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混在三國當軍閥 >第181章 逼敵決戰
    第181章 逼敵決戰

    河套,馬躍軍大營。

    “黃河一旦解凍,鮮卑騎兵的行動就將受到極大限制,再想進入河套就只有三條路可以走。”方悅手指軍事地形圖,向郭圖、裴元紹說道,“這第一條路就是繞道涼州,從北地郡的靈州東渡河水,可就算鮮卑騎兵能夠攻下靈州,接下來也還有內長城的阻擋,而且這條路遙遙千里,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是走不完的,鮮卑人又剛剛熬過了一個嚴冬,軍中存糧想必有限,所以這條路,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走的。”

    裴元紹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問道:“第二條路呢?”

    方悅道:“第二條路就是向東殺進幷州境內,從野牛渡或者採桑津西渡河水,不過這條路更爲遙遠,鮮卑人更加拖不起。”

    裴元紹又問道:“第三條路呢?”

    “這裏。”方悅伸手一拍地圖,凝聲道:“就是這裏!末將以爲,鮮卑人將肯定選擇在這裏渡過河水、入寇河套。”

    “嗯!?”郭圖目露冷色,凝聲道,“五原!?”

    裴元紹聞言一怔,困惑地問道:“五原一帶既無浮橋,又無渡口,河水最寬處足有五、六百丈,鮮卑人如何過河?”

    方悅凝聲道:“五原水面雖寬,最寬處可達千步之遙,可現在恰逢枯水季節,末將已經親往查探過,最深處亦不過五、六尺許,鮮卑人完全可以縱馬過河。”

    陰山,鮮卑大營。

    “報~~”一名千夫長疾步奔入大帳,向步度根道,“大王,河水已經開始化凍,冰層的厚度已經不足以承載人馬重量。”

    “嗯?”步度根霎時蹙緊眉頭,沉聲道,“這下事情可棘手了。”

    “無妨。”一邊的軻比能淡然道,“就算河水化凍,我鮮卑大軍也一樣可以從五原過河。”

    “開什麼玩笑。”步度根麾下一名萬夫長反駁道,“五原河面寬廣足有數百丈,既無渡口、更無渡船,且我軍又不懂得如何架設浮橋,伐木扎筏又過於耗費時日,而且極易遭受漢軍襲擊,大軍如何能在五原渡河?”

    軻比能道:“現在河水兩岸的積雪、冰凍將化未化,正是一年之中水流最小的乾旱季節,河水水位已經降到最低,兩個月前本王就已經派人查探過,便是中間河水最深處亦不過五、六尺許,大軍完全可以縱馬過河。”

    “哦?”步度根聞言欣然道,“既如此,大軍就從五原過河。”

    河套,馬躍軍大營。

    “果如方悅將軍所言,眼下正是枯水季節,河水水深不過五、六尺許,鮮卑騎兵完全可以縱馬過河。”郭圖說此一頓,蹙眉說道,“可五原一帶水淺河寬處延綿足有數十里,我軍兵力有限,該如何禦敵?”

    方悅道:“我軍若於河水南岸設防,鮮卑騎兵就能兵分多路、多點渡河,我軍兵力有限,勢必不能分兵禦敵,若分兵禦敵則恐爲鮮卑人各個擊破,如此一來就將防不勝防,因此,末將以爲不如先行渡過河水,於河水北岸紮營設防。”

    “哦?”郭圖捋了捋柳須,凝聲道,“於北岸紮營設防?”

    裴元紹不解道:“我軍於北岸紮營設防與南岸紮營有何區別,鮮卑人不是照樣可以兵分多路、多點渡河?”

    “表面上看的確如此,可事實並非如此。”方悅道,“若我軍於南岸禦敵,鮮卑人渡河之時敵人在前,便會三軍用命、奮勇向前;若我軍於北岸禦敵,鮮卑人渡河之時敵人在後,必然首鼠兩端,擔心被我偷襲後路,許多時候,這心理上的微弱差別就足以改變戰場上的形勢,甚至決定最終的勝負。”

    “嗯。”郭圖點了點頭,凝聲道,“在下以爲方悅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元紹將軍以爲呢?”

    裴元紹道:“既然先生和方悅將軍都認爲應該在河水北岸紮營禦敵,本將軍也沒有什麼別的意見,就這麼辦吧。”

    方悅鏘然抱拳,沉聲道:“如此,末將領命。”

    陰山南麓。

    七萬鮮卑大軍匯聚成密密麻麻的騎陣,正如搬家的螞蟻、漫卷過空曠荒涼的大漠滾滾南去,大軍正行進時,一騎快馬從前方疾馳而回,來到了步度根的中軍陣前。

    “大王,河套漢軍已經渡過河水,於北岸背河紮營。”

    “哦?”步度根目光一閃,沉聲問道,“漢軍有多少人馬?”

    “騎軍萬餘人,步軍五千餘人。”

    “一萬五千餘人?”步度根沉吟片刻,厲聲道,“來人!”

    一名親兵百夫長策馬上前,疾聲應道:“在。”

    步度根道:“傳令,讓拓跋潔汾、軻比能以及所有萬夫長以上的貴族到中軍議事。”

    “得令!”

    百夫長暴諾一聲,策馬離去,不及片刻功夫十數騎親騎便已經策馬四散而去。

    很快,拔跋潔汾、軻比能以及鮮卑人中所有萬夫長以上的貴族都紛紛聚集到了步度根的中軍本陣,拔跋潔粉剛剛長成的兒子拓跋力微(此人可是歷史名人,鮮卑北魏帝國的高祖),軻比能帳前大將兀力突、泄歸泥、也裏不可、脫裏脫阿等人亦赫然在列。

    步度根翻身下馬,早有侍從上前將一方羊毛毯鋪於地上,步度根在羊毛毯上率先坐了下來,軻比能、拔跋潔粉等鮮卑貴族也紛紛席地而座,在步度根身邊圍了個大圈。

    “剛剛探馬回報,一萬五千餘的漢軍已在五原渡過河水,並背水紮下營寨。”步度根目光灼灼地掠過衆鮮卑貴族,沉聲說道,“本王原以爲漢軍會在河水南岸結營禦敵,可沒想到漢軍居然敢渡河背水結營!”

    “漢軍背河結營,固然是把自己陷入了絕境,卻也迫使我軍放棄騎兵的優勢、與之進行正面決戰!”拔跋潔粉神色凝重地說道,“看來,馬屠夫雖然不在河套,可留守河套的漢將卻也是個厲害角色啊。”

    “決戰就決戰!”年輕的拓跋力微大聲道,“我鮮卑大軍有七萬鐵騎,難道還怕了區區萬餘漢軍?”

    拓跋力微雖然驍勇卻終究年輕,他還沒有領教過漢軍的厲害!

    如果兩軍堂堂正正地進行正面交鋒,依託有利地形,三千漢軍便足以擋住十萬鮮卑騎兵的進攻,鮮卑騎兵和匈奴騎兵一樣,他們的優勢永遠不是正面強攻,而是迂迴、騷擾、牽制,直到把漢軍拖疲、拖垮,然後再像惡狼一樣猛撲過來、一擊致命。

    “不。”步度根搖頭道,“此番大舉南下僅僅只是爲了掠奪河套平原的人口、牲畜,並非爲了和漢軍決戰,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輕易決戰!可令一支千騎隊發起試探性的渡河,先探探漢軍的反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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