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一九三 真相不白
    既是趙德昭回來,柴宗訓當即下令:“老董,收網吧,將那些該抓的人都抓起來。”

    “臣遵旨。”董遵誨匆匆轉身離殿,在過道上正遇上趙德昭和嘉敏,他怒目而視。

    趙德昭打了個招呼:“董指揮,怎地一臉不高興?”

    “趙德昭,趙大人,”董遵誨冷冷到:“你好自爲之吧。”

    入得殿內,趙德昭與嘉敏一同行禮,一衆臣僚皆冷眼看着二人。

    待兩人起身,柴宗訓急忙問到:“嘉敏,你把朕的孩子弄到哪裏去了?”

    嘉敏一怔:“皇上,臣妾不知皇上在說什麼。”

    柴宗訓站起身來:“你真不知麼?”

    嘉敏立馬跪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皇上,先前臣妾在豐樂樓,不過是各爲其主。事敗後臣妾自知罪惡滔天,所以回江南後一直閉門思過,從未與外界有過聯絡,臣妾的確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還請皇上明示。”

    “皇上,”趙德昭也爲她辯解:“臣在江南仔細查訪過,嘉敏自汴梁回到江寧後,一直閉門修行,便連李煜多次徵召也從未見過他,懇請皇上明察。”

    看起來的確是這麼回事,當初審問李煜和李景遂的時候,這倆人也說嘉敏從汴梁回去後,基本上就沒出過門。但能布如此大局的,除了嘉敏,還有何人?

    “趙德昭啊趙德昭,”柴宗訓說到:“你的帳朕待會再和你算,且先退到一邊去。”

    柴宗訓走下臺階,站到嘉敏面前,嘉敏眼波流轉,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實在很難將她與那些狠毒的計謀聯繫在一起。

    “不錯,”柴宗訓淡淡開口到:“若非你我敵對,嘉敏姑娘之心計智謀,確實令朕佩服。”

    嘉敏辯解到:“皇上,臣妾不過一弱質女流,並沒有什麼心計智謀。”

    “沒有?”柴宗訓冷冷到:“事到如今,你還想隱藏行跡?既是你不肯說,朕便替你說了吧。”

    “當日在豐樂樓,你僥倖逃脫,李景遂爲老董所擒。朕因爲顧忌史筆記錄流連青樓,且李景遂再也不能構成威脅,便將其放回江南。”

    “你二人迴轉江南之後,李景遂倒真的不再繼續間諜活動,只一心一意輔佐李景達掌兵。”

    “而你卻不甘失敗,一直暗中佈置。先是買通朝中那些不得志的官員;又在宮中以及朝中重臣家中遍佈眼線;同時命馮耀佐冒充山賊,伺機向趙普投誠接受招安。只待時機一到,各處聯動,顛覆我大周社稷。”

    “只是機會沒等到,卻等到王師兵臨江寧城下。恰逢此時皇后臨盆,於是你鋌而走險,以闔家性命威脅穩婆,同時下令潛藏在宮中的宮女太監,合謀將朕的孩子換成狸貓。”

    “朕若知道狸貓換皇嗣的消息,必會離開江寧返回汴梁,所以你命馮耀佐在宋州設伏截殺。”

    “狸貓換皇嗣最大的得利方必是趙匡胤,你便千方百計將此事往他身上引,同時命廷臣上書,言朕試驗火炮鐵船以至於得罪神靈,所以誕下狸貓。”

    “朕將趙匡胤關押,你又讓那些被買通的臣僚前往宮門前鬧事,以期讓朝政混亂。眼見得未達到目的,又讓這些人四處散播謠言詆譭於朕。”

    “而所謂的以江寧城相要挾換取趙德昭前往接受投降,不過是因爲你知道他一直爲你神魂顛倒,好控制而已。”

    “你所佈下的每一步,都足以顛覆我大周社稷,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沒算到朕心繫百姓,自有天佑,早已提前離了鑾駕;也沒算到朕問心無愧,不懼鬼神;更算不到朕會信任趙匡胤,將計就計。”

    “至於那些被你買通的官員,朕送你一句話,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中原不是江南,不會因爲幾句歌謠,以及讀書人的清談,便會影響社稷。”

    說到這裏,柴宗訓喝問到:“現在朕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朕的孩子到底在哪裏?”

    “皇上欲加之罪,臣妾無可辯駁,”嘉敏泫然欲泣:“但臣妾的確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

    “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柴宗訓說到:“你當朕不敢將你怎麼樣?”

    嘉敏仍是跪着:“皇上,臣妾已是亡國之人,死生只在皇上一念之間,焉敢有事欺瞞皇上。”

    史載小周後善妒,工心計,自她入宮後,南唐後宮裏的姬妾死的死,出家的出家,只有她一人獨受李煜寵幸。

    方纔柴宗訓說的那些,是根據種種跡象的推斷,暫時還沒有實質的證據,但他仍是喝到:“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待老董歸來,朕看你招不招。”

    接着又轉頭看着趙德昭:“小趙啊小趙,你可知嘉敏根本不喜歡你,之所以接近你,乃是利用你來一次次害朕。”

    “還記得豐樂樓之時麼?李景遂與嘉敏合謀利用你引朕踏青,實則安排死士行刺於朕;其後又利用你引朕前往豐樂樓,喝下他們的毒酒,若非上天護佑,朕爲一位故人所救,現在墳頭草都高達數尺啦。”

    “朕時常會記起汴梁城下,十歲的趙德昭以自身性命相逼,命宋王臣服於朕;朕也多次告訴自己,你本無心害朕,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且朕知你深愛嘉敏,還特意爲你保媒。前次你因情傷去往宋州,朕以爲你回來後會大有改變,而你也未讓朕失望,協理吏部有聲有色,所以朕才放心你前往江南,希冀你會像慕容兄那樣,將江南治理好。”

    “只是你爲何一見嘉敏,便又淪陷了呢?”

    趙德昭原以爲柴宗訓會責難於他,已然想了很多說辭,甚至打算將江南叛亂的過錯推到楊業身上,沒想到柴宗訓會跟他掏心掏肺。

    他撲通一聲跪下,哭到:“皇上,臣深負聖望,罪該萬死,只是感情的事,臣也是不由自主。臣此生只愛嘉敏一人,若是她有錯,臣願與她一同受罰。”

    柴宗訓喝到:“你可知她處心積慮將狸貓換皇嗣之事往宋王身上引?你的妹妹,昭義郡主目下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若非朕自信宋王不會反叛,趙氏一門,連同你趙德昭在內,都會人頭落地?”

    “你苦苦戀着她,她卻要你死全家,這樣的女人值得愛麼?”

    “皇上,”趙德昭辯解到:“嘉敏遠在江南,如何精準操控汴梁城中發生的事?此間怕是有什麼誤會,還請皇上明察。”

    這個人被鬼迷了心竅,柴宗訓不想再說下去,不想將此事演成苦情戲。

    “你且先退下吧,待朕找到孩子,再與你算賬。”

    趙德昭兀自不肯退,跪在殿中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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