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六五 親征渤海
    楊淵急急忙忙趕回船上,心裏還抱着幻想。

    四公子不在樹上,地上沒有腳印,也許是他偷跑後給掩蓋了呢。

    才上船,管帶楊延順便迎了上來:“怎地你一人回來?大哥和四郎呢?”

    楊延順是楊業仕北漢時收的義子,比二郎小,比三郎大一些。

    楊淵心下一沉:“四公子沒有回來嗎?”

    楊延順急了:“原是你隨着大哥和四郎一同前往龍源府,他們有沒有回來你不清楚?莫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楊淵一下子跪倒在地,大呼到:“那乞乞長海本無心歸順中原,將大公子和四公子給騙了去,隨後又叫遼兵來捉。”

    “我三人當即逃命,四公子與我先後躲在樹上,大公子引開遼兵時失手被擒,血濺叢林。我回頭去找四公子,,卻遍尋不着,原以爲四公子已回了船上,所以急急趕回問訊。”

    “狗曰的,”楊延順怒罵到:“你個貪生怕死的東西,主子都沒回來,你卻急急的逃回來,看我如何治你。”

    “我不怕死,”楊淵起身悲憤到:“我這就回去尋四公子。”

    楊延順也喝到:“弟兄們,抄傢伙,隨我上岸去救大哥和四郎。”

    楊淵急忙阻止:“楊統領,使不得,此爲遼地,況龍源府距此地甚遠,孤軍深入恐爲遼兵聚殲。”

    “你當我同你一般怕死嗎?”楊延順怒到:“還不速速讓開?”

    楊淵喝到:“楊統領,你可知此時上岸,是白白送死?令公和皇上還等着大公子與渤海王談判的消息,倘全軍死在此處,何人將消息送出去?誤了軍情,只會導致更多楊家將士白白犧牲,到那時便是將你碎屍萬段又如何?”

    “嗨。”楊延順憤怒的將手中金槍狠狠插在地上。

    楊淵朝兵士呼到:“速速開船回薊州,將此間情形報與令公知道,倘是尋到四公子,我仍會在此處等待,楊統領可派一小船來接。”

    楊淵頭也不回的上岸,此情此景,楊延順只得下令回航。

    楊延順回到幽州,此時控鶴軍仍駐紮幽州,隨時準備出擊,背嵬軍還佔着豐寧,只等開春積雪融化,便要出兵。

    曹彬見楊延順一人回來,有些奇怪:“奇了,莫不是楊大人已然與渤海王約定好,派你回來知會出兵?”

    楊延順大呼一聲抓住曹彬,哭到:“太尉要爲我家大哥報仇啊。”

    曹彬慌忙問到:“發生了何事?”

    “太尉,那渤海王本無心歸順,將我大哥和四郎騙去交給遼人,大哥已失手被擒,身受重傷,四郎下落不明。還請太尉速速出兵,替我大哥報仇雪恨,搜尋四郎下落。”

    曹彬失聲到:“怎會如此?”

    不過他不是逞匹夫之勇的人,隨即冷靜下來:“本帥即刻將此間情形奏與皇上,你可速往豐寧,請令公回城共同商議出兵。”

    柴宗訓正在心中盤算着如何少打仗,不打仗便能將北方百姓擄到中原。

    因爲打仗就要死人,而且死的多半都是精壯勞動力。在柴宗訓眼中,早將中原與遼國百姓視爲自己的子民。

    現在科技不發達,國家要發展,要強盛,精壯勞動力是中流砥柱。

    潘惟德匆匆進宮:“皇上,大事不好。”

    作爲潘仁美之子,軍中長大的潘惟德一向沉穩,見他此番模樣,柴宗訓心下也有些緊張:“發生了何事?”

    “回皇上,”潘惟德說到:“楊延平與楊延輝受渤海王乞乞長海之邀,前往渤海國首府龍源商談內附之事。怎知那乞乞長海居心叵測,竟引來遼兵捉拿楊氏兄弟,目下楊延平傷重被擒,楊延輝下落不明。”

    “什麼?”柴宗訓一拍桌案,站了起來:“即刻傳旨江南劉光義,命其率水師出海,沿海岸線北上,朕要在登州上船,親征渤海國。”

    一旁的趙德昭勸到:“皇上,目下遼東冰天雪地,並不適宜行軍。”

    柴宗訓喝到:“冰天雪地並非只針對王師,渤海軍和遼軍一樣行軍困難。但楊延平對朕忠心耿耿,又將幽雲經營得有聲有色,如此良臣落入敵手,朕怎能不救?”

    趙德昭說到:“遼人既是俘獲楊延平,自會提出條件,屆時皇上以條件交換即可,何須勞師動衆?”

    柴宗訓定定的問到:“小趙,倘是你此刻落入遼人手中,你是希望朕即刻便去救你,還是受盡屈辱折磨後,朕再以條件交換?”

    一句話說得趙德昭無言以對,柴宗訓喝到:“潘惟德,還不去傳旨,站在此處作甚?”

    潘惟德趕緊匆匆離去,柴宗訓重重一頓,坐了下來:“都是朕害了楊氏兄弟,若非朕異想天開,不動干戈便要渤海內附,派遣楊延平前去,豈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皇上勿要自責,”趙德昭勸到:“怪只怪那乞乞長海背信棄義,兩面三刀。”

    很快,楊延平被擒,以及皇上要御駕親征的消息傳遍朝野。

    先前已準備多時,北征的糧草早已堆滿幽州和登州糧倉,只是這個季節,實在太不適合出征。

    兵部尚書何贇勸諫到:“皇上,目下只須等待數月,冰雪融化後我大軍便可直抵遼境,然此時出征,且徵調的是江南水師。江南一向溫暖,軍士如何耐得北方苦寒?”

    “朕已管不了那麼多,”柴宗訓一意孤行:“想到楊延平在遼人手上受盡折磨,朕就心如刀絞,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營救回來。”

    何贇還欲再勸,趙德昭擺擺手:“何大人,皇上一向重情義,況楊大人這種棟樑之材豈能落入敵手?”

    這句話就說得很有意味了,好像是生怕楊延平投降一樣。

    不過何贇倒沒想那麼多,只是退到了一旁。

    侍衛司都指揮使呼延贊匆匆的進宮,剛進皇城便大呼:“皇上,皇上。”

    太監萬華聽到呼聲,匆匆出來制止到:“呼延大帥,這裏可是皇城,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呼延贊急到:“本帥要見皇上。”

    “皇上在殿上呢,你且噤聲,我帶你去。”

    呼延贊進殿便跪下:“皇上,楊延平被擒,皇上爲何調江南之兵,卻不用侍衛司?侍衛司離遼境可比江南要近得多。”

    看到他這樣子,柴宗訓哭笑不得:“幽州有楊令公和曹彬呢,暫時用不上侍衛司。”

    “皇上,”呼延贊大呼到:“無論於公於私,臣都要救楊大郎,請皇上準臣隨駕出征。”

    “都去出征,誰來爲朕守汴梁?”柴宗訓有些不高興:“況此次朕是徵渤海,並非徵遼,侍衛司四艘鐵船隻宜防守,不宜進攻。”

    當初徵江南之時,造作局首造出來的四艘純鐵戰船被分配給了侍衛司。

    如今幾經改進,這四艘鐵船雖然堅固無比,但在航速以及火力配備上已然落後,只能呆在汴水河拱衛汴梁。

    “臣願駕新式戰船前往徵渤海。”

    “新式戰船都在江南,哪還有戰船給你?你還是安心拱衛汴梁,等待朕凱旋吧。”

    呼延贊無比失望:“皇上…”

    柴宗訓說到:“此次徵渤海,只爲營救楊延平,待他日徵遼,朕必以侍衛司爲先鋒。”

    呼延贊遲疑一下:“皇上,臣請戰並非爲立功,只是臣與令公私交甚篤,當日在潞州之時,與大郎也多有來往,如今大郎蒙難,臣怎能安坐汴梁?”

    “朕理解你的心情,只是目下尚不宜步兵出戰,待他日積雪融化,朕即刻召你前往北境。”

    劉光義接到聖旨後,即刻點兵登船出發。

    鐵騎軍因駐江南繁華之地,裝備自是不同於其他各軍。

    每個軍士都配有皮襖,不過這皮襖穿上之後,卻顯得很笨重,更不方便穿鎧甲。

    劉光義顧不了那麼多,所有兵士先穿上皮襖出發再說。

    柴宗訓安排好汴梁的事務,鑾駕自汴梁出發。

    即將於登州上船之時,卻遇上楊業自豐寧趕了過來。

    楊業見到柴宗訓,便虔城的跪下大禮參拜,柴宗訓急忙將他扶起:“令公知朕一向不喜繁文縟節,這卻是做甚?”

    楊業說到:“皇上,身入軍旅,便時刻準備馬革裹屍,臣想大郎也早做好這樣的準備。如今冰天雪地,不宜大軍出征,皇上還是在登州少待,等到開春,正好我大軍直撲遼境。”

    “不行,”柴宗訓說到:“朕一路前來,不少臣工反對,但朕一定要將楊延平救出來。”

    楊業動情到:“皇上,楊氏何德何能,大郎何德何能,失陷於敵手卻勞動御駕冰天雪地親征,臣何以克當?”

    “朕只知心腹愛將,總領幽雲事務衙門楊延平愛卿爲保北境太平,親身進入險地,卻誤中敵人奸計失手被擒,所以朕要去救他。”柴宗訓說到:“在朕這裏,沒有什麼楊氏,也沒有什麼父子,令公還是趕緊回到豐寧,隨時準備配合朕作戰吧。”

    楊業後退一步,跪地叩首,久久不願起來。

    柴宗訓只得再次上前扶起他:“令公,快回豐寧準備吧。”

    上船之後,柴宗訓命劉光義以紅色顏料做了一面大旗,上書八個大字:只誅長海,旁人不問。隨後艦隊浩浩蕩蕩開赴渤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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