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第71章 暴戾太子x癡傻皇子
    周雲放在馬球比賽一舉奪魁,表現可謂是大放異彩,他的姑母嵐親王側妃笑得格外燦爛。

    嵐親王側妃早些年身體受寒難以有孕,又和自家親妹妹關係甚篤,所以對妹妹所生的孩子格外喜歡,在妹妹病逝後,她更是將這侄子當做親子一樣撫養,將他接來京城讓他可以更好的學習,有更好的未來。

    如今在這種諸位貴人都在的情況下,周雲放拔了頭籌,她怎麼能不開心。

    “此子不錯,就挑他當本宮的伴讀吧。”

    輕飄飄的一道聲音,從其中一座亭子裏傳來,坐在隔壁亭的嵐親王一家都如遭雷擊,僵硬當場。

    嵐親王側妃分辨清楚那道聲音從誰的口中說出時,更是由喜轉悲,險些哭出來。

    “王……王爺……放兒年幼莽撞,天資駑鈍,如何當的了太子殿下的伴讀啊……”

    美婦人哆哆嗦嗦地說,眼裏滿是哀求。

    太子伴讀!誰不知太子現在就是個活靶子,陛下明面上已經對她頗有不滿,暗地裏就更不用說,只是遲遲沒有找到由頭廢儲罷了。

    雖然尚書令的勢力在朝中根深蒂固,但是未來的局勢,誰又說得好?

    且太子脾氣乖張,並非是明主,嵐親王側妃擔憂侄兒進宮不小心衝撞了太子,那必然是非打即罵的結局,甚至有可能喪命!

    嵐親王摸了摸鬍子,嘆了一口氣,愁眉苦臉道:“本王去和太子說道說道。”

    他早就遊離在政治中心之外,若是這位侄兒成爲了太子伴讀,那他們必然就和太子一派沾上點關係,皇帝到時候又會是什麼態度。

    嵐親王說的話也是差不多意思,將周雲放年紀小,沒什麼本事,才能都不出衆,而且脾氣剛直,又隱晦的表達自己並不想再扯到權力紛爭中。

    面對嵐親王這位叔叔的言論,藺綏平和地聽着,等到他說完最後一句話,才思考似的點了點頭。

    “二叔的想法我都知道了,只是二叔是看着我長大的,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我做的決定一般都不會收回,我看上了,便不管他是什麼人。”

    嵐親王鬍子抖了抖,明白這便是不會改變心意的意思了。

    上位者大多如此,聽着旁人的話,嘴上說到知曉了,但並不打算改變決定,至於是不是強人所難,他們也並不在乎,他們只需要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結果。

    慶王對此到樂見其成,只不過心中也有些好奇,周雲放哪裏能得得了太子的青眼,嵐親王早就是個閒散王爺,太子拉攏他似乎沒什麼必要。

    大家心思各異,朝着馬場外圍走去。

    周雲放也得知了自己被太子親點爲伴讀,跟在姑母身邊沒回過神。

    他是個大咧咧看起來野蠻直率的性子,但在姑父和姑母的教導下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他對皇權黨派爭奪還不太有概念,只是對於自己忽然一飛沖天有些意外,又對姑父姑母的擔憂有些慌亂,好奇之中朝着太子那邊看去。

    太子年逾十六,無論是外貌還是氣度,在人羣中都格外打眼,一眼便能瞧出他的不凡。

    在這種好奇裏,他忽然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這是習武之人的直覺,那視線像是深山裏暗中窺伺的豺狼,讓人渾身不適。

    周雲放立刻朝着視線來源望去,可那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姑母,在太子殿下身側的人是誰?”

    “那是五殿下。”

    周雲放“噢”了一聲,可能是他看錯了,五皇子癡傻之名京城上下都有所耳聞,那樣的眼神絕不是從他身上來的。

    周雲放撓了撓頭,也就不再想了。

    藺綏等到了想要的人才心情頗佳,對於身邊某隻小狗遮掩不住的怨念也稍有所覺,但並不打算去哄着。

    給點刺激性未免不是好事,說不定就能發生一些讓他意料不到的事情。

    入冬後,天氣越發寒涼。

    御花園的冬紅開花,一簇一簇的紅,在這灰濛濛的冬日顯得格外豔麗。

    “五皇子病了?”

    藺綏正在看公文,聞言筆尖一頓。

    算起來燕秦已經有三四天沒有來東宮了,藺綏以爲他是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沒想到是生病了。

    扶疏道:“寶酥是這樣說的,已經請太醫院的張太醫去看過了,說是邪風入體,抓了幾帖藥煎服,但似乎沒怎麼好轉。”

    藺綏寫完了一章硃批,眼睛盯着文字漫不經心道:“你去瞧瞧,若是真的病得重了,去尋醫正給他看。”

    扶疏領命離開,藺綏擱下了筆無心再看,思索着系統給他的劇情,卻什麼蛛絲馬跡也沒找到。

    說起來,系統安靜很久了。

    藺綏開始覺得這個系統很蠢,後來發現這個系統也是有智商的,系統明白它對他造成不了什麼掣肘,只能採取懲罰威脅。

    但系統又知道他天生反骨,他不會因爲被懲罰而改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時候還會因爲被懲罰了心思不爽,所以故意挑釁,所以系統幾乎沒有再採取這種方式。

    它完全降低了正面衝突,不知道是心裏在憋什麼壞水,還是覺得他這樣同樣可以完成任務,所以不追究。

    約莫一刻鐘,扶疏回來了。

    “奴婢去的時候,鍾毓宮的宮女說寶酥去求見了皇上,五皇子近日身體越發孱弱,且夜夜驚夢,說是夢見了淑貴妃,在白日也有些晃神的喊着淑貴妃的名字,讓鍾毓宮的宮人們都嚇得不輕,寶酥去請旨希望陛下可以准許五皇子回淑貴妃孃家也就是裴大人處靜養。”

    藺綏聽明白了,燕秦在沒病裝病,他想出宮了。

    燕秦在這宮中一日不解除僞裝,一日便如被折着羽翼綁着腿的鳥,難以施展。

    “那便不必管了。”

    扶疏頷首,離開了書房。

    藺綏鋪了宣紙,信手在紙張上描繪出幾個線條。

    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多看看才能成長。

    藺綏將視線落於宣紙之上,將此處的線條勾勒完畢,這放在外人眼中,像是不知是何形狀的怪狀線條,但若是懂行的細細看過便能發現,此處是沇州的地圖。

    兗州地理位置特殊,一條大河穿過,每逢大水,必有災害。

    明年春汛,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雨會讓汛期更加猛烈,大水將會決堤,沖垮無數農田和房屋,讓這片地方損失慘重。

    無數災民會朝着四周州府涌去,災難還不是最可怖的,可怕的是災難過後的疾病和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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