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楊廷羨,”李繼賢怒到:“你既不仁,休怪本督不義,衆將聽令,速速整備兵馬,與本督一起擒拿惡賊楊廷羨。”
山間炮聲隆隆,楊廷羨知道李繼賢已與周師在交戰,他營中思慮可否趁此機會脫身。
副將忽然急匆匆進來:“都督,不好了,李繼賢率大軍攻了進來。”
“什麼?”楊廷羨以爲聽錯。
副將又說到:“都督,彰武節度使李繼賢率部下攻了進來。”
楊廷羨急忙起身:“隨本督一起去看看。”
來到營外,卻見李繼賢親自上陣,帶着人馬與本部對戰。
“李兄,”楊廷羨大喝:“李兄,此是何意?”
李繼賢來時看到楊廷羨所部安然無恙,自家卻在那邊被炸,怒氣值已然拉滿:“楊廷羨,你陰險狡詐,屢賺本督,本督今日便和你算總帳。”
楊廷羨的確一直在算計李繼賢,包括讓他去面對爆炸在內,此時都還想着怎麼利用他脫身呢。
雖然心中有過,但楊廷羨卻仍是義正辭嚴:“李兄,你我相交多年,我何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你明知周師會妖法能將火藥飛來爆炸,還口口聲聲周師疲憊,給個便宜本督佔?”李繼賢喝到:“更有甚者,你竟妄想拿本督頭顱去討好潘仁美投降,如此喪心病狂,便休怪本督不客氣。”
“奸賊,納命來。”李繼賢暴喝一聲朝楊廷羨衝去。
楊廷羨當即舉槍格擋,二人隨即站在一處,兩邊軍士也拼殺起來。
殺了半日,倆人均氣喘吁吁,猶不肯放手。李繼賢是因爲恨意,而楊廷羨是想拿李繼賢的人頭和所部作爲誠意去投降。
靜海與彰武均靠海,地形也差不多,兩軍戰力不相上下,眼下兩方軍士勢均力敵,殺得難解難分。
只是設法賺李繼賢去投降而已,沒必要拼命,楊廷羨喘着氣開口到:“李兄,你我既決生死,已然戰過半日,不如各自回營用過膳後與你再戰過。”
“休想誆騙本督,”李繼賢怕楊廷羨所謂的用膳是詭計:“本督今日與你不死不休。”
“你當我怕你不成。”楊廷羨怒喝着舉槍便刺,李繼賢回身也是一下,倆人均爲殺傷對方未設防,導致自身也受傷。
戰至太陽落山,兩方軍士已然死傷大半,但投降之後軍士便不歸自家統轄,死光也是無所謂的,只要此刻能拿下對手頭顱,保住自己性命就好。
“殺呀,殺呀……”山林間忽地又衝出無數軍士,正對戰的雙方急忙回頭,卻見軍士着周師盔甲,從四面八方殺將過來。
周師身後的高處,站着一少年天子,全身甲冑,耀武揚威,不是柴宗訓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