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好運的九零年代 >第117章 開除
    打印紙隨處能買到,裝資料的公文袋也是隨處可見。公文袋上面的地址,張躍民選擇用打印的,然後貼上去。最後又抹去所有指紋。刑偵人員查,也查不出半點線索。

    有句話叫縣官不如現管。有個成語叫官官相護。有種現象叫人情社會。張躍民擔心出現這三種情況,就準備了三份資料。一份寄給陳家的對家,一份寄到紀委,還有一份寄到公安大學。

    這年頭郵局、路上都沒攝像頭,張躍民光天化日之下,正大光明的寄,也沒人知道誰寄的。再說了,收到資料的人看到收件單位都是用電腦打的,也就知道想從資料上查出點寄件人的信息絕無可能。

    張躍民沒動用他的關係網,憑他個人能力有限。所以張躍民也沒指望絆倒陳思的父親。陳父止步於此,六十歲退休就夠了。

    那天得知陳思和她母親同時病了,張躍民就懷疑是學校給出的理由,多半停職查辦,或者先讓母女倆避避風頭,看對方,也就是張躍民下一步動作。

    公安大學和陳家沒等來張躍民,先等來陳父的門生被查。

    一個學校,一個政壇,陳思的父親依然很快把兩件事聯繫到一起。因爲家人是他的軟肋。聰明人都會這樣做。

    陳父只能靜觀其變。可他不出手,他門生扛不住,供出來不少人。沒有陳父,卻有他的親戚。陳思的父親無法再無動於衷,等待他的自然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年底換屆,今年是換屆前最後的機會。陳家這個節骨眼上出事,沒收到張躍民資料的人家也按耐不住,開始查陳家。

    八月中,張躍民終於能踏踏實實休息半個月了,好消息傳來,陳父的幾個門生落馬。之前有關部門雖然在查,然而證據不全,並沒有對外公示。

    公示了,幾乎沒有翻案的可能。因爲陳父不敢有大動作撈人。除非攀上大領導。

    帝都最不缺的便是人才,大領導沒必要收陳父這種後院起火的。不過也有例外——聯姻。然而陳思在學校乾的事人盡皆知,她又不是天仙,高幹子弟的腦袋被門夾了,也不可能娶他。

    張躍民的目的達到,不過他並不滿意。因爲陳思和她媽真有問題。

    放假期間公安大學沒什麼人,張躍民只能等開學。

    學校開學,張躍民學校裏忙,還得送孩子上幼兒園,以至於剛開學的時候他也沒時間關注此事。

    張躍民終於騰出空,打算給張學軍打電話,張學軍先一步打到他家,告訴他陳思及其母親被學校開除。然而張學軍的室友已畢業,他們得知此事也是聽校友說的,所以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學術造假。

    張學軍說完此事,一個勁感慨不敢相信,天之驕女險些成爲階下囚。張躍民乾的事連梁好運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跟一個小年輕說實話。於是老神在在地說,“惡人自有天收。這是報應!”

    張躍民表現的再厲害,在張學軍看來他也只是一名人民教師。張學軍做夢也不敢想,這是他的手筆。所以也認爲是報應。

    雖然只是這樣,對張躍民而言也夠了。

    陳父即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妻女幹出這種事來,往後他每想動一下,都會有人拿此事攻擊他,所以他還想更進一步,只能調離帝都蟄伏几年。蟄伏几年的結果往往是不見天日。

    張躍民徹底放心下來,也迎來十一長假。

    十一假期城裏人多,整個假期窩在家裏張躍民有點不甘心。

    九月的最後一天晚上,梁好運問他:“去海南?”

    “太遠。”張躍民想想,“還是去濱海吧。那邊人少,那邊有的海南都有。再說了,咱們又不下海衝浪,也沒必要去海南那麼溫暖的地方。”

    梁好運:“小王和小孫呢?”

    “一塊去。”這點張躍民不用想:“有她們看着張運運張好好,咱們也能到處轉轉。”

    梁好運也是這樣打算的,“往那邊去的機票應該不緊張,我們明天一早直接過去,車就放機場?”

    張躍民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楚兜兜呢?”

    楚兜兜恨不得是他表舅的親兒子,別看他虛歲十三了,張躍民出去旅遊不告訴他,小男子漢真能哭給張躍民看。

    張躍民拿過樑好運的手機,先查一下明天上午的機票,然後打去楚家。

    電話接通,大表姐的聲音傳來,很是緊張。大晚上的來電話,大表姐以爲出什麼事了。

    張躍民的聲音傳過去,大表姐的口氣瞬間變了,“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很不耐煩。

    冷笑一聲,張躍民道:“不能!”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大表姐說完,張躍民就聽到表姐夫勸,“好好說,躍民這麼晚打過來肯定有事。”

    “他能有什麼事。”大表姐哼一聲,催張躍民趕緊的,別耽誤他們休息。

    張躍民:“我們明兒一早去濱海,問兜兜去不去。去的話明天七點前把他送過來,八點的飛機。”

    大表姐想也沒想就說:“不去!”

    “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兒子快到青春期了。”張躍民道。

    表姐夫聽見了,青春期的小孩叛逆的能氣死爹媽,“去,去!”趕忙應下,很怕兒子氣得離家出走,“具體幾點?”

    現在天亮的也早,張躍民:“你能六點半送來更好。那時候路上車少人也少。我們早點過去,省得趕不上飛機。飛機上有飛機餐。”

    表姐夫問:“那我現在就得給他收拾東西?去幾天?”

    張躍民看梁好運。

    梁好運伸出一把手。

    張躍民回:“五天夠了。那邊天有點涼,帶兩套長袖秋裝以防萬一。海邊炎熱,太陽厲害,別忘了帽子。”

    表姐夫爬起來,去給兒子收拾東西。

    大表姐見狀,也坐不住,跟過去。

    楚兜兜還沒睡覺,一聽說明天表舅帶他去海邊看海喫海鮮,興奮的睡不着。東西收拾好,就讓他爸送他過去。

    大表姐一巴掌把孩子拍被窩裏,老老實實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鐘。

    表姐夫跟張躍民一行在機場匯合。

    楚兜兜依然興奮的亂蹦躂,一會兒抱抱小表弟,一會兒抱抱小表妹。倆孩子受他感染,也跟着瞎高興。

    表姐夫無語:“也不是沒出去過。”

    “可是我沒去過海邊啊。一望無垠的大海啊。”楚兜兜用手比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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