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爺!”衆人喫驚,只因他們一個月頂多賺一百塊。
張保栓發現一個問題:“等一下,包喫住?”
劉向東道:“包住。喫好像不包。不過,喫食堂,東西也不貴。再說了,南方跟咱們北方不一樣,農曆十一月纔有點冷。進了臘月才下雪。有時候兩年也不能下一次,菜特便宜。”
帝都這邊冬天只能喫白菜蘿蔔。偶爾想換換口味,薅點菠菜下頓麪條,再想喫都得等三四天。要是用菠菜炒菜,全薅了也不夠一家老小喫的。
菜特便宜這點把衆人說動了,不再猶豫,紛紛回去跟家人商量。
劉向東走後,張躍民回過味來,“好運,剛剛你故意的吧?”
“啥?”他沒頭沒尾的,好運沒聽明白。
張躍民:“打工啊?”
當然不是。
話趕話說出來的。
梁好運佯裝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怕他們整天纏着你。到了工廠,見天上班,啥事沒有,你也省得跟着擔心受怕啊。”
張躍民並不是要訓梁好運,只是沒想到她腦袋瓜轉這麼快,“他們纏着我,我自然有法子應付。他們家人都不捨得他們出去,回頭要把你供出來,肯定得擱背後說你淨出餿主意。”
“管他呢。反正咱們明兒就走了。”
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啊
梁好運纔不在乎這些。只要不到她跟前說就行。
張躍民想起一件事,梁好運要爺爺奶奶搬去縣裏,老兩口極有可能以爲她故意氣羅蘭香。
張忠武的妻子連忙說:“不用。哪有要新媳婦幹活的。再說,你穿着裙子也不方便。躍華,再去挑兩桶水。悅芳,地掃了。”
張悅芳拿着掃把過來對梁好運說:“躍民嘴上沒個把門的,別把爺爺奶奶氣着,你過去看着點。”
梁好運有些意外,張悅芳能說出這番話。她以爲憑剛剛她跟羅蘭香鬧成那樣,這張悅芳即便不煩她,也不可能給她好臉。
要是早兩年,張悅芳還真是這樣。
那時候張爺爺張奶奶賊疼張躍民,張悅芳嫉妒的恨不得張躍民去死。
老兩口說他能考上大學,將來是個有本事的。羅蘭香就擱背後嘀咕,他有個屁本事。張悅芳聽多了,也以爲張躍民除了五官啥也沒有。
這一年來張躍民用行動證明,他不上大學,也比張悅芳張躍華他們過得好。差距拉的太大,張悅芳想嫉妒也嫉妒不起來。
梁好運是剛知道那一萬塊錢彩禮張躍民出了九千。
張悅芳卻以爲那一萬塊錢全是張躍民掏的。
起初張悅芳很震驚,幾個月下來習慣了,以往對張躍民的偏見,也在這種習慣中消失了。
再說回今天這事,梁好運是把她媽擠兌的不輕。可是羅蘭香先擠兌的大姑奶奶。後又有張躍華幫忙,梁好運攔着不許她媽替她姥姥還賬,這個錢還是她跟張躍華辛辛苦苦攢的……誰跟錢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