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叔每晚夢我 >第73章 第 73 章
    沈菱歌答應後才知道,賜婚的聖旨早就賜下了,周譽爲她準備好了所有,只等她點頭。

    至於那日早上他與沈博簡說了什麼,這兩個男人卻都默契的守口如瓶,不肯告訴她,唯有叫她放寬心,安心地等出嫁。

    沈菱歌過了年才滿十七歲,沈博簡自然不同意她這麼早嫁人。

    特意找人合了八字,兩人乃是天作之合的命盤,不適宜太晚成親,沈博簡爲了女兒的姻緣圓滿考慮,只得挑挑揀揀定了明年十一月的婚期,再早他是說什麼都不肯的了。

    婚期定下後,沈菱歌便安心地在家等着嫁人。

    恰好沈淑欣的婚期也在冬日,只比沈菱歌早一個月,沈家一年之內將要嫁兩個姑娘,尤其二姑娘嫁的還是位高權重的齊王,瞬間沈家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正值年節,不管是遠親還是近鄰,都來湊個熱鬧,簡直是要將門檻踏破了,每日門房光是接待客人便要忙不過來。

    更別提沈博簡兩兄弟,走到哪都有人冒出來套近乎,等到後面幾日,沈博簡乾脆連門都不出了,在家陪女兒躲清閒。

    大年三十那夜,全家歡聚一堂,吃了個熱乎的團圓飯。

    這一年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她從絕望到重生,從孤立無援到團聚圓滿,每一步走來皆是不易,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這也是沈菱歌八歲離京後,與家裏人過得頭一個完整的年。

    等到團圓飯後,沈博簡和沈博植給小輩們派紅封。

    孩子們站成一排,不說討多少錢,只爲要個好彩頭。

    “越長越高,好好讀書,多向你大哥學習。”這是給沈建安的。

    沈建安許是跟着沈建徽讀了幾個月的書,終於有些開竅了,沒再那麼頑劣,近來老實聽話了不少,乖乖地喊她二姐姐。

    “你們兩個小丫頭一塊領,明年更比今年美。明明記憶裏你們才這麼點點大,一眨眼都快要嫁人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喲。”

    沈博植樂呵呵地往她們手裏塞紅封,沈菱歌卻聽得想笑又想哭,她們每年在長大,長輩們卻一年年老去。

    她甚至有一瞬間不想嫁人了,她想在家多陪父親幾年。

    “大過年的可不能哭鼻子,哭鼻子你弟弟可是要笑話你的。”

    那邊沈博植把紅封塞到大的兒子手裏,沈博簡在這打趣女兒,瞬間又把沈菱歌給逗笑了。

    她眨了眨眼努力把眼淚給憋了回去,挽着父親的手撒嬌,“父親這是嫌棄我丟人了。”

    “就算再過十年二十年,你都是我的女兒,有哪個父親會嫌棄自家女兒的。好了,外頭放焰火了,快去和你姐姐弟弟們看焰火去吧。”

    每到除夕夜,能工巧匠們便會做出最美的焰火,綻滿整個京都夜空。

    沈菱歌來不及感傷,便被沈淑欣給拉着去了院子,她們到時,漫天皆是絢爛的焰火,將漆黑的夜幕染上不同的色彩。

    重生之前,她也看過一回焰火。

    但那次她收到下人傳來的消息,是說父親在外地還未回京,表兄又回平陽了,她連除夕飯也沒喫,孤孤單單地守着小院,後來還發病昏迷過去了。

    半夢半醒間聽到了焰火的聲音,順着窗牖好似看見了五彩的華光。

    好在,她能重活一世,所有都改變了,她能站在此處,親眼瞧見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沈建安在點爆竹,沈淑欣在喊他離手遠一點,小心炸着自己,沈菱歌彎着眼在笑,不忘提醒沈淑欣小心自己的衣裙。

    耳邊是笑鬧聲,只是可惜,好似還少了點什麼。

    直到有雙發涼的手,矇住了她的眼睛。

    沈菱歌像是有所感應般的拉開了他的手,驚喜地回頭去看,便見周譽出現在了眼前。

    方纔覺得缺少的那一塊,瞬間被他給補齊了。

    “你怎麼來了?”

    “想見你,便來了。”

    “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不知何時周圍的人都悄悄地散去了,只留下他們兩人,沈菱歌眼裏映着五彩的焰火,同樣也有他的笑臉。

    沈菱歌不再忍耐,雙手攬着他的脖頸踮起腳尖,頭次主動地親了他。

    原本只是淺嘗即止,想要表達心中的歡喜,脣瓣碰一碰就要逃開,卻沒能逃得掉,被周譽掐着腰抵在了身後的樹上,罩着頭加深了這個吻。

    頭頂是絢爛無比的焰火,她的腦子裏也有無數華光在炸開。

    她好像越來越喜歡周譽了。

    -

    大年夜後,便是正月,難得在家清閒了幾日,便又迎來了拜年走動的親朋們,今年的賓客特別多。

    有些不熟的客人,沈菱歌還能以待嫁不便迎客爲由躲一躲,那些熟識又親密的人家,就不得不去走動了。

    比如宋家吳家還有趙家,都是平日關係近的,前者是沈淑欣將來的夫家,後者是當初沈家落難時,也願意伸手相助的,於情於理都該要拜訪。

    吳家和趙家,是沈博簡帶着沈菱歌備了厚禮親自去的。

    沈菱歌與吳三郎也有半年多未見了,沒想到他看着低沉了不少,少了幾分往日的意氣。

    想起他和周雁榮的事,私下問詢了幾句。

    其實她早就發覺不對勁了,若只是相看兩相厭,最多不再往來便是了,反正兩人平日就是沒什麼交際的。

    且周雁榮的性子很隨意,不可能爲了件小事鬧這麼久的脾氣,由此便知此事不一般。

    但她不願意說,沈菱歌也不會特意追着問。只是她與三郎相識更早,是一見如故的知己好友,她也不想見好友消沉。

    “三郎可是有什麼爲難之處,需要我幫忙的?”

    “確是有些苦惱,大長公主如今對我退避三舍,我着實不知該如何下手。”

    “三郎爲何想見榮姐姐?”

    “我先前說了錯話,傷害了大長公主,想要與她致歉,重修於好。”

    沈菱歌覺得這兩人很有意思,彼此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反倒是她們這些外人瞧着乾着急。

    “三郎需得先想清楚,你想見榮姐姐到底是因爲她生氣了,還是單純的想見面,你又是是以什麼身份和立場見她,若是搞不清楚,許是無人能幫你。”

    吳紹秋不明白沈菱歌說的這些有什麼區別,只見他面露遲疑地道:“某不懂,還望菱娘賜教。”

    “若只是普通好友,誤會便誤會了,君子立於世但求無愧於心,可三郎卻不願被她誤會,這是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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