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叔每晚夢我 >第44章 第 44 章
    沈菱歌的手在不停地亂抓,毫無章法,她只知道這會讓她舒服,便不停地往周譽身上靠。

    她的意識雖然是模糊的,但本能還記得周譽身上的氣息,是種讓人安心的味道。

    此刻坐在馬車上,時間彷彿回到了幾個月前,那會兩人每日都在一輛狹小的馬車內,他在看着邸報,她就趴着養傷,不必去考慮自己是誰,對方是誰。

    若是那條路能一直走下去,那便好了。

    沈菱歌只當現在是做夢,既然是她的夢,自是要由着她來做主的。

    她大膽地伸手撫摸着,性感又微微顫動的喉結,犀利又棱角分明的下頜,以及抿緊的薄脣,處處都透着誘惑。

    “周譽,周譽。”

    她口中低低地念着他的名字,帶了些含糊不清地呢喃,格外纏綿不休。

    因爲是夢,所以可以放縱,因爲是夢,不必去考慮現實,因爲是夢,她才能這般無畏地正視他。

    沈菱歌每喊一遍,他就不厭其煩地應一句,只是那雙小手實在是太過纏人,所到之處,皆被她點起火來。

    周譽自認是個冷靜自持之人,唯有偶爾夢中宣泄情緒,現實中從來都不會失態。

    可他所有的冷靜所有的自律,在沈菱歌的面前都不堪一擊,甚至她都不需要如何勾引,只是這麼反覆地喊他的名字,便叫他失控。

    “我在,我在這,我知道你很難受,看你如此,我只會比你更難受,馬上喝了藥便好。”

    周譽抓着她的作怪的手,一路忍着,等馬車停下,立即將人抱起。快步穿過廳堂,進了臥房,才輕柔地把她放下,沈菱歌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身子還在難耐地扭動着,白皙的臉上滿是潮紅,像是紅透了的果子,嬌豔欲滴。

    她剛沐浴過,烏黑的秀髮凌亂地散在身後,襯得她有種妖冶到極致的魅惑。

    “好好躺着,我先給你包紮傷口。”

    周譽不捨得讓任何人多看她一眼,即便繃地再難受,也沒讓人入內,他也不敢多看,扭頭取來藥給她包紮。

    等掀開外袍,纔看清她腿上的傷有多可怖,她控制不住力道,且扎得輕了也起不到作用,她能撐着將柳明高制服,可見這人對自己有多狠。

    他是上戰場的人,從小到大受過的傷不知凡幾,有小傷也有險些喪命的,可每次療傷,皆是眉頭不眨。

    唯有今日,看着她腿上的傷口,心都揪緊了,甚至上藥的手也跟着有些輕顫。

    這是第二回了,上次她是爲他而傷,這次也怪他掉以輕心,絕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傷藥塗上,也不知是因爲玉肌膏太涼,還是因爲藥勁過猛,她扭動地幅度越來越大。

    手腳更是不老實,甚至坐起,軟綿無力地倚在他的背上,溼熱的呼吸吹拂在他的後頸,泛起層層漣漪。

    往日也不見她有如此黏人,這會卻怎麼都分不開。

    周譽早已渾身是汗,將往他袖口鑽的小手給抓住,這再往上鑽可是不得了,但她實在是不老實。周譽眸色沉了沉,利落地取下腰帶,小心地將她搗蛋的雙手給縛住。

    扶着讓她躺下,“菱菱聽話,上完藥就給你解開。”

    周譽捆得並不緊,既怕她會疼,又怕迷香的藥性太強,便不再耽擱,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

    那香他知道,宮內有些宮人爲了供貴人享樂所制,中此香者,會欲/火/焚/身,若長時間不得解藥,便要忍受渴望的折磨而亡,這可比酷刑還要難熬。

    沈菱歌中了毒,其實他完全可以順從她,即便等她清醒了,他只要說是爲了幫她,沈菱歌也無法責怪他。

    甚至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她也沒辦法再嫁給任何人,只能是他一個的。

    在今日之前,若是遇上這樣的情況,他或許略微猶豫,便會放縱自己沉溺與此。

    可這會,周譽卻不捨得了,她說過的,沒有一個人願意給喜歡之人做妾,即便這話有演戲欺騙的成分,即便他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對他有沒有半分歡喜。

    但這話他今日卻有了幾分明瞭,他不捨得讓喜歡之人,無名無分跟了他。

    不論是正妃側妃,是妻是妾,都該有名分,而不是這般不清不楚,稀裏糊塗地順從她,她值得最好的。

    等到藥塗抹好,周譽便立即送開了她的雙手,見她手腕都紅了,心疼地細細揉搓了兩下。

    沒想到,方纔還乖乖躺着的沈菱歌,感覺到他的動作,竟然反手握着他的手臂,撐着坐了起來,柔軟無骨地倒在他懷中。

    不僅如此,還仰頭癡癡地望着他,委屈巴巴地道:“周譽,我手疼。”

    光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便足以讓周譽丟盔棄甲,這個時候,便是讓他做什麼,他都說不出一個不字來的。

    兩人近得幾乎氣息相纏,鬢髮相交,有股熱浪在二人四周瀰漫着。

    沈菱歌中了迷香,自是渾身都是燙的,至於周譽的熱,則是從她身上沾染來的。

    可即便他再熱,對於此刻的沈菱歌來說,那也是帶着涼意的。

    她那柔軟的手指,不停地在他臉頰上游走,但光是觸碰已經不足以滿足她的火,只能憑着本能的,仰起頭,顫顫巍巍地將脣貼了上去。

    這樣的畫面,周譽曾經在夢中見過,卻從未在現實中實現。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女子的脣瓣與他是完全不同的,可以如此柔軟,如此甜美。

    讓他徹底地傻了眼,連要去抓她手的動作也忘了,沒人抓着她的手,他又僵着不動,沈菱歌便愈發大膽起來。

    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脣瓣更是得寸進尺,吻上了臉頰猶如蜻蜓點水的一下。

    直到脣瓣處停下,好奇地歪了歪腦袋,看着他的眼睛,懵懂天真又疑惑地道:“你的脣怎麼比我的還要紅。”

    而後像是發現了什麼很有趣的東西,自顧自喫喫地笑了起來。

    可笑了沒多久,又突然委屈地癟了嘴,“周譽,我手疼,真的好疼。”

    按理來說,她是個不怕疼的人,連烈焰焚燒她都嘗試過了,又怎麼會怕這點疼痛,那這會就是格外的嬌氣。

    周譽額角滿是細汗,即便屋內已堆着冰山,也不足以澆滅這些熱度,再被她這麼來回折騰,哪還受得住,他猛地閉上了眼,捂住了她的眼睛,而後將懷中人抱起。

    沈菱歌身上那件羽紗裙本就通透,如此一趟下來,早已如同擺設。

    她枕着杏色的引枕,烏黑的長髮披散開,襯得她如仙似妖,雪白的香肩上還搭着兩條細帶,像是花中最嬌美的花蕊,迷得人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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