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一二九 繼續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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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信被搞,趙匡胤自然要出來說話:“啓稟皇上,蘭臺各屬官本有直達天聽之權,所以劉大人也確有可能不知彈劾之事。”

    “是,是,是。”劉坦急忙附和:“皇上,此事分明是韓智興膽大妄爲私下搞的。”

    柴宗訓冷笑一聲:“劉卿家,此處有蘭臺三十名御史的簽名,你怎麼就說是韓智興私下搞的?爲什麼就不能是向興洲私下搞的呢?”

    “這個,這個……”劉坦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皇上,”還是趙匡胤辯解到:“想來當是韓智興倚仗其父,一直在蘭臺興風作浪,所以劉大人便記住了他。”

    “是是是,”劉坦忙不迭點頭:“先前韓智興便仗着魯王之勢,參劾過魏王,此次參劾嶺南郡公,倒也不奇怪。”

    話題被趙匡胤成功的拉了回來:“皇上,此次徵南漢,先登、人頭、奪城,不管從何處衡量,慕容德豐皆非頭功,爲何卻能得此天大賞賜?皇上便要用其才,賜其嶺南刺史便可。若慕容德豐有異心,嶺南便是第二個南漢,皇上不得不防。”

    柴宗訓怎會停留在這個話題上,他再次接過奏摺:“蘭臺不過三十個御史,此次竟然異口同聲一起參劾慕容德豐,這是我朝自立國以來從未有過之事,倘無人居中串聯,這些御史豈會同聲共氣?”

    “且韓智興若仰仗其父,在蘭臺興風作浪,那他的京察是怎麼過的?”

    “實際署理京察的,是御史臺與吏部吏員,莫非御史臺吏員就是這麼私相授受的?”

    連續三個問題,讓劉坦腦瓜子嗡嗡的,他慌忙跪下來爲自己辯解:“皇上,主持京察的是魏樞相,具體事務臣也不便多問,御史臺吏員私下結黨,臣回去以後定會嚴查,只是還請皇上諭旨魯王,對韓智興嚴加管教。”

    幾句話便將責任撇得一乾二淨,韓智興過京察是魏仁浦的事,奏摺的事是御史臺屬員私下搞的。總之錯誤可能有,但都是韓通韓智興魏仁浦他們的錯,我是沒錯的。

    “行吧,”柴宗訓說到:“既是御史結黨,那便盡皆下獄,着大理寺審問清楚一一定罪。”

    趙匡胤執禮到:“皇上,豈有因言獲罪者?若言路閉塞,將來還有何人……”

    “宋王謬矣,”柴宗訓淡淡到:“朕治的是他們結黨治罪,上書言事並未罪之,劉卿家,你說是不是?”

    劉坦現在只要能保住自己,哪顧得上其他,忙不迭點頭:“是是是,皇上聖明。”

    趙匡胤說到:“皇上,既是上書言事無罪,那他們所言之事,還請皇上聖裁。”

    “一羣罪人之言豈足信?”柴宗訓喝到:“劉卿家,還不將一干人等拿住審問清楚?”

    “臣領旨。”劉坦生怕火再燒到自己身上,轉頭匆匆而去。

    “好了,朕也乏了,有事改日再議吧。”柴宗訓擺擺手伸個懶腰,起身離去。

    下朝之後,趙匡胤追上劉坦的腳步,不滿的喝到:“劉大人,事情怎會到如此地步?方纔大殿之上,若你能據理力爭,本王再從旁推波助瀾,必能將慕容德豐拿下,爲何在關鍵時候,你卻泄氣?”

    劉坦辯解到:“宋王,非是下官不肯用命,但一次將所有言官下獄之事,你可曾見過?若下官再執迷不悟,恐怕連自己都得搭進去。”

    “有本王在,你怕什麼?”趙匡胤喝到。

    劉坦忙說到:“宋王,此事怕要從長計議,待下官處理好御史臺內務,一定設法讓嶺南換上宋王可意之人。”

    用這種蔭封或者靠關係上位的人,有一種好處,這種人多半沒什麼氣節。

    若是科場出身的官員,動輒‘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以因中直而被貶官下獄而爲傲,那柴宗訓是惹不起的。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三十個御史一下獄,樞密使魏仁浦的奏摺便遞了上來。

    不過魏仁浦倒沒替御史求情,只是直言慕容德豐在嶺南權柄太大,恐將來不受控制。

    人家一片好心,柴宗訓也不好拂其意,特地在文德殿召見,解釋清楚。

    “魏樞相,非是朕一定要授慕容德豐如此權柄,乃是嶺南情勢,若束手束腳,朕恐其難以發揮。”

    魏仁浦說到:“皇上,既是嶺南情勢複雜,爲何不多派幾名監察御史?若慕容德豐有異動,皇上也能及時掌握情況。”

    柴宗訓擺擺手:“慕容兄不會做對不起朕的事。”

    “皇上,”魏仁浦說到:“王莽未篡之時,亦以謙恭示人,皇上不得不防啊。若皇上恩准,臣願去往嶺南,監督慕容德豐用權。”

    “朕身邊豈能離得了魏樞相,”柴宗訓說到:“此事還是再議吧。”

    魏仁浦不達目的不放棄:“皇上,臣保舉二人,定能協助慕容郡公治理好嶺南。”

    柴宗訓皺眉到:“魏樞相怎地不明白朕的意思呢,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纔給慕容德豐絕對權力,朕相信他也定不會負朕。”

    “皇上,”魏仁浦大呼:“若依着慕容德豐,便等於將犧牲我大周萬千將士才收歸的嶺南拱手送與他,若將士英靈泉下有知,亦會深感不安哪。”

    柴宗訓一拍手:“朕什麼時候將嶺南送與慕容德豐了,魏樞相休要危言聳聽。此事到此爲止,若再有非議,朕必嚴懲不貸。”

    “皇上,”魏仁浦根本不懼:“皇上把祖宗基業拱手送人,我大周江山危矣。”

    柴宗訓懶得和他爭論,起身到:“魏樞相,若你無他事,且退下吧,朕還要給太后請安呢。”

    魏仁浦喝到:“若皇上不派員節制慕容德豐,臣絕不退。”

    “你不退,朕退,行了吧。”柴宗訓轉身就往後走:“你若願意,儘管呆在此處,呆到你想走爲止。”

    魏仁浦愣了一下,還有這種操作?

    這種時候怎能放皇上走,魏仁浦回過神來就要拉住柴宗訓,柴宗訓像個泥鰍一樣閃出文德殿。

    殿後乃是後宮,外臣是進不去的,魏仁浦只能望門興嘆:“皇上,皇上……”

    失望的回到家中,長子魏鹹熙卻來稟報:“父親,宋王來訪,已至門前。”

    魏仁浦因爲官清廉,房子可不像其他官員是幾進的大院,不過一個普通院落而已。

    魏仁浦急忙前去打開大門,趙匡胤果立在門前。

    “宋王到訪,未曾遠迎,還請恕罪。”魏仁浦執禮到。

    趙匡胤還了一禮:“魏樞相客氣。”

    “宋王裏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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