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第80章 暴戾太子x癡傻皇子
    燕秦磕了腦子,可不是額頭破一塊皮這麼簡單,藺綏去的時候,他整個腦袋上邊都被紗布圍了起來,還在昏迷不醒當中。

    藺綏看了一眼便離開了,吩咐扶疏等人醒之後再來通報他。

    他這份作態無情的很,一點都不像有兄弟情分的樣子。

    寶酥在一旁心裏急得跺腳,想要讓藺綏再多看幾眼她家主子,心疼心疼她家主子,但她一個字也不敢說。

    太子尚且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讓人覺得害怕,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天子了。

    藺綏看了一眼就知道燕秦傷的不輕,纔有些煩悶惱怒。

    他最討厭苦肉計,哪怕燕秦不是故意用的這一招,但輕輕磕一下不就行了嗎,這年代醫術又不發達,萬一真的磕出個好歹怎麼辦?

    真是笨狗。

    月上梢頭時,扶疏提着燈籠來報,說燕秦已經醒了。

    她的神色頗爲猶豫,慢聲道:“太醫說五殿下腦子裏的瘀血似乎已經散開,已然恢復神智了。”

    扶疏心裏說不出是何滋味,她起初對五殿下十分陌生,但是這麼兩三年來,她也照顧了他不少,已有些情分,自然是希望這位殿下平安健康。

    可偏偏……人怎麼就不傻了呢?

    一個癡傻的弟弟和一個聰慧的弟弟,哪個更有威脅,根本不需要比較。

    這人一旦清醒就會追溯過往,扶疏這一路想起昔日陪伴在皇后娘娘身邊的時光,又想起曾經在後宮裏格外受寵的淑貴妃,心裏越發冷了。

    當初五殿下的高燒來的蹊蹺,皇后娘娘本也容不得這對母子,不過對於她來說,更大的威脅是皇貴妃,皇后娘娘是給淑貴妃使過絆子,但還未來得及對五殿下下手,五殿下便出事了。

    那之後皇后娘娘對殿下看得更緊,生怕殿下也被暗害了。

    “噢?那他可真是好福分。”

    藺綏起身,不疾不徐地去往了鍾毓宮。

    鍾毓宮在新皇登基時便掃灑修繕了一番,瓦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殿內的燭火不甚明亮,藺綏走進去時,對上了牀上之人怔怔的目光。

    模樣出挑的少年郎面上再也沒了讓人覺得怪異的稚氣天真,眼眸沉靜,給人一種別樣的茫然脆弱感。

    “臣弟拜見皇兄。”

    燕秦聲音微啞道,這和他以往的作態不同,帶着一點生硬和疏離。

    “看來是真的恢復了,你撞的這一下倒是講究。”

    藺綏並不掩飾微諷之意,當然他不滿的只是燕秦裝傻,還要對自己下這麼大的力道。

    這話落在燕秦的耳中,只是他皇帝哥哥的多疑。

    掌權者思慮的東西過多,多疑的毛病只會隨着時間增長而不會減少。

    燕秦並未答話,只是安靜地看着藺綏。

    這相比較他往日粘人小狗的模樣可謂是判若兩人,加上他這受傷悽慘的模樣,幽幽燭光裏,讓人升起憐惜和惻隱之意。

    可惜他這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他眼巴巴望着的人心冷如鐵,不見一點柔軟。

    藺綏斂眸,神色難辨道:“那便好生修養着吧。”

    眼見藺綏就要轉身離開,燕秦顧不上其他拉住了他的衣袖。

    藺綏低頭看着他,見他露出一副怯生生的無助模樣,心裏一陣默然。

    怎麼還是原汁原味?

    這股茶味兒已經深入骨髓了是嗎?

    燕秦是不是太投入了一些?

    藺綏有些恍惚,開始懷疑到底是自己記憶出了問題,還是燕秦殘魂融入出了異變。

    “皇兄,我仍然覺得這是大夢一場,心裏很不安定……太……皇兄留下來陪陪我吧。”

    燕秦那口型本是想說“太子哥哥”,但又硬生生改變了。

    現在不能裝瘋賣傻,就不能像以前那麼直接撲到藺綏身邊撒嬌了。

    燕秦心裏可惜,可謂是有得必有失。

    旁邊的寶酥已然是訓練有素沒有露出半分破綻,但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她正在努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避免搞砸主子的表演。

    “像從前那樣便好。”

    燕秦這樣說着,一邊麻利地從牀上下來。

    畢竟他是腦子撞了,又不是手腳斷了,身手靈活。

    屋子裏還有宮女太監,燕秦不要臉藺綏還要臉,這場面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這皇帝有什麼特殊癖好,要和皇弟玩這種東西。

    “行了,腦子都磕了還動什麼,你們都出去。”

    宮人福身,一水兒退了出去。

    “朕記得你是幾歲大時便燒了腦袋,怎麼如今瞧着,好似和常人無異?”

    “兄長不喜歡我這個模樣嗎?”

    燕秦滿臉惴惴不安,看起來離“正常”兩個字所去甚遠。

    “兄長可是答應過只要我乖,便會讓我在身邊陪一輩子的,可不能因爲我不傻了就不作數,天子一言九鼎。”

    燕秦執起了藺綏的手,貼在了他的手背上。

    少年天子居高臨下地望着投誠的臣民,不一會兒,嘴角露出笑意。

    “只要你乖。”

    藺綏的手撫上燕秦的面龐,他的神色冷沉,聲音卻格外輕柔,反差之感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燕秦卻沉淪其中,爲天子這份不在外人面前展露的親暱。

    “朕知道你幼年時聰慧,是難得的天才,如今你清醒,想來和從前應當也差不了多少,過幾日便替朕去路上接應朕的好叔叔吧,想來這山長路遠,看看他是不是手和腿斷了,纔沒能在朕登基之前爬到京城來。”

    藺綏的語氣叫人心口發涼,眉眼間的陰沉越發讓他出挑的面容顯得不好親近。

    藺綏說的人自然是懷親王,也就是在原書裏謀反過的那一位。

    先皇的兄弟們,除了嵐親王在京城,其他人都成了各地的藩王。

    其中懷親王勢力最大,位於東南,在那片地方甚至有東南王的名號,簡直像個土皇帝。

    死掉的老皇帝沒什麼能耐,維持朝政就已經足夠勉強,哪有什麼本事去削藩。

    藺綏靈前即位時,這個消息便已經從京城傳往了各地,在這二十七天的守孝時間裏,裕親王、和親王都已經在登基大典之前來到了京城覲見,唯獨懷親王,現在登基大典都已經過了一個月,他還在路上。

    託詞是他身體不適,病的太重,一路走走停停,所以現在還沒到。

    說白了,不服氣而已。

    在藺綏看來懷親王這消息實在是太滯後了些,真以爲他是沒什麼本事因爲死了老子才迅速登基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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