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第34章 二世祖x私生子
    椅子轉了過來,露出了青年標緻漂亮的面龐。

    烏髮丹脣,不笑也含情的眼眸溫柔,於細微處又帶些涼意,不是燕秦心心念唸的人又是誰?

    “少爺。”

    燕秦有些失神地喃喃,眼神貪婪地描摹着和許久未見的情人的眉眼,似乎要通過骨相穿透進他的靈魂裏。

    擺在眼前的事實讓他受到了衝擊,他的面上有着怔忪與錯愕,罕見地在他的面龐上持續了幾瞬,才慢慢消退。

    燕秦未曾想過四方科技的幕後老闆居然是藺綏,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合情合理,畢竟燕秦知道藺綏其實格外聰慧,從當初的高考事情便可見一斑,他把握事情遊刃有餘,只是把所有的事都藏在了漫不經心的表皮之下,讓人不去猜疑。

    “君其茂昭明德,俢乃懿績,敬服王命,綏靖四方……是我後知後覺了。”【注】

    燕秦忽地發覺,原來這暗示如此明顯,只是他未曾把這往那個方向去想罷了。

    燕秦忽地又真正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什麼,眼眸微亮,走近了藺綏,半跪在他身前,握着他的手仰望着他。

    “少爺說自己姓秦……”

    燕秦呼吸急促起來,他的聲音因爲迫切極度的興奮而喑啞,手指在藺綏手腕上的墜子上摩挲着。

    是燕秦的秦麼?

    四方從六七年前便成立了,那時他和少爺已經相遇了。

    “燕總不是來談合作的事嗎,怎麼這番作態。”

    藺綏不應和燕秦的話,臉上帶着幾分難辨情緒的淺笑,從燕秦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藺綏的情緒籠罩着雲霧,總叫人難以捉摸他表面下的真實情緒,燕秦見他這幅好似要撇清所有關係的模樣,心裏慌亂。

    “少爺,你罰我吧。”

    燕秦的聲音晦澀,他依舊是那副仰望着藺綏的姿態,高大的身軀投射出陰影,將藺綏的影子完全覆蓋。

    那雙星目裏流露出些許迷茫與惘然,像是尋不到憑依的喪家犬,惴惴不安地看着人。

    藺綏

    卻覺得他此刻流露出的脆弱性迷人極了,不過現在可不是安撫的時候。

    他們之間的事情,並不是以此作爲結束。

    “談終止合作賠償的事吧。”

    藺綏視線移到桌案上的文件上,撥通了內線,示意高靖進來。

    燕秦抿脣,垂眸遮住了眼裏的苦澀。

    高靖進來時,看見的便是那位燕總正襟危坐在老闆對面,兩人的氣氛有些凝滯,雙方對視着,氣場不分上下,氣氛隱約有些劍拔弩張。

    高靖心裏捏了把汗,站在了一旁聽着他們對談。

    這位燕總如同傳聞那般不好相與,方寸不讓。

    高靖哪裏知道,這位剛剛將他步步緊逼叫他心生敬畏的豪門新貴,幾分鐘前正半跪在他老闆面前,卻未得到垂憐。

    燕秦本想是依着藺綏的心意讓利的,他此刻滿心都是補償,哪裏會如同一般商業談判那般毫不讓步,可他才點頭,便瞧見了藺綏眉頭微皺的模樣,便知道藺綏是不高興了,他便斂了那些心思,拿出了公事公辦的態度,果然見藺綏舒展了眉眼。

    他越發迷茫無措了,他摸不清藺綏的意圖,不知道這是否是藺綏的報復,可他們心裏都清楚這根本算不上什麼報復,這對天啓來說更算不上什麼重創,頂多是投入虧損,以及無法對很有前景的行業進行插手的損失,有關於虧損還拿到了補償。

    這是想同他一刀兩斷,再不來往嗎?

    燕秦心裏焦急,面上卻格外沉冷,在高靖遞過來的合同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藺綏這才露出些真切的笑意來,瞧着大狗被逗得團團轉,着急到不行的樣子,朝着他發出了邀約。

    “我有個小手術,要和我一起去嗎?”

    他也不稱呼什麼燕總燕先生了,態度隨意的很,反倒叫燕秦喜出望外,但很快爲藺綏話裏的內容擔憂心急起來。

    “你生病了嗎,哪兒不舒服,怎麼要做手術了?”

    燕秦一會兒想可能是這不見藺綏的時間裏藺綏病了,

    一會兒又想是不是他之前關着藺綏的那段時間讓他身體不舒服了,思緒複雜,心亂如麻。

    高靖是知道藺綏要做手術的,畢竟當初那手術是他和方育緯盯着的,只是燕秦這態度,看起來像是和老闆是舊相識,可剛剛的表現又不太像。

    不過老闆的事高靖不會多打聽,只是在旁說:“已經安排好了,老闆你現在去就好。”

    “小手術而已,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藺綏對着燕秦招招手,走向了門外,他說這話時偏頭看着燕秦,眼神裏藏着幾分意味深長。

    手術室裏,藺綏做了局麻,坐在椅子上看着醫生劃開自己的左臂。

    當內置的東西被取出時,隔着一層玻璃的燕秦有些心裏發冷。

    他未移開視線,問身旁的高靖道:“那是什麼?”

    燕秦心裏其實已經猜着是什麼了,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衛星定位芯片,大概半年前老闆植入在身體裏的,當時我們都勸他不必要,雖然外裹的生物科技保護膜已經在實驗室反覆測試趨於成熟了,但誰也說不好,可是老闆的決定誰都更改不了。”

    高靖在藺綏的眼神示意下將內情告知了燕秦,他現在也不知道藺綏爲什麼玩這一出,烏秋那小子似乎明白,但神神祕祕地不告訴他。

    燕秦喉嚨一陣乾澀,他直直地望着那邊坐着的青年,面部神經僵硬。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麼圈禁嗎?

    爲什麼……要這樣做?

    玻璃另一側的青年神色安然,對於身側被劃開縫合的肌肉組織無動於衷,對上他的視線後,徐徐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笑容幅度不大,僅僅是嘴角上揚了一些,叫人覺得危險可怖,又奇詭迷人。

    燕秦一陣陣心悸,甚至有些目眩神迷。

    他好像陷入了一個名爲‘藺綏’的圈套裏,那是逐漸下陷的泥沼,找不到方向。

    想要誘他發狂,又見他狼狽模樣麼?

    燕秦以爲自己明白

    ,卻發現好似又不明白。

    此刻他是被蛇纏繞收緊脖子的獵物,是被毒蝶迷惑的敗犬,再驟然起伏的情緒裏,竟然有些微妙古怪以至於扭曲的歡愉。

    藺綏在猜測他、注視他、算計他,等待他上鉤,等待他沉淪。

    藺綏在乎他。

    燕秦靜靜地望着藺綏,將癡迷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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