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他的手碰到她,便聽身後有人淡聲道:“如此熱鬧,圍着是要作何。”
宋二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就想看看是何人這麼沒眼力見,在這種時候打攪了他的美事。
結果他一回頭,看到面前一身黑袍的高大男人,膝蓋一軟啪的跪了下去,“下,下官叩見齊王殿下。”
周譽身形高大挺拔,只是站着沒說話,便像有股沖天的煞氣,叫人不敢與他直視。
等宋二跪下,亭內的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趕緊跟着跪了下去,唯有沈菱歌傻站着盯着他看,像是要將他給看穿。
這人怎麼如此陰魂不散,他又來做什麼?
沈淑欣可不知道妹妹腦子裏在想什麼,見她還站着,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裙,要拉她一同跪下。
沈菱歌這纔回過神來,該死的周譽突然出現,讓她把最基本的規矩都給忘了,趕緊俯身跪下。
但她剛提着裙襬要屈膝,就聽他輕笑了聲,而後道:“免禮。”
沈菱歌動作一僵:……
之前他是不是有意在她面前停下,她不知道,但這次她聽見了笑聲,敢肯定他就是故意的,早不喊晚不喊,偏偏在她跪了一半時說免禮。
這不就是存心逗她玩嗎!
她緩慢地直起身,捏緊了手心,明明內心很生氣,卻不得不保持笑容,真是太難了。
周譽見她臉色從茫然到錯愕再到羞憤,最後又歸於平靜,心中也是忍不住地發笑。
從他知道吳紹秋未訂親事起,便差人去查了,什麼狗屁的婚事,她壓根就沒定,這個小騙子,真是隨時隨地都在騙人。
知道真相後,他就發覺,自己對這個狡猾的小騙子真是全然不瞭解。
她謊稱有了婚約,留信離開,又對他多次表露心跡,做出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根本就不是想要入他的王府,而且還恰恰相反,她在挑起他的憤怒,爲的就是能不進王府。
他自認自己閱人無數,卻沒想到栽在她一個小姑娘手裏,甚至分不清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既然如此,那便不分了,她當是真愛也好,做戲也罷,事不過三,這次他說什麼不會放手了。
來之前他也想好了,今日總要將人帶走,可真見到了又覺得不急了。
她許是回了家,有了底氣,不再是之前唯唯諾諾的模樣,更加鮮活狡黠,竟真叫他勾起了幾分從未有的興趣。
不是因爲這張相同的臉,而是沈菱歌本身,帶給他的新鮮和驚喜。
他真想此刻就湊近,仔細瞧瞧,她到底是有幾副面孔。
但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宋二也不知道這位爺爲何會過來,但他實在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見他不說話,便卑躬屈膝地討好着喊了聲:“王爺,您也來看戲?這個位置正好,您快請。”
周譽擡了擡眸,像是纔看到他的存在。
他記得,方纔這人的手,有些不大規律。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鷙,慢條斯理地問道:“本王來之前,聽你們熱鬧的很,是在說什麼。”
“回王爺的話,是這位沈二姑娘身子不適,下官翻看過幾本醫書,這才斗膽自薦,說爲沈二姑娘把脈。”
周譽沒來由地哂笑了一聲,“以前都不知道,宋大人還有這等本事,恰好,本王昨夜沒睡好,你來瞧瞧是何問題。”
宋二哪裏會看病啊,不過是知道沈菱歌藉口要走,這才隨口編了個理由,想要正大光明地摸摸她的小手。
誰能想到齊王會突然冒出來,若是早知道,他是死也不敢誇下海口的。
這會頗有些進退兩難了,不給他看,得說他瞧不上王爺,可真的看了,他又什麼都不會。
他記得齊王最討厭的就是有人騙他,思來想去只能是坦白最穩妥:“王爺恕罪,下官不過是半吊子的玩意,一時逞口舌之快,哪兒能給王爺看診……”
說着便腿腳發軟地又要跪下去,可不等他跪下,手腕就被用力地擒住。
他的力道十分大,捏的他骨頭好似要碎了一般。而齊王除了討厭被人騙之外,更討厭有人求饒和哭。
故而宋二額頭冷汗直冒,疼得都快昏厥過去了,也不敢漏出半句求饒的話來。
他忍着劇痛,聽見面前高大的男子冷聲道:“禍從口出,記住管好你的嘴巴眼睛和手,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譽哥:我追妻?笑話。
之後譽哥:老婆我來惹。
我努力雙更,但需要寶貝們的鼓勵qwq親親抱抱舉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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