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叔每晚夢我 >第82章 第 82 章
    周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臉紅的事情,難不成直接說因爲她撒嬌,他被可愛到了?

    這怕是立馬就能將沈菱歌給嚇跑,她剛被季修遠所騙,對男女之事定是十分抗拒的,還是循序漸進的好,不能將她給嚇着。只是想到季修遠,他的眼神冷了三分。

    此刻的他萬分慶幸,還好連夜回城了,還好那日他看見了她,不然他無法想象,他一直藏在心底的小姑娘,會要經歷什麼。

    “許是風吹的,好好坐着,別摔了。”

    他在她額頭點了點,而後順着她的話說,將此事給糊弄了過去。

    沈菱歌捂着被他點疼了的額頭,嘟着嘴唔了聲,心裏卻在想,今日風和日麗,到底是哪兒來的大風呢?

    好在馬兒走了沒多久便停下了,周譽先跳下馬,而後伸手扶着她下來。

    沈菱歌站定後,仰頭去看府門上的匾額,只看見了一個秦字,便有人迎了出來。

    “殿下請。”

    來人見到她,也沒露出詫異的神色,很是恭敬地請她入內,想必是周譽之前已經與他們打過招呼,知道她回來。

    沈菱歌福了福身跟着進了秦府,秦府雖不如齊王府氣派,但也處處透着精巧,即便不知道這是何人的府邸,也能猜到身份不一般。

    很快,下人便帶着他們到了堂外,輕手輕腳地到了門邊,壓低聲音朝內道:“老夫人,殿下來了。”

    “進來吧。”

    隨後裏面傳來道蒼老的聲音,沈菱歌疑惑地看了身邊人一眼,這到底是哪兒啊?

    周譽卻什麼都沒說,只是牽起了她的手掌,自然地往裏走。他常年握兵刃,手指上滿是舊繭,帶着些許摩挲感,大手牽着小手,有種別樣的視覺衝擊。

    但那一刻,沈菱歌感覺到了無比的安心,好似有周譽在,她便什麼都不怕了。

    兩人進了屋子,她才發現,這不是廳堂而是個佛堂,屋內滿是佛香,佛龕前跪坐個頭發花白的老夫人,手裏攥着佛珠,看上去很是和藹。

    聽見他們進來了,老夫人才睜開眼,她雖然看着老態,可目光卻沒半分混沌之感,很是精明銳利。

    “你還知道要回來。”

    “外祖母。”

    沈菱歌這才知道自己在哪,這是周譽的外祖家秦國公府,她下意識地反握住周譽的手掌,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不該行禮,行禮的話又該喊什麼。

    恰好此時,秦老夫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她,還意味深長地在兩人緊握的手掌處,多停留了會。

    沈菱歌立即要鬆開手,沒想到周譽卻握得很緊,根本不給她鬆手的機會。

    她只能保持這奇怪的姿勢,福身行了個大禮,“老夫人萬安。”

    “倒是個好模樣,怪不得他要如此寶貝,連見都不捨得叫我見,走近些,我瞧瞧。”

    秦老夫人都發話了,周譽自然沒理由再不放人,鬆開了手掌,沈菱歌這才挪着小步子,走到了老夫人跟前站定,脆生生地又喊了句:“見過老夫人。”

    如此鮮亮嬌美的小姑娘,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秦老夫人彎着眼點了點頭,“叫什麼名兒?”

    “沈菱歌,爹爹孃親喊我菱兒。”

    “果真是個好孩子,你的事,我聽阿譽說了,你便在我這住下吧。”

    沈菱歌詫異地回頭看周譽,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要回家嗎?怎麼又在這住下了?

    她滿腦子都是疑問,但秦老夫人已經開始問她別的話了,平日讀什麼書,喜歡什麼?她只好收起疑惑,輕聲細語地回答問題。

    陪着老夫人說了會話,就到了午膳的時辰,三人一道用膳,今日後廚準備的是桌素宴,雖然說都是素的,可喫着卻很美味。

    用了午膳,就到了秦老夫人午休的時間,沈菱歌這纔有機會與他說上話。

    “譽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她這會畢竟已不是幾年前的小孩子了,再喊大哥哥總有些違和,便私下換了稱呼。

    周譽對這聲譽哥哥很是受用,嘴角不受控地輕揚,“我派人去你家查過了,你父親最近並不在家,如今管家的是你大伯母。”

    沈菱歌還是不太明白,大伯母那也行啊,父親與伯父未分家,兩家的關係向來就很好,只要讓人去通知父親回京便是了,與這有何干系。

    “你有沒有想過,那人爲何會如此湊巧的將你救下,你失蹤時爲何沒別人瞧見,你父親這兩年爲何半點你的消息都沒有。”

    沈菱歌不如周譽心思縝密,她又是剛方纔知道的真相,想不到這些也很正常。

    但被他這麼一點撥,再細想這兩年發生的事,瞬間後背的冷汗直冒,“譽哥哥的意思是,當初那一切也都是他設計好的?他還有同夥?”

    周譽接她回府,根本就不是爲了怕她泄露他的行蹤,而是覺得蹊蹺,派人去查她的事了。

    不查不要緊,一查氣得好幾宿沒睡着,恨不得這就將季修遠凌遲纔好。

    “我若是說有,你定是不信的,我帶你來這,只是想解決你的困局。我外祖母平日獨居很是孤寂,這纔想讓你來陪她幾日,等你父親回來,我再送你回去。到時便說你這一年多時間,是被我外祖母所救養在身前,至於爲何不回去,叫大夫編個失憶的由子便好。”

    反正也沒說謊,她確實是在生病,都是身不由己罷了。

    “至於你那個什麼表哥,也不用擔心,有我在,他絕不敢亂說話,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沈菱歌才知道,周譽不僅將她的事都調查了,甚至爲她想好了所有的路。

    這何止是份大禮,分明是傾注心血的厚禮,沈菱歌一時不知該如何謝他好了。

    就算知道他是當年那個大哥哥,她也沒辦法心安理得地接受,手指不停地揪着衣袖,眼裏滿是不安。

    “譽哥哥,我,我擔不起的。”周譽待她這般好,她害怕自己還不起這份情。

    “人人提起我時皆是聞風喪膽,卻無人知曉,那日,你見到我時,我正打算狼狽地逃走。”

    沈菱歌訝異地擡頭看他,她一是沒想到他會與她說這些,二是如他所說的,他看着無所不能,沒想到竟然也會有脆弱的時候。

    她認真地看着他,沒有發出聲音,不願有絲毫聲響打破了此刻的情緒。

    “我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可笑的是,卻連自己母親臨終前最後一面都見不了。”

    她記起來了,他們兩的母親在同一年病逝,也算是同病相憐,如此無堅不摧之人,纔算是有了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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