱難一點，後期也能起來的，有這麼大一個金手指，只要腦子不太蠢，就不會過得太差。”
“那我們的幫助也是雪中送炭，那個備胎纔是錦上添花。”
097仍然不服氣。
“所以他們沒有直接翻臉啊，話說得很委婉的，甚至都沒有讓俞望舒出面，依舊是江北和我交流。”
俞望舒出面的話，商業氣息大概會更濃，會更冷血和利益。
因爲無論是俞望舒還是她，都不是單純的人，虛僞的說一些爲彼此好，只會更敗好感。
當然也不排除俞望舒讓江北來，是爲了打感情牌。
楚瑜腦中想法一閃而過，安撫它，“先試一下這中級晶核，那邊下了一場紅雨，喪屍升級了，沒準這中級晶核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它真的比以前好，提一下價也沒啥，想想通貨膨脹，你就能理解了。”
而她向來不吝嗇以最深的惡意來揣測人心，不想去考驗別人。
提前把源頭掐了。
谷峊</span>畢竟她還不想和江北翻臉。
楚瑜放下魔刀，拿過一個火紅色的晶核，放到手上，運轉功法，晶核飛快消失，短短兩三秒間，手上什麼都沒留下。
她有些愕然的內視。
此前楚瑜也用過中級晶核，但感覺和初級差不多，也是一點點吸收晶核中的靈氣，然後經由經脈一遍遍煉化成靈力，存入丹田內。
可這一回，她修煉的速度快到肉眼幾乎看不到靈氣流轉的位置，就彷彿在兩三秒間已經完成了一次大周天，然後也不需要多次煉化，就直接存入了丹田中。
五分之一的丹田內，火靈力直接就滿了。
顏色也從極淺的紅煙變成了純正飽和的粉色。
更重要的是，楚瑜的目光落在自己識海上，就在剛纔，識海中心的旋渦也轉了起來，就像是吃了什麼好東西一樣。
“等會兒，我這次好像沒疊負面buff？”
楚瑜立刻站了起來，眼睛往周圍望去，發現很正常很舒服，甚至有一種喫飽了的慵懶感。
“097這是怎麼回事？”
097也是楞了一下，纔回道，
“宿主，好像晶核中不僅有負面靈氣，也有精神能量。”
它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星際和修真的名詞都混用了。
楚瑜心中一沉，驀地有種頭皮炸開的驚悚感，不敢置信的道，
“這晶核上，不會還附着某個靈魂吧？”
她想起，這晶核是從喪屍的腦子裏挖出來的，喪屍也是人變得，如果人感染成喪屍後，並不算是正常的死亡，靈魂被禁錮在這具身體裏……
楚瑜下意識後退幾步，看那堆晶核的眼神別提多糾結了。
她倒是不怕鬼，畢竟跟阿璠師尊相處多了，就算是以前害怕，現在也不怕了。
但是想到自己的識海喫的東西萬一是人的靈魂？
楚瑜有種微妙的噁心感。
這某種程度上算是喫人了吧？
“不不不。”097都顧不上譴責江北了，趕緊安撫道，“宿主，你想多了，這不是喫人，如果晶核中附着靈魂的話，系統肯定會檢測出來，位面宿主之間的交易是不能交易智慧生命的，我們是很講究人權的。”
“還有涉及到的法則不一樣，系統沒法改造吧。”
楚瑜冷靜下來了。
本來活着的個體就不好改造，打個最簡單的比方，一個古人身穿到現代，身上攜帶的病毒沒準會掀起一場場場可怕瘟疫，但好在現代人努努力，應該還是能解決的。
可現代人穿過去，如果打的瘟疫不夠，怕是沒幾天就會死，比如天花疫苗。
天花在她前世早就滅絕了，現代人都沒有打這個疫苗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