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第49章 新晉頂流x過氣影帝
    藺綏覺得這個劇本的有趣之處就在於它不斷的反轉和展現的人性的兩面,有些人表裏如一,有些人讓人意想不到。

    藺綏要出演的男主看起來是個柔弱可欺的青年,但卻有着特殊的病態,他從最開始走入那扇門獻身給自己的瘋狂追求者並不只是爲了能夠多活一會兒,而是利用他。

    所謂的‘追求者’,看起來沉默寡言,老實巴交,但背地裏其實是個跟蹤狂,尾隨男主回家很多次,是個癡漢。

    男主利用了他這份情意,故意去貼近引誘其他人,這位‘追求者’便對‘綠’了自己的其他逃生者舉起了屠刀,促使這場逃殺遊戲越發覺精彩。

    不看到最後,根本不知道會有什麼反轉。

    這個國家和藺綏所在的原世界不同,基於人口年齡比例問題,社會十分穩定,所以大衆對同性之前的感情接受度比較高,雖然目前國家還沒有出臺同性婚姻法,但對於有同性感情關係的作品限制並不嚴重。

    藺綏劇本擱置在了一旁,忙碌起了工作。

    沒多久,in那邊送來了封面樣圖。

    蘇蕊和莫妮娜對於這次的照片都非常滿意和喜愛,in內置的扉頁裏破天荒的放了三張照片,加上封面就是四張。

    封面放置的是畫家與模特,這裏是兩個人的側顏,畫家的筆在模特的面龐上描繪,俯身與仰望之間,帶着安靜卻又洶涌澎湃的感覺,那種感覺並非是愛戀也不是情愫,而是介於他們之間的危險沉默的曖昧。

    蘇蕊和莫妮娜都本想選那張西裝矇眼作爲封面,但那張沒有拍攝到燕秦的正臉,所以作罷,挑選了最合適的作爲封面,其他的放在內置裏。

    這並不是in下一期刊的封面,in打算在電影上映的時候再放出,這是當初擬好的協議,藺綏和燕秦那邊並沒有什麼意見。

    電影開機前一週,也就是藺綏從燕秦那裏回來的五天後,藺綏接到了燕秦的電話。

    “希望能在開機前進行一些輔導,以便於進組更加方便的表現出演技?”

    藺綏複述着燕秦的話,眉眼上揚。

    行啊燕秦,現在都學會自己找藉口接近他了,不得不說還是有進步。

    “可以,那就排演前幾場吧。”

    前幾場是什麼內容,他們都清楚。

    藺綏掛了電話,看着手機熄滅的屏幕,眼神幽深。

    系統沉默地看着這一切,沒有出聲詢問。

    它知道詢問也得不到答案,也猜不透藺綏的用意,他現在看起來很縱容氣運之子,彷彿他們好像真的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戀愛關係裏,但那又不符合藺綏的行事作風。

    系統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心裏一陣絕望。

    它媽了個巴子啊,它被藺綏帶偏了,藺綏這種所作所爲,它怎麼可以用‘縱容’這個詞語!

    系統格外灰暗,再度沉寂了下去。

    電影的男主有個看起來很好聽,念起來卻有些和諧的名字,叫幸玉。

    燕秦先讓藺綏演一遍,打算記錄問題再針對性教導。

    和他猜想的一樣,藺綏扮演角色的難點在於恐懼和柔弱。

    “你有什麼害怕的事情的嗎?”

    燕秦已經學會了怎麼教藺綏共情,他看着藺綏的眼睛如是問。

    藺綏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搖了搖頭。

    他好像沒什麼害怕的事情,他不怕死,但也沒必要求死。

    “比如忽然一無所有,傾家蕩產,萬人唾棄,死於非命?”

    燕秦想藺綏應該害怕從頂端跌落纔對,這麼要強又喜歡被仰望人,怎麼會想看見自己走到那一步。

    藺綏垂眸,想着自己過往的經歷,嘴脣輕抿。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恐懼的時候,在他格外懷疑自己時,也會有過瞬間的恐懼。

    那是修真界的傳承試煉,他和燕秦進入到了一個祕境裏,祕境險象環生,他們九死一生。

    但這樣危險的地方卻藏着洞天福地,內有一位大能的傳承,這是燕秦的氣運,但燕秦堅持讓他先試試,希望他能接受傳承。

    藺綏沒有推拒,萬一這傳承裏有着能讓他脫胎換骨的東西呢,所以他進入了傳承試煉。

    試煉只有一場,那就是虛實幻境。

    當人分不清虛實時,就會對自我產生極大的懷疑,懷疑這個世界,懷疑任何東西,從而走向崩潰。

    藺綏不禁懷疑起了自己,也許他根本不是什麼穿書者,也許他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修士,只是分魂去了現代,而後迴歸了。

    也許燕秦根本就不是什麼主角,剖了道骨或許他不能再修煉,或許他會死。

    這個想法讓藺綏產生了不可抑制的慌亂與心悸,是鮮明的恐懼。

    他對自己堅定不移要做的事情產生了動搖,開始不停地反問這樣值不值得,是否真的要爲了改變自己的命運而害死燕秦,險些迷失在試煉裏。

    他最後還是走出來了,他跳出了那個思維怪圈,因爲他堅定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是真的,逃避去想那個假設。

    “看來是有,那就把握那種情緒,在你飾演的時候將那種情緒代入。”

    如果要燕秦說實話,藺綏真的是個演技很糟糕不適合演戲的人,他的共情能力太差,無法展現角色真正的情緒,他永遠無法成爲劇裏的誰,但這些不妨礙他可以演。

    這以前對燕秦來說是很原則的事情,在藺綏面前,好像也不算什麼。

    就像劉不羣說的,他墮落了,但燕秦覺得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是難以孤傲,就是雙標。

    “在第一次反轉時恐懼可以流於表面,但在切入的初期要深刻,你的情緒會調動觀衆的情緒,他們在通過你的眼睛看着這個虛構的危險的世界。”

    “現在,你要開始因爲懦弱而選擇獻出你的身體了。”

    燕秦的聲音低沉動聽,唸到最後一句時,有些微妙的停頓。

    電影裏其實是不會拍大尺度的親密戲份的,在導演的設計裏只有暗示的戲份,他更側重故事本身傳達的東西。

    不過教學的時候不能這樣,戲中人的懦弱和熱情,都要淋漓畢現。

    可藺綏是個很沒天賦的學生,在這過程裏,就將戲忘到了腦後去。

    燕秦就這麼在藺綏家住下了,盡職盡責地教導着藺綏如何演戲。

    傅奈按開密碼鎖來找藺綏商量事情的時候,‘嘶’了一聲,下意識地轉過了頭。

    她倒是沒看見什麼大尺度的畫面,但好像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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