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二二 兌付
    ???

    存了十萬銀子的張富戶不認識趙德昭,尋過來拉住了陸士棟。

    “陸大人,往年初九並不休沐,爲何今年突然休沐,莫不是朝廷爲了拖延時間故意搞的吧。”

    你說對了,就是爲了拖延時間。

    陸士棟強喝到:“什麼叫朝廷故意拖延時間?以往九月十四也不休沐呢,皇上登基後爲了慶賀誕辰,也就此休沐了啊。今日是觀音大士誕辰,休沐拜神有何不妥嗎?”

    張富戶駁到:“陸大人,自先皇御極以來,我朝一直在清退寺廟,控制僧人數量,怎地現在又忽然要拜觀音大士了?”

    “這麼多年大週一直風調雨順,難得不該酬謝神明嗎?”陸士棟仍是色厲內荏。

    張富戶搖頭到:“皇上向來不信神明,先前曾有官員諫言火炮鐵船驚動神祇,皇上卻將那官員扔下湖中差點淹死,爲何在兌付的節骨眼上突然要休沐拜神。”

    “放肆,”一旁的趙德昭怒到:“陸士棟,這都是些什麼人?竟敢非議皇上?還不將其拿下送官究辦。”

    陸士棟慌忙到:“大人息怒,這都是今日來兌付銀子的存戶,卻不知今日是休沐之期,下官這就將他們轟出去。”

    說罷陸士棟揮手使眼色,一羣富戶出了大廳。

    張富戶仍是不服:“陸大人,此是何人?我等前來取銀,本是合乎規矩,爲何要將我等送官究辦?”

    “此是新上任的行長趙大人諱德昭,宋王府的公子。”陸士棟說到:“今天本是休沐之期,爾等偏要來取錢,爾等不知趙大人脾性,他可不會像本官這般耐心與爾等解釋。”

    “若是衝撞了他,一干差役將爾等拿下送往汴梁府,屆時爾等莫說取錢,那才真是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陳樹大還記得麼,原本汴梁府要放人,就是趙行長一個招呼,如今還關在大牢,等着從嚴懲處呢。”

    幾個富戶對了下眼神,趙德昭身後站着趙匡胤,他可不像魏仁浦那樣,幾次彈劾就能幹倒,更何況都不知道有沒有人敢去彈劾。

    根據傳聞,雖然宋王府未曾直接參與放貸,但很多放貸的豪強富戶都是背靠宋王府這棵大樹,趙家不需要有人出面,年入銀子便數千萬計。

    眼下趙公子出任行長,等於是斷自家的後路,雖然想不通是爲什麼,但一來惹不起宋王府,二來休沐也的確是正當的,一衆富戶有了退意。

    臨走前,張富戶問到:“陸大人,明日不會再有休沐了吧。”

    “明日又不是節氣,也非哪位神聖誕辰,自然不休沐。”

    “那銀行會準時開門兌付嗎?”

    “廢話,朝廷還能少了爾等銀子?”

    富戶們一走,趙德昭急忙趕往宮中。

    柴宗訓仍是那樣靜靜的坐着,趙德昭期盼的問到:“皇上可是已有對策?”

    “朕哪有什麼對策,”柴宗訓苦笑一聲:“不過是耍賴拖一日算一日,等待各地入汴梁的賦稅罷了。”

    趙德昭眼前一亮:“明日過後就是半月假,只要設法讓明天也休沐,就相當於總共拖了五天,若是商州懷州的賦稅還不能送入汴梁,地方官員乃是死罪。”

    “有些計策,可一不可再,”柴宗訓搖頭到:“就跟查抄貪官一樣,用了一次就不能再用第二次了。”

    “那怎麼辦?”趙德昭問到。

    柴宗訓再次靜默。

    趙德昭腦筋一轉:“皇上,若是拖延一日,臣倒有個法子。”

    柴宗訓來了精神:“什麼辦法?”

    “棄車保帥,”趙德昭說到:“待到半夜之時,派人一把火燒了銀行衙門。如此,銀行須重新選定衙門,還須重新覈算賬目,拖上一個月都不成問題。”

    柴宗訓笑了出來:“這是個什麼辦法?朕即便是耍賴,也須光明正大的賴,讓人想辯卻辯不了。這個辦法哪是棄車保帥,俗話說水火無情,若是火勢燒起來控制不住,整條御街都保不住,代價太大,不可取。”

    趙德昭堅持到:“皇上,跟皇家威嚴比起來,一條御街算得了什麼。”

    “朕開辦銀行,就是爲了惠及萬民,豈能因一點小小的挫折便火燒御街?”柴宗訓拒絕到:“再想想別的辦法吧,這個不可行。”

    趙德昭又說到:“皇上,眼下魏樞相既死,何不利用一番?皇上可下一道旨意,就說魏仁浦夥同陸士棟貪污,已將存戶的銀子盡行貪污,現下旨查辦,待案情明瞭之後會按息兌付存戶的銀子。”

    “小趙,你的思想很危險。”柴宗訓擡頭到:“爲何你出的主意,盡是些有傷害的陰謀詭計?魏樞相一生最重名節,況爲了銀行之事,魏家上上下下都受了牽連,你怎忍心再傷害於他?”

    “再說陸士棟,雖是好大喜功讓人鑽了空子,但他的初衷是好的,也是爲了讓銀行多吸納存銀,而且也達到了效果。”

    “如今情勢危急,陸士棟仍兢兢業業維持,你怎忍心將他入罪?那以後還會有人爲朕辦事嗎?”

    “皇上,”趙德昭慌忙辯解到:“其實臣也不想,只是昨日臣爲了想辦法遍翻典籍,其中有一篇記載魏武出征時,因軍糧不濟而枉殺軍需官,從而解了譁變之危。既有前人故事,臣在想,目下情勢是否也可效仿。”

    不就是‘汝妻子吾養之,汝勿慮也’嗎。

    柴宗訓雖也有些心機,喜歡耍些陰謀,但從不敢草菅人命。

    再說他是個重感情的人,重到有時候會有些不那麼果斷。

    按其他皇帝,就趙德昭這種人在江南做的事情,早死了十回,哪還會有起復的可能。

    但柴宗訓總想着畢竟是發小,能放過就放過,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而魏仁浦也陪伴了他十多年,雖然嘴碎,但他從來沒有私心,只因政見不同纔會有爭執。

    剛出事的那會,魏仁浦便請過罪,將其拿下以謝天下,柴宗訓當時就沒有同意,這會兒更不會同意趙德昭的建議。

    “魏武乃亂世奸雄,朕雖慕其才,行事也有效仿,但此時不宜行此法,”柴宗訓拒絕到:“眼下漢家江山盡復,遠非魏武割據之時可比,朕當儘量行王道以教化四方。”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說得太多這點小心思恐怕全被皇上給猜了去,趙德昭乾脆閉嘴不說話。

    還沒想出辦法,董遵誨卻匆匆入殿:“皇上,不好了,銀行的那些大戶已開始行動了。”

    “行動?”趙德昭接話到:“他們要幹什麼?莫非想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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