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叔每晚夢我 >第48章 第 48 章
    周譽走後,沈菱歌像是拿着燙手山芋般,飛快地丟下了手裏的匕首。

    哪有人像他這樣送東西的,不是送條奇奇怪怪的腳鏈子,就是送把匕首,這像是送姑娘家的嗎?

    從這沈菱歌倒是相信了,他定是如傳聞所言,後院沒女子,也從未喜歡過人。因此才更讓她頭疼,如此性格的人,執拗起來恐怕更叫人招架不住。

    他搶走了聖旨倒是沒什麼,只要周允樂願意幫她,旨意自然還能有,且等旨意傳下去了,便由不得他信與不信。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得讓他放棄。

    這麼一番折騰,沈菱歌也沒了胃口,隨便用了點晚膳,連陪周允樂下棋的心情也沒了。

    且不知是不是周譽去敲打了周允樂,他也老實的很,沒來尋她。

    沈菱歌便陪獢獢玩了會,草草地梳洗上牀休息。

    不得不說,沈菱歌還是很感激周譽的,若不是他將她救出來,又有獢獢和周允樂時常陪着她,就那夜的事,絕對會成爲她這一世的夢魘。

    或許她會重蹈前世的覆轍,無休止地沉溺在噩夢之中。

    外加又有迷香的存在,讓她對那夜的記憶很是模糊,這次即便遇險,她也幾乎沒做過夢。

    可今日許是心情大起大落過多,她身心疲憊,一沾枕頭便睏意翻涌,沉沉地入了夢鄉。

    夢見的還是那夜她失去意識後的片段,夢中周譽隻身闖了進來,將柳明高打得幾乎殘廢,而後將她抱起離開。

    周譽什麼也沒做,她卻手腳並用地纏着周譽,從馬車到小院,穿過長廊步入堂屋,他即便渾身是汗,也依舊在隱忍。

    兩人的手指交握,髮絲相互勾纏着,她像是喝醉了酒,滿口胡言,又像是靠着迷香,將內心壓抑的自我完全袒露了出來。

    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卻動彈不得發不出聲音來,她看着周譽被她所惑,完全失了分寸。

    沈菱歌像是被分成了兩個人,一半遊離在外眼睜睜看着這一切,另一半則是享受沉浸着他的愛與撫。

    那些親吻與觸碰,真實的不像夢境,一點一點灼燒着她的肌膚,叫她隨着愛意浮沉。

    直到周譽扯下一塊純白的裏衣,將她擡起墊在了塌上。

    沈菱歌面目通紅,她即便在夢裏,也是有感覺的,她能清醒的感覺到自己的花開花謝,感覺到他的愛惜和掙扎。

    但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她眼睜睜地看着周譽掀起錦被,不再猶豫地靠下來,就在她絕望地閉上眼,以爲一切都完了的時候。

    他憐惜地吻走了她眼角的淚,生生忍住了,而後是叫她瞠目結舌,面紅耳赤的一幕。

    周譽俯下身親吻着她,她緊緊抓着他的頭髮,花開花謝花又謝。

    而後沈菱歌便在一片熱潮中醒來,她的腦子裏有許久的空白,呆愣愣地睜眼看着頭頂,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直到婢女聽見動靜進屋,看到她滿臉通紅,渾身溼得像是從水中撈出來出一般,緊張的要去給她喊大夫。

    就聽沈菱歌聲音乾澀地喊住了她:“我問你,你必須得說實話,我被救回來的那夜,王爺真的將我放下就進宮了嗎?”

    “是,千真萬確。”

    “你說謊,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沈菱歌突然提高了音量,她虛弱地坐起,神色凝重目光灼熱地盯着婢女。

    那婢女哪見過這樣的陣仗,被她如此嚇唬,瞬間就把什麼都給忘了。

    “奴婢不敢,王爺真的進宮了。”

    “我一會自會去找王爺求證,你若是說了謊,你該知道以他的性子會做出什麼事來吧。”

    婢女明顯被嚇到了,滿臉驚慌地跪了下來,“奴婢不敢欺瞞姑娘,那夜姑娘中了毒,解藥來不及送到,王爺一直陪着姑娘,等子時後才進的宮。”

    沈菱歌頓時像是被抽離了魂魄,呆呆地坐在榻上,果然如此……

    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在那樣的情況下,即便發生了什麼,她都無法控制,可週譽卻忍住了,還告訴她是解藥。

    如果她之前沒記起來,或許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可現在卻是不行了。

    她無法再面對周譽,更沒法面對自己,當下最好的辦法便是離開。

    看來昨日的決定是再正確無比的,她就該誰都不選,出家做個姑子,也不會連累任何人。

    沈菱歌來時是兩手空空,走也沒有絲毫留戀,反正也是周譽自己親口說的,她想回去就送她回去。

    她只與周允樂說了聲,便抱着獢獢逃回了家。

    離家不過半月,沈菱歌下馬車時已經感覺到了眼眶的溼意。

    門外的曹管事見到她,驚喜地迎了上來,“二姑娘回來了!您的傷勢可是好些了?方纔大老爺去接二老爺回家,還在說您何時能回來,沒想到您便回來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沈菱歌每日都與家中信箋往來,也知道案件水落石出,但不知道何時終審,也沒確定父親何時能出獄。

    沒想到正好今日回來,便有了好消息,自然是滿臉的驚喜:“那我在這等父親回來。”

    “姑娘身上有傷,還是進屋等的好。”

    沈菱歌失蹤的那日,周雁榮就親自來了沈家,滿是歉意地說是她着急帶沈菱歌去騎馬,纔沒回來通知,沒想到還把人給摔了,出於內疚,特意留了沈菱歌在別院養病。

    即便沈家的人都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不然雲姑也不會被人打暈了丟在門口。

    但周雁榮願意出來,至少說明沈菱歌是安全的,這樣也能保住她的名節,自然沈家上下都統一了說辭,咬定沈菱歌就是在養傷。

    好在人總算是回來了,也不必再擔驚受怕了。

    能把一切都料理的井井有條,還能讓周雁榮出馬的人,一定是周譽,沈菱歌壓下不老實的心跳聲,把所有的胡思亂想都給丟出腦海。

    那邊,府內其他人也已經收到了消息,就數沈淑欣跑得最快,提着裙襬衝了出來。

    她遠遠就看見了沈菱歌,本想跑上前來抱她,可還沒跑到就先慢了下來,沈菱歌一眼看出了她眼底的猶豫和內疚。

    沈淑欣這些日子過得很不好,就算知道沈菱歌平安了,也還是內疚的很,總覺得是自己的緣故,纔會害得沈菱歌被擄,日日都是魂不守舍的。

    方纔聽到消息,跑得太急還險些摔倒,這會見着她又不敢靠近了。

    沈菱歌正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忍不住地彎眼笑:“大姐姐怎麼站這麼遠,難不成怕我這個病秧子,把病氣過給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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