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二九 改組
    雖然裁撤了樞密院,但對聖旨上的任命,侍衛司簡直太同意了。

    僅僅只是預想中的向拱和何贇對換了一下而已,但侍衛司和兵部,算是牢牢的掌握在了侍衛司手中。

    兵部與樞密院合併,定然需要重新改組。按照柴宗訓的意思,兵部分爲六個司。

    第一個便是兵源司,負責招募新兵,裁汰老弱兵。

    上陣打仗需要兵器,所以有了武庫司。

    將領的升遷任免,考公罰罪須有人執行,便交給武選司。

    兩軍對壘之時情報參謀,以及敵國國情地理堪輿自然是職方司的事。

    打仗之外將士們的喫穿用度,也須有人來管,於是武庫司之外加設勤務司,專以解決糧草問題。

    最後各軍駐節地方,雖不參與地方事務,但總會有些交流,所以便設了個聯絡司,方便各軍與地方或其他部之間的聯繫。

    職能不可謂不全,但認真看來,卻唯獨少了最重要的權力——徵調。

    也就是說,所謂的兵部只是個服務於各軍的部門,唯一能徵調的只有聖旨。

    爲了保證合併與改組工作順利進行,柴宗訓一道旨意,何輝除領工部侍郎銜之外,實授兵部侍郎,協助何贇儘快完成改組。

    同時下旨駐節廣陵的侍衛司兵馬撤回東郊大營,爲協助向拱儘快掌握侍衛司兵馬,調潞州節度使呼延贊充侍衛司馬步軍都虞侯。

    呼延贊是柴宗訓即位後平叛潞州李筠的老熟人,因英勇善戰,特地將他留在潞州對抗遼人。哪知後來幽雲收復,潞州成了內地,倒讓他沒有了用武之地。此時正好調任回來,協助向拱鎮守汴梁。

    對於呼延讚的調任,侍衛司內部還是有些看法的。

    “這呼延讚的出身,我是知道一些的,”向承甫說到:“最初從趙匡胤鐵騎軍,趙匡胤惜其才,送往符彥卿營內歷練,後又隨皇上徵李筠,得勝後便留在了潞州。此人與侍衛司向無瓜葛,皇上怕是要在侍衛司插入一個楔子。”

    “那又如何?”向拱問到。

    “如何?”向承甫冷笑到:“大哥,說明皇上並不信任你。”

    “胡說,”自向興洲死後,向拱比先前衰老了許多:“皇上若不信任我,爲何以我爲侍衛司都點檢?”

    “你的資歷到了呀。”

    “論資歷,何大帥比我更有資格做這個都點檢,甚至董指揮都比我有資格。”

    一句話將向承甫噎住,向拱繼續說到:“侍衛司是朝廷的侍衛司,並非韓家,更非向家的,所以皇上有調免很正常。再說何輝剛授了兵部侍郎,若是都虞侯仍由侍衛司人馬充任,必會在朝中招來反對之聲。”

    “我倒認爲皇上這個調動非常老辣,都虞侯不算什麼,卻能堵住幽幽衆口,又起到了監督侍衛司的作用,一舉兩得。”

    “你就老老實實忠君愛國吧,”向承甫忿忿到:“別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向拱沒有理他,只准備去迎一迎呼延贊,然後一起出發去往廣陵。

    因爲忙於銀行事務,柴宗訓已有一段時間沒上朝。

    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叫了大朝,底下衆臣山呼萬歲後便沒了動靜。

    於是太監萬華高呼到:“衆卿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啓稟皇上,臣有本奏。”刑部侍郎劉乾出班到。

    “卿且奏來。”

    “皇上,”劉乾高舉從懷中掏出一本奏章,與象牙笏板一同高舉起來:“臣彈劾本部左貳官白光貪贓枉法,收受賄賂草菅人命。”

    柴宗訓淡淡到:“此事可與你部秋官稟明即可,何須由朕裁決?”

    “回皇上,”劉乾說到:“本部堂官正居喪在家,無法署部事。”

    “嗯?”這一節倒給忘了,柴宗訓皺起了眉頭:“事實究竟如何,你可從實講來。”

    “回皇上,”劉乾對到:“此事因開國公王仁鎬之子王之安而起。”

    “王之安縱僕行兇,強搶民女,致民女家人死亡。案發之時,恰遇楚王陰謀以狸貓換皇子,此案便轉交刑部。”

    “王之安便與刑部左侍郎白光私相授受,將一件致多人死傷的兇案竟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僕人無罪開釋,王之安更是未過堂聞訊。”

    “民女含冤莫白,跳牆找到了臣,臣經過仔細查驗,這才發現端倪。此時堂官居喪,臣便只能將此事呈奏皇上,求皇上聖裁,還民女一個公道,還我大周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柴宗訓坐正身子:“既是彈劾,可有實證?”

    劉乾說到:“皇上,臣在奏摺裏已寫清楚,皇上一閱便知。”

    既有實證,柴宗訓喝到:“白光可在殿內?”

    一人慌忙出班跪下:“皇上,臣實是迫於無奈,只因王之安乃國公之子,臣奈何不得他呀。”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一個國公之子?”柴宗訓怒到:“來呀,且將白光拿下,着人立即捉拿王子安,交都察院一同審問。”

    “皇上聖明,”劉乾呼到:“皇上,開國公王仁鎬乃先朝衆臣,白光又在朝中經營多年,爲免再次有朝中官員爲此二人說情私相授受,臣建議將二人關押於親軍司大獄。”

    這個奏對很有道理,畢竟白光就是刑部佐官,關在刑部大牢跟關在他家裏有什麼區別?

    而汴梁府尹柴熙謹因爲柴宗讓的事,現在就是個應聲蟲,一天到晚阿彌陀佛,只有關在親軍司大獄最爲穩妥。

    “便從卿之請吧,”柴宗訓說到:“着都察院儘快調查結案。”

    都察院左都御史曹翰執禮到:“臣遵旨。”

    侍衛司的兵丁很快將王之安抓獲,與白光一起押入大獄。

    爲避免二人串供,自然是分開關押。

    親軍司大獄一般用來關押犯法的朝中重臣,或是江洋大盜,一般人還真沒資格進這裏。

    二人被關之後,老老實實的坐着等待審判。

    向拱和呼延贊也帶着侍衛司的大軍回到汴梁。

    按照慣例,侍衛司都虞侯作爲副帥,分管步兵,馬軍另有一個都虞侯,向拱節制此二人。

    呼延贊來的時候帶了些親兵,一路上又用了些手段,眼下已完全掌控步兵。

    而向拱本就是侍衛司出身,與將士們頗爲熟稔,此次侍衛司突然換帥,倒沒有引起任何震動。

    大軍方下營,就有太監傳來旨意:侍衛司職責原爲拱衛汴梁,現駐軍東郊,可履行先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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