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叔每晚夢我 >第79章 第 79 章
    “爺,咱們此番回京,定能打那些人個措手不及。”

    周譽淡淡地嗯了聲,前幾日,他察覺營內有所異動,果決地處置了叛軍,還斬下了叛軍首領的頭顱。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前,帶着頭顱直接回京,好趁此機會將朝中與叛賊勾結之人,一併找出拿下。

    不過他此番回京,除了此事,還有別的目的,今年是母妃病逝第八年,他已經連續兩年沒回京,也是時候該去祭拜母妃。

    想到這個,他的腦海裏便浮現出了,幾年前偶遇的那個小姑娘,不自覺地嘴角微揚,連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這些年他偶爾會想起她,她與他的那些妹妹們全然不同,天真可愛,不嬌柔做作。

    明明自己也很悲傷,卻拍着他的手背,安慰他別難過。

    他到此刻都永遠記得她那雙眼,澄澈乾淨,像只小兔子,叫人憐惜不已。

    那會她才十歲出頭,這會應當及笄了。

    周譽竟然有些懊惱,當初應該問一句她大名叫什麼,也不會到如今,只知道她叫菱兒。

    不管如何,他都會找到她。

    “爺,今日天色已晚,歇歇再趕路吧。”

    “不歇,繼續走。”

    -

    沈菱歌從夢中醒來,已經是隔日清早,她最近犯病的次數又多了,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屋子,有片刻失神,她這幾天斷斷續續地在做夢,夢裏的場景叫她害怕。

    “姑娘,您醒了,昨兒公子來過,看您昏睡着,便叫咱們別吵着您。”

    沈菱歌虛虛地哦了聲,“那倒是可惜了,有許久未見表哥了。”

    她口中說着是可惜,但只有她自己心裏知道,她有種如釋重負之感,她近來面對表哥時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尤其是表哥總向她表露心跡,偶爾還想牽她的手,這讓她不適應總是想躲避。

    尤其是這幾日的夢裏,總有表哥的身影,且情景真實地令她害怕,他做了個局,她則一直被矇騙。

    “姑娘,奴婢伺候您梳洗。”

    沈菱歌點了點頭,剛坐起獢獢便朝她奔了過來,她朝着獢獢伸手,小傢伙就跳到了她的懷裏。

    “是不是餓了?還是想我陪你玩了。”獢獢在她下巴上舔了舔,沈菱歌咯咯笑着往後縮了縮,等用了早膳,便陪它在院子裏玩了會。

    越坐着越覺得孤獨,她好想爹爹,也好想回家啊,她記得夢裏說爹爹並未來見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在京都,難道這都是真的?不管真假,她都得先離開這裏。

    “你說爹爹前幾日來過?”

    “是的,沈老爺來時,姑娘正昏睡着。”

    她的病不分時間,確實都對不上,沈菱歌懷裏抱着獢獢,有些失落。

    若是之前,失落失落便過去了,可今日卻尤爲難過,有種衝動此刻便要見到爹爹不可。

    反正她就在京郊,不過是點進城的功夫,爹爹有事來不了,那她去找爹爹不就行了?

    沈菱歌目光堅毅,猛地站起,“去備車,我要回家。”

    “公子不知道您要出門,怕是不妥吧。”

    “表哥下次來都不知道是何時了,我現在就想回家,況且我是在這靜養又不是囚禁,爲何不能出門?去備車。”

    沈菱歌平日都是軟綿綿的,沒什麼脾氣,突然提高了音量,還挺能唬人的,至少婢女們都被她給唬住了。

    貼身的大丫鬟雲柔,一邊給身邊人使眼色,讓人去找季修遠,一邊安撫住沈菱歌。

    自從沈姑娘被帶進京後,便一直待在小院裏,什麼父親上門,統統都是她們的謊話在騙她,根本沒人上門找過她,沈家的人應當都以爲她已死。

    這可怎麼辦,季公子可是交代了,不許讓沈姑娘出門,更不能任何人見沈姑娘。

    雲柔心裏很着急,可見她如此堅持,又怕她會懷疑,只能叫人去準備馬車。

    原本是想着糊弄糊弄她就算了,反正說了是準備馬車,也沒說要多久準備好。

    可沈菱歌今日不知是怎麼了,竟是時刻盯着,她沒辦法,只好叫人去安排了馬車,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沈姑娘的病情不穩,沒準一會就發作了呢。

    很快馬車便停在了門外,沈菱歌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坐上了馬車。

    但奇怪的是,獢獢一直跟在馬車後面在跑,沈菱歌本是不想帶它出門,見此又不忍心便將它給一道帶上了。

    回城路上,沈菱歌不停地掀開布簾,怕他們又在糊弄她,不知帶她去哪裏,確認去回城的路才放鬆下來,或許只是夢呢,別誤會了表哥。她看在車外,有種期待又欣喜的心情,她終於能見到父親了。

    雲柔則是不停地在想辦法,時不時地問她:“姑娘有沒有覺得身體不適,若是有不舒服的,可千萬不要勉強。”

    沈菱歌今日出奇的精神,“你放心,我這會沒半點不適,不會有問題的。”

    雲柔急得汗都要滴下來了,怕的就是你沒問題,她就要有問題了,季公子怎麼還不來啊!

    就在她擔憂不已之時,馬兒慌亂地嘶吼起來,前蹄在半空撲騰,怎麼也不肯往前走。

    沈菱歌奇怪地探出腦袋去看,“怎麼了?”

    “姑娘,前面好似有人,咱們過不去。”

    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既然是別人先到,自然得等他們過去再,“無妨,讓他們先走,我們在旁邊等等吧。”

    但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出事來了。

    本就不算寬敞的大道上,左右兩隊人馬相互僵持着,尤爲奇怪的是其中一幫人身穿黑衣,如此光天化日,定不是什麼良民。

    沈菱歌被山匪所害,至此都還夜夜被噩夢所擾,見不得這樣的事,可她也不可能自不量力地去幫忙,便想讓車伕尋時機去報官。

    她不管兩方誰對誰錯,在皇城腳下鬧事的,自然都歸官府處置。

    可車伕還來不及去報官,就見另一邊有個身着黑袍的男子,騎着烈駒從人羣中橫空而出,他騎着馬兒猶如破風之勢,直衝人羣。

    沈菱歌瞧着心也跟着被提起,他是不要命了嗎?

    那些黑衣人可是各個凶神惡煞,手握兵刃,他這單薄的身軀怎麼抵擋地住。

    就在她捏緊了手心時,那人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寬刀,那刀鋒利無比,在陽光下閃着詭異的亮光。

    只見刀起刀落,鮮血飛濺,局勢瞬間被扭轉。

    車內的其他人都被嚇得縮成了一團,根本不敢看這等血腥的畫面,反倒是沈菱歌,像是被嚇懵了,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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