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第38章 新晉頂流x過氣影帝
    敲門聲急促響起,伴隨着呼喊徐霜星的聲音。

    房間裏,坐在牀上的青年動了。

    皮鞋踩在地面上發出細微的聲響,一頭墨發散亂,肌膚在光下呈現淡粉色。

    劉不羣十分糾結地看了一眼編劇,不知道該不該在這時候喊停,這個戲碼已經和劇本里的大相徑庭,而且直白的大尺度是很難過審的啊!

    他猜不透藺綏在想什麼想幹什麼,可是看着情景內的兩位演員的氛圍,又覺得叫停格外可惜,也只能繼續看下去,實在不行就重拍。

    鏡頭裏,貌美青年一邊朝着地上躺着的高大俊朗的男人走去,一邊解開釦子。

    但也僅僅是如此,並未將衣衫脫下,甚至是將滑落至小臂的衣服拉好,蹲在了男人的面前。

    他在蹲下時順手拿過了桌上放着的小剪子,在燈下揮舞了兩下。

    “很想活命吧?”

    “很想呼救嗎?”

    青年的手指滑過男人的面龐,再到喉結。

    陷入困境的偵探下意識吞嚥口水,因爲脖間的觸感而喉嚨微癢。

    他的面上帶着抗拒和厭惡,一雙眼眸如寒星。

    “看在你那麼聰明的份上,我給你兩個選擇,你是想被割喉,還是想被刺破心臟?”

    青年的聲音溫溫柔柔,卻帶着不掩飾的惡毒。

    他像是對男人的喉結產生了莫大興趣,甚至有些愛不釋手,輕輕揉按把玩。

    鏡頭外的劉不羣興奮地拉進了鏡頭,對手指與脖頸之間拍了特寫。

    鏡頭明明未收錄兩位主人公的臉,卻給人一種極爲特別的視覺刺激。

    燕秦卻是切切實實受到感官刺激的人,若不是他的演技尚可,此刻早已破功,無外乎其他,藺綏的動作太曖昧,讓他喉嚨癢的厲害,好在這段戲後面他不能說話,否則念臺詞的時候一定會暴露。

    他和藺綏離得很近,能清晰的看見藺綏那並未暴露於鏡頭前敞開的胸膛,白與淡紅,還有看不真切的腹肌線條。

    他無

    法轉動視線,若是眼神變動,這戲就砸了,出於職業素養,燕秦只能這麼看着,被迫嗅聞着藺綏身上透過來的一股幽幽的暖香,不是那道具香囊傳出來的味道,格外特別,燕秦不知如何描述。

    此時門外的那位演員在念完上一段臺詞後,預備進行下一段表演,打算推開門。

    門板微動,拿着剪子的青年神色微變,而後眼眸一轉,壓在了地上躺着的男人身上,發出些曖昧的聲響來。

    被壓低的聲音隱隱約約,上揚的尾音帶着幾分勾人的味道。

    這聲音不大,卻着實把所有人都弄傻了。

    攝像看着導演,瘋狂打着眼神。

    這能播嗎這能播嗎?

    劉不羣卻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就鏡頭裏的畫面,青年衣衫完好,面上的表情甚至可以說是煩躁,這表情放在平常劉不羣肯定覺得不合格,可是在當下這個情境裏,又覺得恰好合適。

    這樣的面部表情和他的行爲動作形成了反差,也是一種表現人物性格的方式,這藺綏雖然演技爛了點,但還是挺有天賦和想法。

    門外的演員也愣住了,劇本里沒這麼寫啊,不過也是差不多的情節,他也是有經驗的演員了,很快調整了臉上的表情,露出些驚訝有狹促的表情,繼續發揮。

    劉不羣繼續拉鏡頭,將徐霜星那張震驚迷茫又錯愕的表情拍了特寫,而後指揮運鏡。

    不錯,燕秦息影幾年,演技依舊精湛。

    可劉不羣不知道燕秦此刻的表情,還真不是演出來的,而是實打實的腦袋懵懵。

    那聲音直直地往他耳朵裏鑽,壓在他身上的人柔軟馨香,可這人是對他抱有惡意的他並不喜歡的藺綏,因而這美人也成了美人蛇。

    燕秦現在完全可以將身上的青年推開,可他在戲中是‘渾身無力’狀態的,因此他表演出來的推拒都十分微弱,彷彿虛虛將青年環在了身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彷彿聽見了一聲青年的低笑。

    他來不及細想,青年口中的聲音陡然急促起來,彷彿難以承受而發出的泣音。

    像細小的蛇從耳膜遊進了心臟,帶來莫名的心悸。

    燕秦渾身都燒了起來,想要捂住藺綏的脣讓他不要再發出聲音,腦海裏似乎有迷亂的畫面閃過,細窄的腰,晃動的金色細鏈,水面折射扭曲的光影,還有青年色若春花的面龐。

    腦海裏又掠過藺綏剛剛在表演中的模樣,帶着惡劣的逗弄和高高在上上的呼喚姿態,讓人橫生荒謬的成爲他的狗和玩物的想法,他聲音裏驟然的重音,像是一把錘子,敲打着燕秦的神經。

    這情緒洶涌又怪異,燕秦暗自調整呼吸,之前乍現的畫面如同浮光掠影一般消失無蹤,再難尋覓蹤影。

    他本來之前也不認識藺綏,又怎麼和他那般纏綿,大抵是某一瞬的錯覺。

    他已然有些齣戲,但很快又回到了戲中。

    屋外的人見內裏激戰正酣便笑笑離開,房間裏的青年故態復萌,斂了聲音,將剪子抵在了男人的脖間預備紮下去。

    可不過幾瞬,屋外又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

    助手雖然起初心裏揶揄徐霜星也有如此放浪形骸的時候,但很快就察覺了不對勁,因爲徐霜星不大可能是這樣人呢,而且剛剛的動響裏只有一個人,徐霜星卻是沒聲音,他心有疑竇,便立即返回。

    察覺自己要暴露的阮清渠狠快準地朝着徐霜星刺去,那聞了藥渾身無力的男人恰巧恢復了一些力氣,喫力地轉動了身體。

    藺綏刺中了燕秦身上綁着血漿袋的地方,從窗戶急忙逃出去。

    劉不羣又糾結起來了,後面這段表演又有瑕疵,說不上來的不對勁,但設計又是他自己設計,好像又沒什麼不行。

    “卡,最後一段再重拍一次!”

    於是藺綏又重來了一次。

    劉不羣還是覺得不對,又重來了一次。

    還是不行,劉不羣乾脆把情節往前倒置一些,讓藺綏刺完燕秦再來一次。

    折騰了五遍,劉不羣越發暴躁,藺綏也表現的越發暴躁。

    “這感覺就是不對啊,到底是哪裏不對……”

    劉不羣自言自語,眉心緊皺。

    “

    人和景有些不協調,換個方式吧。”

    燕秦在一旁提出了建議,倒也不是藺綏這段表演有多不好,但他的臉和動作就和整個故事有衝突。

    他那副模樣,不像是殺人未遂逃跑,倒像是偷情被發現匆匆逃離,花前月下美人景,哪怕調整爲暗色調也有種隱祕的香豔感,不符合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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