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好運的九零年代 >第103章 賞金
    那人嘆氣道:“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想的,人家的男孩再是個小子,也沒親生閨女親啊。”

    “不說農村,咱們這邊也有啊。”梁好運提醒她,“我們家後面那個不就是。得虧我們家有大小子,否則她得天天唸叨,張躍民是大學老師又怎樣,梁好運那麼有錢又如何,不還是沒兒子。將來家產都是人家的。”

    這人也住附近,顯然也知道那位的秉性,“你不說我倒忘了。大小子二丫頭他們這一代都是獨生子女,找個跟你們家門當戶對的,人家也不要你們的東西。要是我應該擔心,將來兩家那麼大家業交給一個孩子,孩子扛不起來怎麼辦啊。”

    梁好運心說,等到孩子的孩子那一代就是二胎三胎了。然而這點現在不能說。

    梁好運於是就說:“那就找個跟躍民一樣的。”

    “也是個辦法。”對方說完笑了,“瞧咱們說的,你家又不是隻有二丫頭一個,沒必要擔心這點。倒是那家,聽說兒媳婦又回孃家了。”

    計劃生育剛開始嚴的那幾年,生個女孩就不能再生,很多人家難以接受。十來年過去,帝都百分之八十乃至九十的人家都習慣了。不習慣也不行,誰有勇氣爲了超生放棄鐵飯碗啊。

    梁好運後面那家的親家就是無所謂男女的家庭之一,他們也以爲親家跟他們一樣。因爲兩家孩子處對象的時候,關於孩子這個話題兩家聊過。結果真生出個女兒,後面那家不幹了。

    他們家嘲諷兒媳婦肚皮不爭氣,人家孃家也不幹了。爲了這事孃家來過好幾次,有一次直白地說他們騙婚。早知道這麼在乎男女,說什麼也不能讓閨女嫁過來。

    這邊是瓦房,幾乎沒隔音效果。兩家人吵架吵紅了眼不管不顧,扯開嗓門嚷嚷,甭說梁好運就住他們前面,梁好運前面的人家也能聽見。

    梁好運道:“早兩天又吵了。”

    “又吵了?”對方驚訝,“快一年了吧。還不死心?”

    梁好運笑道:“她有病得看心理醫生。”

    “神經病?”對方驚呼。

    張躍民不由地看她一眼。

    那人趕忙壓低聲音:“真是神經病啊?”

    “她那種情況不想辦法讓自己想開點,不是她變成神經病,就是兒媳婦被她逼瘋。”

    那人瞬間變臉,擔憂地說:“我以後得離她遠點。”

    張躍民笑出聲來。

    兩人同時看他。

    張躍民:“你們女人家,我總算知道爲什麼說你們三個女人一臺戲。這纔到哪兒?國家不許生二胎,可沒規定不許離婚。”

    “離婚?”梁好運和那人同時驚呼。

    那人四十多歲,她那個年代的人不是實在過不下去,沒人會選擇離婚。一來離了再結可能還不如前一個,二來就算比前一個好,生活起初再美好,時間久了也是一地雞毛。

    在她看來只是孩子的問題,根本沒到離婚那一步。

    梁好運驚訝是她壓根沒想到這點,因爲孩子小,也沒聽說那對小夫妻有什麼矛盾。

    張躍民:“你們只顧責怪她婆婆嫌棄,從沒提過她愛人。像他們家那麼重男輕女,婆婆肯定很疼她愛人。但凡那小子幫他媳婦說兩句,她婆婆也不敢這麼折騰。身爲丈夫這麼不作爲,說不定不等他們家提出離婚,人家先受不了了。不信等着看吧。”

    梁好運恍然大悟:“對啊。難怪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那是因爲你先入爲主。你第一次知道他們家的情況,是爺爺奶奶跟你說她婆婆不像話。”張躍民提醒她。

    梁好運點頭:“哎,不對,你不是氣得想打那兩口子,怎麼反倒向他們說話?”

    “我只是陳述事實。”張躍民道。

    同倆人說的那人笑道:“還是張老師看得明白。”

    “那是因爲我經常在家。”張躍民說着話,眼角餘光注意到三個孩子朝他們跑來。

    張躍民扭頭看去,額頭上全是汗。

    大小子比二丫頭快一點,到張躍民跟前就伸手。

    張躍民抱起他,二丫頭拽張躍民的褲子,意思不言而喻,放下哥哥抱我。

    “找你媽去!”張躍民不慣她這毛病。

    小孩氣咻咻瞪一眼他,轉身找媽媽。

    梁好運摸摸她裏面的衣服,全溼了,於是抱着她回家。

    從李家回來的早,玩這麼久也不過三點。張躍民和梁好運就帶着仨孩子去遊樂園玩一個多小時,回來順便送楚兜兜回家。

    楚兜兜的這個週末過得很充實,上午去摘水果,下午去遊樂園。翌日週一,心情極好,到學校就跟小夥伴們炫耀,他表舅是天下最好的表舅。

    楚兜兜的同學都知道他有個很疼他的表舅,但從未見過。問他表舅叫什麼,他也不說。他同學嚴重懷疑那個“表舅”是他杜撰的。

    小孩被他爸叮囑過,不許在學校提樑好運和張躍民,小心把他綁起來找梁好運要贖金。

    綁/架這種事楚兜兜在電視裏見過,於是就反駁小夥伴們故意用激將法。其實人家孩子也沒用激將法,楚兜兜看得出來。下午到家就給張躍民打電話,找他討主意。因爲他和同學打賭,楚兜兜說謊,給每個同學買一瓶可樂。反之他們給楚兜兜買。

    張躍民安撫他,週末到他家再說。

    楚兜兜信以爲真,翌日到學校又故意顯擺,週末還去他表舅家。

    同學瞧着他那德行都想揍他。然而老師說過,不許打架。

    話又說回來,張躍民還真不是敷衍他,打算教他怎麼說,家裏來了兩個陌生人。

    陌生人身着休閒褲夾克衫,卻是一臉正氣。他們走路的姿態又不像軍人,張躍民懷疑是便衣。

    兩人自報家門,果然是便衣。

    張躍民不認爲他倆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因爲他的檔案分局局長也不一定能弄到。張躍民直接問:“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年齡較大的那位打開他的小提包,從裏面拿出一疊錢。

    張躍民糊塗了。好在他腦袋轉的快,瞬間就想起來,“賞錢?”

    “張老師不愧是帝都大學老師。”拿錢的人笑了。

    張躍民:“可是消息不是我提供的。”

    “我們知道。毒這種抓住就是死刑。所以弄這個的都不要命。我們瞭解過,你們家因爲你愛人的關係,時常會來一些陌生人,只有來你們家周圍的鄰居纔不會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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