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好運的九零年代 >第112章 多管閒事
    梁好運無語:“你怎麼什麼都往這邊藏?讓你爸媽知道多心寒。”

    “不能讓他們知道。知道就沒了。”趙新宇趕忙說。

    梁好運:“以前藏的巧克力,後來快過期了你也不喫。回頭你走了,這酒……?”

    “這個不過期,你偶爾幫我看一下,蒸發太多就換個地方。過兩年倒騰賣了,指不定能買一輛車。”趙新宇看一眼張躍民的車。

    梁好運是知道茅臺價格高,但不知道這麼高:“你這是哪一年的?”

    “好些年了。”趙新宇道:“我小舅從農村回來人家送的。你算一下。”

    按八零年算,也有二十一年了。

    梁好運喫驚:“你這是一塊金子!”

    “差不多。”趙新宇說着,瞧着老人和孩子從屋裏出來,跟老人打聲招呼,就衝小孩招手,“大小子,二丫頭,還認識我嗎?”

    趙新宇不常回來,倆小孩陌生。

    張躍民:“這個是叔叔,喊叔叔。”

    兩個小孩乖乖地喊聲叔叔,就盯着張學軍瞧,這個大哥哥好眼熟啊。

    張爺爺問:“學軍嗎?”

    “是我。太爺。”張學軍趕忙過去。

    張爺爺看張躍民,什麼情況。

    張躍民也沒瞞着他,“我跟新宇到他學校,正好看到他那個師姐拽着他不讓走。又不能表明身份,就把他帶來了。做飯了嗎?”

    “做了,大哥,是不是再加兩個菜?”小楊從廚房出來。

    趙新宇這幾天在家淨喫好的,“有沒有手擀麪?”

    “就你會喫。”張躍民瞪他一眼,從冰箱裏拿幾盒冰激凌,又拿一袋手擀麪,讓小楊煮好用冷水過一下。

    張家早上喫得好,晚上喫的少,中午喫得飽。六個大人和倆孩子,每天中午都會準備五六個菜,雖然其中一兩個是涼菜,可還有好幾個熱菜。熱菜裏面有菜湯,趙新宇就用菜湯拌麪。

    張躍民也這麼喫,米飯留給家人和張學軍。

    肉湯拌麪有滋有味,兩個小孩也喜歡,眼巴巴看着爸爸拌好,倆小孩就擠到爸爸身邊,一人扒着他一個膝蓋,仰起頭等着投喂。

    每每兩個小孩這幅模樣,張躍民就是天大的氣也沒了。

    梁好運故意逗他倆:“到媽媽這兒來,媽媽的米飯也好喫。”

    倆小孩只是瞥一眼媽媽就繼續盯着爸爸。

    張躍民能怎麼辦,只能先喂孩子。

    好在倆孩子大了懂得飢飽,喫的差不多就要喝水。

    梁好運讓他們喝一點,給他們擦擦臉擦擦手,就帶他們睡午覺。

    張躍民此時也差不多了,和趙新宇送張學軍回去。

    趙新宇和張躍民買的東西一直在車上,張學軍誤以爲趙新宇買的零食。到教學樓,東西到張學軍手裏,張學軍當場愣住。

    張躍民笑着說:“本來就給你買的。做戲做全套,不然我還是個當哥的嗎。”話音剛落,有人過來,看到張躍民就打招呼:“張大哥。”

    張躍民頷首微笑:“和同學分了喫吧。走了,有事打電話。”

    張學軍沒張躍民的聯繫方式,但有張爺爺以及張家的座機,都是老村長給他的。以免他被陳思綁去,不知道該找誰求救。

    張學軍看趙新宇,想問他什麼時候來,又怕說出口讓他爲難。

    趙新宇笑着說:“安心等着吧。”然而晚上險些把這事忘了。

    廢了多年的國足出線了。

    趙新宇興奮的要開茅臺慶祝,被梁好運攔下,因爲不值啊。

    梁好運不能說實話,只說世界盃小組賽出線再開也不遲。到時候配上煙花,再弄幾個下酒菜。這大晚上的也沒個菜,喝什麼啊。

    趙新宇覺得他師嫂說的在理,又把茅臺藏起來。

    翌日下午,趙新宇興沖沖回家,家人也在聊國足居然雄起了,拿世界盃冠軍指日可待。

    當晚,趙爸爸也讓保姆做一桌好菜。

    趙新宇又在家大喫大喝兩天,回部隊了。大概一週,部隊去公安大學查張學軍。張學軍政審沒毛病,主要查他在學校這幾年表現。

    稱得上品學兼優,部隊很強勢地把他定下來。

    樹葉黃了,菊花謝了,冬天的腳步近了,張學軍的女朋友忍受不了他那個神經病學姐,跟他分手。張學軍家中有兄弟姐妹,父母有人幫襯,張學軍了無牽掛的成爲一名軍人。

    原本張學軍擔心學校卡着他,張躍民給他出主意,提前畢業。

    張學軍廢寢忘食幾個月,同學以爲他瘋了,殊不知張學軍悄無聲息的把畢業的事提前搞定。也是因爲他瞞得嚴實,消息傳到陳思那兒,張學軍的檔案都調走了。

    換個人學校肯定不會幫他。因爲以後無顏面對朝夕相處的同事,也就是陳家母女。張學軍是部隊領導指定要的人,看起來大有來頭,不好得罪,學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張學軍才能這麼順利。

    常言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張躍民虛歲三十四歲,看着再像二十出頭,也不是小年輕。因爲臉上沒了嬰兒肥,也沒了稚氣未脫的氣質。

    張躍民又是張學軍他哥,張學軍的同學,還有他那個師姐陳思都以爲他二十四五,研究生在讀。

    帝都大學學生多,研究生卻不是很多。張躍民長得出挑,雖然陳思不知道他叫什麼,卻有信心找到他。

    然而陳思找找了整整一個月,找遍所有研究生教室以及實驗室沒找到張躍民,更不見趙新宇。倆人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陳思意識到倆人可能已畢業,也有可能壓根不是帝都大學的。這上哪兒找去啊。

    實在沒辦法,陳思讓她媽出面找校長,誰把張學軍弄走的。

    人到了部隊,甭說校長,市長出面也沒用。除非市長在部隊有人。校長就告訴陳思他媽,有個叫趙新宇的可能是陳思要找的人。

    陳思得了這個人名立即找他爸。

    趙家小門小戶,她爸有辦法查的一清二楚。趙家不是,而且檔案在軍部,只憑一個名字,陳思的爸還沒這麼大能量。

    第二年開春一開學,陳思就去帝都大學碰運氣。

    有了人名,趙新宇前些天還來過,帝都大學的學生還真知道,就讓她問張躍民張老師。

    陳思此時還沒意識到這個張老師就是張學軍他哥。

    到了計算機系老師辦公室,陳思看到伏案揮筆的人,身體往後踉蹌了一下,撞到門上。

    張躍民聽到動靜回頭看去,扯了扯嘴角,一點不意外。

    陳思回過神,一下衝到張躍民面前:“你跟學軍什麼關係?”

    “學軍?”張躍民放下鋼筆,擡頭看着她。

    一個站着一個坐着,陳思比張躍民高出許多,無端地心虛,甚至自卑。

    張躍民:“我確實不是他哥,但我是他叔。”

    陳思訝異,顯然沒料到他們真是親戚。

    “有什麼事嗎?”張躍民還得接兒女,沒時間同她繞彎子,“你沒事我還有事。”再次拿起鋼筆。

    陳思張了張口,“學軍入伍你的主意?”

    “我侄子已滿十八週歲,是個思想獨立的成年人。他想做什麼,我無權阻攔,他喜歡什麼人,你也無權干涉。”張躍民很不客氣地指責,“姑娘,二十一世紀了。古人還講究門當戶對,懂得強扭的瓜不甜。作爲新時代女性,還是知識分子,連這麼淺顯的道理也不懂?”

    陳思惱羞成怒:“這是我和他的事。”

    “你和他事來找我做什麼?”張躍民往後靠着椅背,面帶微笑地看着她。

    陳思:“你把他弄走的!”

    “這話說的,真不像一個大學輔導員。”張躍民的眉頭挑一下,有點確定他那個辦法可行,“學軍寧願聽從我的安排,也不想跟你生活在同一片天地,該檢討的人是你。”

    陳思心哽一下,不甘心地抿抿嘴:“我知道張學軍老家哪兒的。”

    “我可以理解成你威脅我?”張躍民收起職業微笑,“我不想說難聽的。長得也不醜,何必呢。”

    陳思面帶嘲諷地問:“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張躍民想翻白眼,不喜歡梁好運娶她做什麼。雖然他始於顏值。

    “我兒女上幼兒園了。”

    陳思喫驚,顯然她誤以爲張躍民跟她一樣是輔導員。學生稱其爲老師,不過尊稱罷了。

    張躍民:“我今年三十三週歲。省得傳出去說我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你一個女人。趁着現在沒人,我勸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他們家確實根正苗紅的小老百姓。我,你惹不起!”

    張躍民既然是張學軍的叔叔,肯定跟張學軍同村。五里坡的人,最大的人物又能有多大。

    陳思在社會上歷練幾年就會知道,平平無奇的保潔阿姨也有可能腰纏萬貫。然而她嬌養長大,能幹出強迫的事,顯然被父母寵壞了。畢業後就留校,壓根不知世間疾苦,也不知世間險惡。

    說難聽點,情商還不如五里坡那些在縣裏上中學的孩子。

    陳思:“因爲你師弟趙新宇?”

    “仗着我師弟的關係?”張躍民輕笑,“你爸是副市長,我只是他師哥,他犯得着爲了我一個親戚而得罪你們家?”

    陳思依然不信,張躍民有自己的門道,何必廢那麼大周折。

    陳思:“誰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勾當。”

    張躍民不氣,跟一個被寵壞的大小姐置氣,跌份兒。

    “你可以查。這點對你爸而言不難。”張躍民揚起笑臉,盡是輕蔑,故意刺激她。

    陳思氣得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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