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叔每晚夢我 >第80章 第 80 章
    “你叫什麼名字?”

    “沈菱歌。”

    “哪個菱歌。”

    “菱角的菱,詩詞歌賦的歌。”

    突如其來的溫柔,叫沈菱歌有片刻的恍惚,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們真的認識嗎?可她怎麼全無印象。

    像他這般奪目耀眼的人,便是站在人羣中遙遙一眼,都會叫人難以忘懷,她若是曾經見過,是絕不會忘記的。

    更何況,看他如此親暱之態,像是他們之前的交情還不淺,這就更不可能了,而且他都不知道她叫什麼。

    可週譽的神態又不似有假,難道是何時偶遇過,被她給忘記了?

    周譽收回手,沈菱歌無措地將被揉亂的頭髮給捋順,雙眼心虛地不敢看他。

    “抱歉,我,我不記得了。”

    “那就好好想想。”

    見他大步朝前走去,她還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好。

    周譽走出幾步外,沒感覺身後有動靜,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見她如此,忍不住地勾脣輕笑:“還不跟上來,傻愣着做什麼?”

    前幾日剛下過大雪,屋瓦之上還有積雪未化。院內種着幾株黃梅,開着黃色的小花,寒風一吹,花瓣便飄落而下,正好落在他的肩頭。

    沈菱歌一擡頭,看見的便是這樣的畫面,只覺心跳不正常的快了起來。

    真是見了鬼,她居然也有一日,會看個男子看得失了神,甚至臉頰也在不自覺地升溫。

    她敢保證,若是見過這樣的男子,她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怎麼,還要我來抱你不成?”

    他的聲音低啞性感,落在她的耳裏,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見他真的往前了半步,立即回過神來,“不,不用了,我自己走。”

    怕他真的要來抱她,也不敢再發愣,小跑着追了上去。

    她之前是住在暨陽外祖家,林家是出了名的書香世家,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但與齊王府的風格截然不同,一個婉約一個豪邁,叫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齊王府很大,周譽帶着她繞過長廊,進了個氣派的院子,與這相比,之前她住的小院,簡直稱不上是院子。

    “這幾日你便先住在這。”

    “可我想回家……”

    沈菱歌無措地站在偌大的院子裏,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了。

    “待我的事解決之後,便送你回去。你今日爲何會在那?”

    周譽的手指轉動着腰間的刀柄,目光鋒利地看向她,那兒人煙稀少,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

    且他帶她走的時候,那些下人根本就不敢攔,也不像是她貼身家奴的樣子。

    沈菱歌本就對他沒有害怕的感覺,知道他是周譽以後,就更篤定他不會害自己,齊王名聲在外,是個驍勇正直之人,是絕不會與她個小女子過不去的。

    許是真的擔心她瞧見了什麼不該看的,且有什麼大事要辦,這才拘着她,不讓她馬上回去。

    猶豫一番後,實誠地道:“我身患怪病,時常會昏厥不醒,家中表兄憐憫我,借了別院讓我靜養,方纔是打算要回家。”

    “怪病?”

    沈菱歌不願回憶起之前的事,怕他問爲何會得病,趕忙胡亂地點了點頭,不敢與他對視。

    “那正好,我府上有京中最好的大夫,什麼病都能治,至於你父兄,也不用擔心,我會讓人去安排妥當。”

    他將她所有的路都給堵上了,沈菱歌一時無計可施,只能挪着小步子往裏走。

    進了屋子,才知裏面別有洞天,且佈置簡單大方,並不像普通的廂房別院,反而像是……

    主人家的正院。

    沈菱歌繞過屏風,就又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往前走了。

    “這是……”

    “我的臥房。”

    沈菱歌:……

    猜到是你的臥房了!但你爲何能如此坦坦蕩蕩的,把自己的臥房讓給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住!

    許是看出她臉上錯愕的神色,周譽很大方地多添了句解釋:“放心,我要進宮不住這。”

    “那也不好吧,我住個廂房便好。”

    “這安全,也不會有不長眼的人闖進來。”

    雖然聽起來有些許道理,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沈菱歌正要反駁,外頭便有人來尋周譽了,“王爺,那兩人已經招了。”

    周譽眸色一轉,眉眼頓時變得凌厲起來,“有什麼需要的,便與她們說,我晚些回來。”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便大步朝外而去。

    留下沈菱歌僵在半空中的手,迷茫地看着他的背影,她還沒搞清楚,怎麼突然就成了這幅局面。

    周譽走了,她無處可去,只能老實地待着,但好在這裏的人都對她很尊敬,並未讓她有那種被人拘着的感覺。

    她剛坐了會,下人便領着大夫進來了,一道被領進來的還有獢獢。

    小傢伙兇狠極了,她隔着院子都能聽見它汪汪汪地亂叫,一聽見她的聲音,立即就變得乖順了起來,它是追着周譽的馬兒來的。

    大夫留着花白的鬍子,閉着眼給她診脈,片刻後鬆開了手:“姑娘是何處覺得不適?”

    “也不能說是不適,只是渾身乏力,時常暈厥噩夢纏身。”

    大夫皺着眉,斟酌了下用詞後道:“老朽行醫多年,並未見過這等古怪之症,且姑娘的脈象平和,並不像是有病症的樣子。”

    沈菱歌微微一怔,“您的意思是?我……”

    “姑娘沒病。”

    “可我昨日還發病過……”這不可能啊,發病時的痛苦她是親身體驗,怎麼可能沒病呢?

    “姑娘發病時可有什麼異樣或是症狀?”

    沈菱歌擰着眉滿臉的苦惱,她每每發病,皆是頭疼欲裂,昏睡之後噩夢連連,好似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她想起這幾日做的古怪的夢,再聯想到大夫所說的,難道她的病真的有問題嗎?

    在這之前,她從未懷疑過表哥,畢竟她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子,沒什麼可被人圖謀的,如此想來,卻也有了些困惑。

    她仔細地回想平日的細節,突得想起了什麼,她每次發病之前好似都會聞到股淡淡的杏仁香。

    有段時間,她尤爲喜歡這個味道,連屋內的薰香也是這個味道。

    大夫聞言面露凝重,“老朽知道有種古香,會令人造成幻覺,聞着便是淡淡的杏仁香。只要離了那香,老朽再開點安神的茶,喝兩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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