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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 匈奴劇變

    匈奴自古信奉薩滿教,崇拜日月,崇拜風雨雷電,也崇拜山川河嶽,歷代單于皆自稱天地所生、日月所至,朝拜日、夕拜月,每年七月初七(杜撰的)都會在單于庭舉成盛大的祭祀儀式。

    單于庭前,胡笳聲聲、羯鼓陣陣,蒼涼的曲調在營地上空瀰漫,本該是喜氣洋洋的盛大節日,可這一次,卻透出淡淡的蒼涼來~~

    方形的祭臺高聳在營地中央,十幾名披頭散髮的薩滿巫師臉上塗着色彩斑斕的油彩,身上穿着羽毛結成的衣裳,脖子上懸掛着狼骨串成的骨鏈,手裏拿着一面牛皮鼓在祭臺上亂蹦亂跳,嘴裏吼着一些連他們自己也無法聽懂的言語~~

    祭臺前,整整齊齊地排列着大匈奴八個部落的騎兵隊,每個騎兵隊皆由百名強壯驃悍的勇士組成,他們身披嶄新的匈奴戰袍,胸前背後披掛威武的鎧甲,手腕上套着帶有尖刺的鐵護腕,腳下蹬着鋥亮的馬靴,跨騎着高大的駿馬,威風凜凜、英姿颯爽。

    八大部落的騎兵隊後面,聚集着從遠近部落趕來看熱鬧的匈奴牧民。

    蒼涼的胡茄聲忽然停頓,而羯鼓聲卻陡然變得急促起來,一名鬍子幾乎垂到膝蓋的薩滿巫師率先從大單于的圓頂帳蓬裏走了出來,老巫師身後跟着神情虔誠的匈奴大單于羌渠,緊隨羌渠身後的,是匈奴右賢王呼廚泉,再後是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以及左、右須都侯。

    除了遠在晉陽爲質子的左賢王於夫羅,南匈奴的貴族已然齊聚於此。在這次祭祀儀式完畢之後,大單于羌渠將當衆宣佈一個決定!

    年長的老巫師一步三叩首,費力地登上方形祭臺,蹦蹦跳跳的十幾名年輕巫師在祭臺上虔誠地趴了下來,將整個人緊緊地貼着檯面,如衆星拱月般將老巫師圍在中間,老巫師悠然高舉雙臂,寬鬆的長袍敞落下來。露出了兩截枯瘦如柴的上肢,就如同寒風中地百年枯木,黝黑且滿是皺褶~

    大單于羌渠和身後的所有貴族都跪了下來,趕來看熱鬧的匈奴牧民們則無比虔誠地趴到了草地上,只有大匈奴八部的勇士們仍舊雄赳赳、氣昂昂地跨騎在駿馬上,享受着免於跪拜的禮遇~~

    ……

    單于庭外圍,萬騎長烏質勒正率領一支五千餘騎的匈奴鐵騎在草原上四處遊弋。

    大匈奴正在舉行盛大的祭祀儀式,所有的貴族都齊聚單于庭。如果這個時候有異族大軍入侵、直搗單于庭,那後果將不堪設想!身爲大單于麾下地直屬萬騎長,烏質勒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報~~”忽有探馬從方東南方向疾馳而來,厲聲高喊道,“將軍。東南方向三十里發現大隊烏桓騎兵!”

    “烏桓人?”烏質勒沉聲問道,“有多少騎?”

    探馬道:“兩千餘騎。”

    “兩千餘騎?”烏質勒神色一凜,鏘然抽出彎刀往前狠狠一撩,厲聲道。“大匈奴的勇士們,有敵人入侵了,殺~~”

    “嗷~~”

    烏質勒身後的匈奴騎兵紛紛抽出彎刀,淒厲地怪叫着,追隨烏質勒身後,就像一股風暴向着東南方滾滾而去~~往東南三十里外,化名達旦的馬躍正率領兩千名烏桓騎兵護送於夫羅返回單于庭。

    “報~~前方五十里發現大隊匈奴騎兵,足有五千騎~~”

    “報~~匈奴騎兵已經發現我軍~~”

    “報~~匈奴騎兵正向我軍撲來~~”

    “報~~匈奴騎兵距離我軍已經不足十里~~”

    探馬如流水般將匈奴大軍的動向傳回。馬躍悠然高舉右臂再往前狠狠揮落,身後洶涌而進的兩千烏桓騎兵紛紛減速,並且向着兩翼緩緩展開、擺開了戰鬥陣形~~幾乎是烏桓騎兵剛剛擺開陣形,前方碧綠如茵的地平線上便浮起了一條淡淡的黑線。

    黑線往前緩慢蠕動,不及片刻功夫便擴散成了一片陰雲,將碧綠地草原完全遮蔽,倏忽之間,濃重的陰雲已經化作無數騎匈奴騎兵。猶如幽黑的蟻潮。漫卷過遼闊的草原、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大匈奴的鐵騎,終於又見到了大匈奴地鐵騎了!於夫羅眸子裏霎時燃起了灼熱的烈焰。過不了多久,這支強大的匈奴鐵騎就將效忠自己,而自己也將像先祖、偉大的冒頓單于一樣,重新奪回遼闊地大漠,大匈奴~~將再次成爲萬里大漠的主宰!

    於夫羅回眸望向達旦,達旦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駕~”

    於夫羅輕喝一聲,雙腿狠狠一挾馬腹策馬疾馳而出。

    馬蹄聲疾,達旦率領十數騎從烏桓騎陣中奔走而出,護着於夫羅迎向前方潮水般涌來的匈奴鐵騎~~

    烏桓陣前,縱馬疾進的匈奴千騎長知牙師忽然驚喜地大叫起來:“左賢王,是左賢王回來了~~哈哈哈~~”

    知牙師的父親是老單于羌渠最忠誠的奴僕,知牙師從小與於夫羅一起長大,兩人一起騎馬、一起摔跤、一起打獵,感情甚篤,雖然闊別了八年,可知牙師還是一眼就從烏桓人中間認出了於夫羅~~

    “嗯!左賢王?”

    烏質勒神色一凜,倏然高舉右臂,示意身後洶涌而進的匈奴鐵騎減速,浩如汪洋般的匈奴鐵騎亦開始減速,同樣向兩翼緩緩展開,列成了比烏桓騎陣雄厚得多地強大騎陣~~並且兩翼還往前略微突出,呈雁翅狀將烏桓人的騎陣圍了起來。

    “來者停步!”

    烏質勒神色一冷,朗聲大喝,身後的匈奴騎兵霎時挽弓搭箭,數千支寒光閃閃的箭簇已經瞄準了於夫羅以及身後的十數騎烏桓騎兵。

    知牙師神色大變,厲嗥道:“烏質勒你瘋了,敢對左賢王不敬!?”

    “籲~~”

    於夫羅輕輕勒住戰馬。堪堪停在匈奴陣前十步之遙處,十數騎烏桓騎兵在於夫羅身後展了開來,令人窒息的殺氣在匈奴陣前瀰漫,馬躍微微側首,以眼色示意典韋、句突,典韋及句突霎時目露兇光,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烏質勒!”於夫羅舉起馬鞭指着十步外的烏質勒,沉聲道。“見了本王,爲何還不下馬見禮?”

    “末將參見左賢王!”

    於夫羅話音方落,知牙師翻身落馬單膝跪拜於地,聽命於知牙師地數十騎親兵也紛紛翻身落馬,跪倒一地。

    烏質勒卻不爲所動,側頭冷冷地掃了知牙師及數十騎親兵一眼,再轉向於夫羅,不亢不卑地說道:“末將奉大單于之命。護衛單于庭,保護祭祀儀式,軍命在身,恕不能向左賢王見禮了。”

    “那麼~~”於夫羅目光一冷,厲聲喝道。“讓大匈奴地勇士們把手中地利箭對準本王,以及本王的救命恩人,這也是大單于地軍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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