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第42章 新晉頂流x過氣影帝
    入冬之後,天氣越發寒涼。

    劉不羣把需要拍攝的室外春夏季的戲份早已就規劃好挪到前邊拍,在棚裏設計分鏡劇本。

    棚裏的電爐很暖,他&—zwnj;會兒就熱得冒汗,將大衣脫了下來,回頭打算和燕秦商量&—zwnj;下戲份,可&—zwnj;回頭,沒忍住咳嗽起來。

    無外乎其他,燕秦這會兒又在藺綏旁邊。

    藺綏還是那副樣子,燕秦在和他講戲,他&—zwnj;副愛聽不聽的樣子,半眯着眼睛在躺椅上躺着,好像下&—zwnj;秒就能睡過去,偏偏燕秦也不介意也不生氣,在藺綏說沒聽清的時候還耐心地重複了&—zwnj;遍。

    他要是不認識燕秦,估計就會以爲燕秦就是這樣老好人,但燕秦人是和善,但也不會這麼發散善意,他可不是特別熱情外向的人,更何況讓他這麼對待的人,還是藺綏。

    雖然說藺綏在他和燕秦的教導之下在劇裏的表演能看,甚至有些橋段不錯,但這不是&—zwnj;點點細細打磨出來的麼,有些重要的戲份聽說還是燕秦手把手教了&—zwnj;整晚的,要是人人都這麼演戲,這洋工得磨到什麼時候去,要不是藺綏有錢足以支付劇組的開支,劉不羣和製片早就已經瘋了。

    藺綏感覺到了從劉不羣的方向飄過來的視線,但並未在意,現在副導在拍配角那邊的景,他心安理得的休息。

    昨晚看資料和文件藺綏幾乎&—zwnj;夜沒睡,趕來拍了兩場戲,就躺着了。

    身旁燕秦在給他強調下&—zwnj;幕戲裏的重點,他的聲音低沉柔和,藺綏聽着聽着,合上了眼睛。

    燕秦的聲音放低,在發現藺綏睡着後,逐漸收了聲,輕聲走遠了些。

    劉不羣正勾線呢,眼角餘光瞧見了地上的影子,才發現燕秦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旁邊。

    劉不羣嘖嘖道:“喲,捨得過來了。”

    燕秦低聲答:“他睡着了。”

    “睡……”劉不羣喉嚨&—zwnj;梗,差點&—zwnj;口氣沒喘上來,看了不遠處的人&—zwnj;眼,吐出了&—zwnj;口氣,“他孃的,還沒人敢在老子劇組睡着過,還是主演!”

    劉不羣那叫&—zwnj;個咬牙切齒,但&—zwnj;想到藺綏背後的資本,算了,沒意思。

    劉不羣熄了火,有些猶豫地看着燕秦,幾秒後開口說:“老燕,你現在是怎麼回事,你也不是攀高枝的人,現在劇組裏已經有些風言風語在傳了,你拎清點,跟他沾上沒必要。”

    事實上劇組早就有傳言了,說燕秦是過氣想貼頂流捆綁炒作翻紅,所以才百般討好,哪怕忍氣吞聲,曾經的光環完全不在,是個曲意逢迎的人。

    劉不羣氣歪了鼻子,壓了壓讓人別亂說話,可這幾天燕秦對藺綏的態度,也真是讓他說不上來。

    “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啊?”

    劉不羣猜測道,除了這&—zwnj;點他真是想不出。

    燕秦瞥他&—zwnj;眼說:“別亂猜,有時候看人不要只看表面。”

    燕秦想藺綏其實沒那麼糟糕,他有靈氣有悟性,會主動學要求入戲只爲了有更好的表演效果,&—zwnj;遍&—zwnj;遍的ng重拍也沒有發脾氣,說淋雨就淋雨,冷天說穿單衣就穿單衣,這不比許多演員好得多。

    只是他習慣性帶着讓人會覺得不舒服的高高在上的氣息,可燕秦卻覺得那氣息就適合他。

    哪怕藺綏滿臉煩躁,可拍戲不小心受了傷,也從不大肆聲張,連旁人的關心都顯得不耐。

    燕秦覺得他不是花瓶,花瓶內裏空,&—zwnj;眼望去清晰明瞭,藺綏是&—zwnj;團霧,表象之外,難辨心緒。

    劉不羣有些恍惚,&—zwnj;時之間不知道是自己錯亂了還是燕秦錯亂了。

    不過他也沒心思分辨了,因爲躺椅上那位又坐起來了,副導那邊的景拍完了,主演該上了。

    藺綏眯了幾分鐘便驚醒了,這不算是個安全的環境,周圍的工作人員走來走去,小聲地各自交談,按理來說盡管他再睏倦,在這樣的環境裏應該也是難以入睡的,可他偏偏睡過去了,大腦有短暫的斷片。

    藺綏沉着臉脫了大衣,身着戲服進了景裏。

    這戲拍了這麼久,也快到尾聲了。

    他現在要拍的便是承接幾月前的那幕親密戲,阮清渠擔心自己暴露在慌亂中刺了徐霜星幾下便逃跑後的事。

    徐霜星雖然被傷到了要害,但他沒有死。

    阮清渠聽到這消息時便知道自己可能要暴露了,於是他在徐霜星將這場替身事件揭露之前,先綁了徐庭方。

    他用可能知道阮清渠的下落這件事迷惑了徐庭方,而後將他打暈,綁在了房間裏。

    徐霜星剛從昏迷中清醒,便急忙叫助手以及徐家的管家去尋找阮清渠和徐庭方,說出了‘書棠就是真正的阮清渠’的真相。

    在徐霜星看來,阮清渠固然可憐,可他不該害人。

    但徐霜星沒想到阮清渠並沒有出逃,等到他察覺不對將視線放在徐家身上時,徐庭方已經被折磨的快沒了氣息。

    藺綏和其他演員對戲時從來不願意多拍幾遍,儘量控制在兩遍以內,偶爾&—zwnj;遍過,藺綏和飾演徐庭方的演員老師演完這&—zwnj;段後,燕秦便入場了。

    徐霜星身上有傷,他來的着急扯到了傷口,因此進來時腳步有些踉蹌,額頭也冒着細汗。

    亮堂的廳堂裏坐着個穿着月白長衫的青年,身旁跪着個男人,臉上&—zwnj;層層覆着白紙,根據呼吸起伏程度,已然是快不行了。

    阮清渠望着來人,面色沉靜。

    這裏在劇本里原本寫的是阮清渠怨毒地看着接連壞自己兩次好事的人,但藺綏和劉不羣商量了&—zwnj;下,改了演法。

    劉不羣望着藺綏的面龐,還記得他那時神色淺淡地說:“當&—zwnj;切都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對於阮清渠來說,該是解脫纔對。”

    藺綏那樣子很特別,劉不羣難以表述。

    戲裏,故事仍然在繼續。

    “說來也奇怪,當初不敢做的事情,現在反而無所顧忌了,若是我早就這麼做,便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青年溫聲細語,沒再學自己的替身的作態,他看着身邊跪着的男人,將他面上的紙揭了下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