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有些疲憊,他的疲憊來自於僞裝演技不好。
“你自己琢磨去,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明天開拍之前必須給我弄出來,不然都別拍了。”
劉不羣也是有脾氣的,本來這就不是他合心意的主演,這要是弄不成,他真不想拍了。
導演發了火,給藺綏放了假。
燕秦看着藺綏面無表情的臉,嘴脣微抿。
藺綏頂着各種眼神回了休息室,傅奈跟在旁邊哄他,生怕藺綏心情太差,也做好了藺綏回休息室發脾氣亂摔亂砸的準備,可藺綏只是往沙發上一坐,便開始看起了手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幾天藺綏的脾氣好像好了不少。
“阿綏其實你剛剛演的很好了,你的演技進步了特別多,是劉導那人太吹毛求疵說話不客氣……”
傅奈繼續閉眼吹,但這次也不是完全說假話,雖然藺綏的表演是有些不完美,但那比之前只會瞪眼皺眉不是好多了。
藺綏正在瀏覽這個世界的商業佈局和未來趨向,有些覺得身旁的經紀人聒噪,朝她冷淡的看了一眼示意她噤聲。
傅奈頓時消音,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好像脾氣也沒有變好的樣子,還更嚇人了一點。
藺綏將自己需要的資料整合好,手機接到了餘鄰溪的電話。
“哥,你現在有沒有空,江湖救急哇!”
餘鄰溪是餘裕碩的兒子,也是原主的乾弟弟,今年十七,是一個不好好唱跳就要去種地的富二代。
餘鄰溪的夢想是當一個電競選手,但餘裕碩覺得這行業喫青春飯不能持久,好好讀書才穩妥,餘鄰溪就在家裏鬧絕食抗議,餘裕碩覺得
他就是太閒了,直接把人丟到了今年的選秀節目裏,並威脅說不好好表現就去鄉下種地。
餘鄰溪含淚表演,最後居然還出道了。原主是不好好演戲就要回去繼承家產,餘鄰溪則是不好好唱跳連繼承家產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去養豬,這不是玩笑,餘裕碩是虎爸,他一向說到做到。
“怎麼了?”
“我在參加一個直播綜藝,原定的那個嘉賓忽然身體不舒服可能要提前走,我怕來其他人我接不好話,你來救急一下可以嗎,只要半小時!”
“可以。”
藺綏將電腦做了處理,將屏幕合上。
餘鄰溪在原書裏也算有戲份的配角,隸屬中立偏主角陣營,他是燕秦的影迷,在原主爲難燕秦的時候幫忙了好幾次,之後在原主倒黴的時候也儘量讓原主體面一些,一個分得清是非的有底線的好孩子。
藺綏把行程和傅奈交代了一下,傅奈點頭,問清楚了場地,帶着藺綏前去,在車上溝通那邊的導演組,主旨很清晰,雖然只是去救場半小時,但半小時也要算半小時的錢,導演組別想白嫖。
去是看在餘鄰溪的面子上,給節目製造了噱頭還能帶流量,導演組按市價以及時間結賬就行,看在餘鄰溪的面子上可以打折。
傅奈溝通異常強勢,讓藺綏眉心微挑。
他本來對這個經紀人感官一般,現在卻覺得不錯起來,他就喜歡對本該有的利益寸步不讓的人,而且有一定的技巧性。
藺綏和餘鄰溪打了招呼,和大家互動了起來,餘鄰溪在藺綏來了之後就自若了許多,畢竟他們很熟,聊天都放得開些。
這節目其實也就是玩玩遊戲進行一些問答,時不時互動拋梗,主持人是有名的喜劇人,場子一直熱熱鬧鬧。
傅奈有打招呼說不能問新電影有關的事,主持人也機靈的沒問,只是提了電影
的名字,當做宣傳。
最後快結束時,主持人玩笑地問了眼前兩位帥哥的擇偶標準。
餘鄰溪很有愛豆自覺道:“我暫時還不考慮戀愛的事情,所以沒什麼標準哦。”
彈幕一片:兒砸你還沒成年,媽媽不允許,媽媽的好大兒真乖。
當主持人的目光看向了藺綏時,藺綏思索了一下笑着答:“聽話的,能理解我的想法的就好。”
餘鄰溪打趣道:“看來藺哥喜歡乖巧可人型的啊。”
沒多久,藺綏擇偶標準這個話題就衝上了熱搜。
有人覺得很正常,有人大喊寶貝選我,我永遠聽寶貝的話,有人則覺得藺綏太直男癌,太大男子主義,控制慾強。
【藺綏老公羣】
是歲歲呀:姐妹們幹活了,又有人罵老婆了燕歸於林爆炒老婆一百遍親親老婆阿綏
是歲歲呀:豈可修,這羣攪混水的黑子,說老婆直男癌就算了,幹嘛說老婆歧視女性因爲這個要求很物化女性,真就有垃圾亂用女權來搞臭這個團體名聲唄。
老婆臍橙我:就是就是,誰說老婆的另一半一定要是女的了,在場各位都是他老公ok?
爆炒老婆一百遍:立馬出征!老婆昨晚還在牀上誇我乖呢哼哼哼!
親親老婆阿綏:不是吧不是吧,一百遍又做夢了,老婆昨晚明明在我牀上!
燕歸於林:…………
燕秦無數次想退出這個羣,但他每天都被艾特,而且因爲對小妹妹們生活和工作上提出的一些建議比較可靠,已經當上了該羣的管理。
每天都被艾特就算了,還要被這些言語震撼心靈。
很疲憊。
他的目光在藺綏的擇偶標準上一閃而過,按照羣裏給的文案帶詞條發了一條微博後就退出了軟件。
下午的戲收工時,燕秦看見有人小跑過來找他,他記性不錯,知道那是藺綏身邊的助理之一,好像叫桃漾。
“燕老師,藺哥想請你過去一下,說是關於今天劉導讓他演的那幕戲
的事。”
燕秦並未推拒,跟着桃漾往外走。
劉導給的最後通牒是明天上午,藺綏着急也很正常,這樣也好,說明對方還是想把這部戲拍好,在演戲這方面,燕秦可以放下一些私人感情,只爲了達到更好的熒幕效果。
他原以爲是要去藺綏的休息室或者是房間,卻見桃漾帶着他到了一輛商務車前。
燕秦打開了後門,看見了坐在上面的藺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