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叔每晚夢我 >第76章 第 76 章
    沈菱歌睡到後半夜覺得自己好似置身火海深淵,又疼又累還有些酸脹,睡得很不踏實,直到後來墊着什麼柔軟之物,才感覺舒緩了很多。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再醒來時牀畔的燭火早已燃盡,屋內一片亮堂。

    在家時她的醒睡都很規律,到點便會起來,尤其是過去這年,她要幫襯沈淑欣出嫁的事宜,還要兼顧管家之責,從沒睡到過如此晚。

    她剛醒來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哪,以爲自己還在家中,睡過了時辰,趕緊撐着就要坐起。

    伸手一摸才發現抓着什麼硬軟溫熱之物,驚訝地低頭去看,才發現她竟是趴在周譽身上睡了一夜。

    那柔軟之物,原是他的胸膛。

    周譽即便睡着了也格外的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醒來,更何況沈菱歌還抓着他的敏感處,手指已經比他的人還早有反應,不動聲色地掐住了她的腰肢,叫她無法動彈。

    他懶洋洋地半睜開眼,就看見身上的人,像被驚嚇的小兔,睜着迷離的大眼睛,無助地四下在看。

    那模樣真是要多可愛便有多可愛,不知何時開始的,她早已不是初見時機敏的小狐狸了,而是在信任的人面前,放下了戒防。

    周譽勾了勾脣,悶笑了兩聲,說是悶笑卻笑得胸膛都在震動,連帶趴在他懷裏的沈菱歌也被震着。

    正要惱羞成怒時,聽見他低啞着道:“還早,再睡會。”

    “哪兒早了,都日上三竿了,快起來啦。”

    “不起。”

    “無賴。”

    他的聲音也懶懶的,還帶了幾分曖昧的繾綣,叫人聽得面紅耳赤。

    她伸手在他胸前錘了兩下,但她的拳頭也是軟綿綿的,那力道與其說是錘人,還不如說是調/情,對周譽沒有絲毫的威脅性。

    見她還要作怪,周譽乾脆手掌在她肩背一攬,她又趴回了他懷中,緊緊相擁密不可分。

    沈菱歌記得,昨夜荒唐過後他叫了水,但沒有讓莊嬤嬤和婢女進內,而是抱着她進了浴桶,親自爲她擦洗。

    他的手法生疏卻很溫柔,溫熱的水泡得她十分舒服,不知不覺便趴着木桶睡着了,至於後來是如何出的浴桶,如何睡下的,她都已經不記得了。

    這會她只穿了件兜子和小褲,而他卻什麼都沒穿,難怪方纔抓着會覺得觸感奇怪。

    “你幹嘛呀,我該起來了,不然要被人笑話的。”

    “誰敢?”

    嫁給周譽還有這點好,他家上頭沒有需要侍奉的公婆,也不用晨昏定省,就連認親禮都給省了,只要上了玉牒跪過祖宗便夠了。

    但即便不認親,她也不能睡到晌午吧,就算下人們沒人敢有異議,說出去總是不好聽的。

    而且她還要管家呢,這麼大的王府,哪能當甩手掌櫃。

    沈菱歌深知此人的脾性,他是隨性慣了,唯吾獨尊,誰都不放在眼裏,但她不行。

    見他手臂如鋼鐵,根本推動不得,只能換個法子。

    攀着他的肩膀,主動地在他下巴上親了親,“夫君,我們起來好不好,我餓了。”

    “好,我也餓了。”

    本就是清早,周譽又是頭次開葷,以往只能在夢中才得以釋然,如今終於抱得美人歸能夠得償所願,根本經不住如此刺激。

    昨夜爲她清洗時,還在懊惱自己橫衝直撞傷着她,這才憐惜得放過了她,沒想到今早就送上門來了。

    周譽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指,十指相扣,他的手掌將她完全包裹着,親密無間。

    她翻了個身,後腦枕在柔軟的枕中,他的臉在不停地放大,直到咬住她的上脣,細細摩挲,輕攏慢捻等她放鬆後,才放開了她的脣瓣。

    等等,我的餓和你的餓,好像有點不同!!!

    沈菱歌的手指朝着幔帳揮了揮,卻眼看着那幔帳離她的指尖越來越遠,他修長的手指輕輕釦動着她,而後拉着她進入深淵。

    窗外雨絲綿綿,等到兩人再醒來時,已近晌午。

    沈菱歌眼角還有留下的淚痕,眼睛也是紅的,她不僅困極了,還很累只想再睡一覺纔好。

    兩人彼此熟悉後,已經沒了先前的不適應,叫她意外歡喜,也格外的沉浸,彷彿只屬於彼此。

    她像是在水中上下沉溺,而周譽是唯一的木舟,只有抱着他才能活命,她手腳並用地緊緊圈着他,叫他動彈不得。

    這次是周譽先醒來,剛要動,就感覺到她不安地低喃了兩聲,立即又躺好,一動不敢動,生怕將她給吵醒了。

    就維持着同一個動作,看着她的睡顏,心中有種滿足之感,他喜歡看她依賴他的樣子。

    他也喜歡等待她醒來的過程,像是養了株世上最美最嬌貴的花,在靜待花開。

    好在他的花,很快便開了。

    沈菱歌睜開朦朧的眼,就對上了雙帶着笑意的眼眸,她的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又賴了一刻鐘,纔算徹底清醒。

    她這會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都已經到這個時辰了,再去糾結何時起,實在是沒意思,還不如睡到舒服了再說。

    反正萬事都有周譽在,她荒唐了也就荒唐吧。

    “醒了?餓不餓。”

    莊嬤嬤早就在外面候着了,熱水換了又換,膳點也從早膳變成了午膳,這會正在考慮需不需要換成晚膳。

    沈菱歌摟着他翻了個身,渾身柔弱無骨,撒嬌般地點了點頭,怕他看不見還加了句:“餓。”

    等聲音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住了,這真是她的聲音?如此沙啞,就像是得了好幾日的風寒,至於如何啞的,不用問都知道。

    就怪這個人,非要掐着她的腰,讓她聲音響些再響些,她也是情到濃時,被他所蠱惑,真就着了他的道。

    想起昨夜今早的那些荒唐話,頓時氣血上涌,羞惱地在他背上撓了撓。

    她的指甲是特意爲了成親好看留的,染了紅色的蔻丹,周譽都沒來得及欣賞,就。全抓了他。

    不用看都知道,他背上早已全是斑駁的指痕,以及她發泄般的咬痕。

    “別抓,一會抓疼了你。”

    周譽自小便練得一身緊實,身上處處都很結實,他不怕疼,她那幾爪子撓着不痛不癢的,只會叫他愈發興奮。

    但這會兩人都清醒着,他怕她太過用力,反而傷着自己的手。

    “夫人若是生氣,不妨咬這裏。”

    周譽抓着她綿軟的手,往被褥下輕輕探了探。

    沈菱歌便滿臉通紅地甩開了他的手,飛快地從他身上滾下來,翻身朝向裏面,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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